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我下意识的就把自己放在被囚禁的立场上,但是我没有思考过一个被囚禁的人该有的状态,没错,我的身体状态不好,但经过这几天,我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虐待,除了那支针之外,小黑没有做过其他威胁到我的动作。
或许,这本就不是囚禁。
我一开始给自己的定位就错了?!
我的脚步没有停下来,我扶着墙尽全力奔跑,但是没多久我的胸口就开始出现疼痛,那是一种尖锐的痛感,一种我这几天从来没有感觉过的疼痛,我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胸口更痛了。
我揪着衣襟靠着墙一阵阵的冒冷汗。
怎么回事?
我的身体出了什么事?
我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音越来越大,一开始我还能注意周围的情况,但是渐渐的,我只能注意这种痛了,随后我的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最初是间歇性,没一会儿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我喘着粗气,耳边又听到了脚步声。
‘哒哒,哒哒。’
就像一面小鼓在敲击我的心脏,我心跳的越快,胸口的疼痛感就越剧烈,视线一晃,我看到一双男式皮鞋,随后我的意识远去,整个人彻底瘫倒。
我经历了很多次醒来的时候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情况,我以为这次会有什么不一样,在我的意识里,逃跑所带来的后果应该会很严重,但是我猜错了,我醒来之后才发现这一切就好像我做了一场诡异的梦。
梦里我逃了,昏迷了,但是现实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我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就与平常的姿势一模一样,手腕上挂着盐水,房间里寂静无声,我看了看时间——17:56,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看到门开了——
小黑端着食物走进来,一如平常一样,放在我的面前。
她没有其他动作,我却觉得这一切都这么诡异。
连带着,我觉得她的面容都带着狰狞,可能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当觉得一件事情透着诡异的时候会本能的怀疑所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小黑的脸上透着一股死气,不,应该说她看我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这种奇怪我说不出是什么。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印象里那种疼痛感好像已经消失了,我拿起勺子开始喝粥,一口接着一口,耳边只能听到勺子摩擦碗壁的声音,等我把碗重新放回托盘的时候小黑顺势就端走了所有东西。
我默默的看着她走出门,等门关上了,我的视线定在了床头柜上,之前没有发现,我才看见上面有两朵花,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朵花,那蓝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我伸手过去捏住了一朵,花枝上的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它们突兀的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两朵蓝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