难道那个时候开始,郭若若已然喜欢齐子睿了?她不是为了陪自己,而是为了见齐子睿?
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秦路歌不免又疑惑了,那个时候,郭若若看向齐子睿的眼神,绝对是不含任何情愫的啊,何解?
想不通,秦路歌索性便不再想,又睡不着,只能起身开了电脑,查询一些孕妇生产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当然,除了孩子之外,她还是十分看重自己产后恢复的,一个女人,必须时时刻刻都保证自己青春靓丽。
齐子睿与郭若若回来的时候,秦路歌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与往常无异,招呼他们俩上桌,“都饿了吧,赶紧吃饭吧。”
齐子睿因为下午与木辉他们到网吧排查,网吧内空气不好,沾染了一身的烟味,担心会影响到孩子,所以先行去浴室冲洗一下。
饭后齐子睿留下来洗碗,秦路歌回房间洗澡。
齐子睿的换下来的衣服还扔在洗衣机上面,秦路歌想了想,还是伸手拿起,将它们一一丢进洗衣机,可是齐子睿衬衫后背处的那个鲜红的唇印,让秦路歌停止了动作。
用过的小红伞,办公室接吻,衬衣上的唇印,一一昭示着齐子睿出轨的事实,秦路歌心间如针在扎,生疼。
不同以往,秦路歌都是等齐子睿暖好被窝她再钻进去,今天,她早早的就钻进了冰冷的被窝,不觉得冷,冷的是心。
齐子睿回房,见秦路歌已经躺在了床上,不由觉得诧异,拉开被子,伸手去揽秦路歌,“你今天怎么了?”
“没事,就是累了。”秦路歌不能太过明显的甩开齐子睿环在她腰际的手臂,声音闷闷的,连她自己都未发觉,有浓浓的不愉快。
“你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齐子睿有些担忧,这两天,秦路歌已经不太去想乔封的事情,他已觉得万幸,可好不容易精神焕发的秦路歌,怎么就又焉焉不乐了?
秦路歌心中戚然,惹她的人,浑然不知他就是罪魁祸首,可她有她的骄傲,要她拆穿吗,问他为什么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厮混?秦路歌是断然开不了口的,“真没事,你别说话,别烦我。”
齐子睿手心微微收拢,嘴巴张了张,禁了声,都说怀孕的女人情绪不定,可秦路歌这也太反常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当和尚当了这么久,齐子睿夜夜抱着秦路歌睡觉无疑是煎熬的,眼看着孩子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他的心就越发的沸腾,身体在秦路歌的身上来回的蹭,处处点火。
火辣辣的身体充满祈求,可唯一能够帮他的女人如今身怀六甲,他动不得。
感受到身后的变化,秦路歌再明白不过,以往她是会调侃齐子睿几句的,可今天,她完全没有心情,“够了,睡觉!”
齐子睿深切的感受到,秦路歌生气了。
齐子睿双手撤出秦路歌的衣衫,退开打算背对而眠,却终是不忍,还是伸手环住了秦路歌。
这一晚,秦路歌与齐子睿,都注定不能好眠。
一连几日,警方对嫌疑人都进行了盘查,无一线索。
法医科这边,李际在反复尸检的过程中,终于发现了一丝有利的东西。
死者汪精波的头发里面,隐藏着一根红色的头发,约莫4厘米长,死者的头发没有染过,这根头发,很显然不属于汪精波。
这根红发很粗,应该是属于男子的。
有了这个线索,警方的搜索范围便减小了不少,目标锁定红发的男子。
只是查来查去,都没有哪个染着红头发的男人与汪精波有过过节。
齐子睿满心的烦闷,案子没了进展,他与秦路歌之间的欢喜也好像变得十分的微妙,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子睿十分不喜欢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可偏偏这种感觉这几日堆积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秦路歌不比齐子睿好到哪里,可这种情绪,她又无法找一个人来倾述,经过几天的回想与思考,她心中已经暗暗有了定论。
每天早上,秦路歌都能看到垃圾篓里面隐藏着一个使用过的小红伞,而盒子里面的小红伞便会少一个,几天下来,秦路歌已经有些麻木了。
可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疑虑,验证自己猜想的定论,秦路歌还是用纸巾将那个使用过的小红伞包裹起来,拨通了秦小宝的电话。
这件事情,不能让齐子郁知道,她是齐子睿的亲妹妹,若是她知道,指不定会告诉齐子睿。
只能拜托秦小宝了。
秦小宝起初不知道秦路歌给她的东西是什么,可当他到化验室打开来看的时候,不由脸部抽搐了,立即给秦路歌打了电话,“姐,你干嘛要我化验这个东西?”
“现在没法跟你解释,你帮我化验就可以了。”秦路歌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最好,不要跟齐子睿有关。
秦小宝虽然平日里看着不着调,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独当一面的高级化验师,依据他协助警方破案的经验来判断,“姐,该不会是姐夫出轨了吧?”
“少乌鸦嘴!你帮还是不帮?”秦路歌不喜别人如此说,秦小宝也不行。
“呸呸呸,我乌鸦嘴行了吧,找人帮忙还这么凶,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就冲你这态度,我准拍飞你。”秦小宝哪能不帮秦路歌呢,他俩小时候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秦路歌知道秦小宝这是答应帮自己了,她早知道秦小宝不会不答应自己,“这事儿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妈还有子郁都不能说,知道吗?”
“这么神秘,肯定是跟姐夫有关,姐,要是姐夫真出轨了,你会怎么办?”秦小宝敛去笑意,问的极其认真,毕竟这关系到他老姐的终生幸福,不得马虎,若是齐子睿真的出轨,第一个揍齐子睿的肯定是秦小宝,到时候,连齐子郁的面子他都顾不了了。
秦路歌握着电话的手微顿,沉吟片刻,眼底划过一丝坚定,“他不会的。”
“但愿,姐,希望你幸福。”秦小宝由衷,那么多亲戚之中,唯有秦路歌一家对待他们母子极好,自从他十岁那年,父亲去世,本就不厚实的他们家一落千丈,谁都不愿救济他们母子,唯有秦路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