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有些不知所措。
“喂,叫你抱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若可歆一说完强行的把我拥入怀中。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那些芦苇飘渺出来的香味明显让我感觉到心没有远方。
“很感谢一路上有你陪着我,可是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你会离我很远,如果是那样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我扬起了嘴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不会,除非我死掉我不会记得你……”我开玩笑的说。
“是吗?”
“什么是妈?那是当然!”我确定。
接着若可歆顺手把我给推开,用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直奔我的头,让我瞬间分不清方向。
“大叔,你们在这里干嘛?”这时小南瓜走了过来问着我。
“没什么,叔叔正在练功呢!”为了我的面子我不得不在小孩子面前撒谎。“对了,小石头,你以后要记住不要叫我大叔,一定要叫小语哥知道了吗?”
“拜托,大叔,你还不是一样,我叫小南瓜,不叫小石头,大叔的记性还真差!”
“哦,那好,是小语哥我的不对,我以后一定会记得你叫小南瓜的好吗?”我蹲了来然后用手腕轻轻的把小南瓜抱起,最后在小南瓜的脸上留下我的手指印。
“嗯,小语哥,你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礼物了吗,以前姐姐来的时候总会带好多好多的礼物。”
“放心,小语哥怎么会忘带礼物呢,我们走,不理姐姐。”说话间我抱着小南瓜向孤儿院那边走去。
在院子里,花圃中的花香随着阳光散发出迷人的芳香,我享受这种芳香,可我再也找不多年以前那种青春,那种随着微弱的夕阳降落在我脸上的影子……
“这是给小庄的小熊,这是给小智的大灰狼……”
“姐姐,还有我的呢?”她叫小琪,她明显比同龄孩子中年龄稍大一些,两根小鞭子,两颗被缺掉的门牙成为它懵懂的标志。
“别担心,你们都有!”
“我坐在花圃边的石阶上看着若可歆分发着我辛辛苦苦从大老远带过来的礼物,不久王阿姨很随意的坐在了我旁边,王阿姨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看来她是有什么话对我说了。
“王阿姨,有事吗?”我很废话的问。
“你很喜欢小歆是吧!”
王阿姨突然的一句话瞬间把我推进了一片含苞待放的含羞草中,我脸红着,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毕竟小歆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格我很清楚,其实小歆的内心是很脆弱的,容不得一点残渣……”
王阿姨还没有把话说完我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被狂风吹起的一粒沙子。“你说若可歆?得了吧,她不整死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也不必那么绝对,等你以后了解一下小歆就知道了。”
“王阿姨,不是我说,我都了解了若可歆几年了,她的性格我还不知道。算了吧……”
对于我说出的话王阿姨只笑了笑,我却不知道王阿姨笑我什么……
“在干嘛?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这时若可歆走了过来,依然双手插腰状站在我面前。
“没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嚯,回答得这么干脆一定是在说我什么坏话!”若可歆用手指着
“对,我就是说你坏话了,怎么样!”我站了起来,拿出一点点属于我的男子气概说。
“好了,你们也不要在像一个小孩子互不相让了……”王阿姨说完拍了拍自己留下来的尘土,然后径直像庭院的一边走去……
“怎么样,这下没话说了吧!”我扬起嘴角对若可歆说道。
“小语哥,我问你一个问题行吗?”小南瓜走过来对我说道。
“什么问题?”
“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就是你很喜欢姐姐是吗?”
“要知道小孩子是不能说这些话的知道吗?”我脸红的在小南瓜耳边轻声的回答。
“那小语哥有没有女朋友呢,如果小语哥没有女朋友的话,小南瓜可以把自己的灰色小布熊送给小语哥,因为这个灰色布熊正好是女生,可以做小语哥哥的女朋友……”
小南瓜刚把话说完却引来在一边若可歆的破笑声。“啊哈哈……”
“笑什么笑,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命令。
“看来你只有与一只布灰熊作女朋友了,啊哈哈……”若可歆对我嘲笑道。
“小石……不,应该是小南瓜,哥哥告诉你,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叫小口音欠!”我故作气一下若可歆,其实音欠女是“歆”字拆卸体,偶然发现我还是挺聪明的。
“小口音欠?”小南瓜问道。
“对呀,小口音欠是哥哥在日本国的朋友。”我撒谎。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有一个叫“小工言吾”的日本国男朋友!”若可歆对我笑了笑。
不会吧,这样她都猜得出来,我不得不再次对若可歆唉。服了。忧。
“好了,姐姐你们跟哥哥好好聊,小南瓜不打扰你们了。”
爱情就像风一样,它随时会到达某一处你认为不可能到达的地方,有时它会像橡皮擦一样,在写错了的纸上擦掉过后还是会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而又像路人轻快的步伐,不可能在半路上反航,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没有谁能变幻所有的孤独……
“喂,你在白痴干嘛?”
“没……有……干嘛。”
“没有干嘛?那你发着呆在干嘛?”
“我在想你从那个地方跑掉后他会怎么想……”我支支吾吾的把话刚说要说完却意想不到的是若可歆再次把我拥入怀中,她的发香,她的一缕的温馨在我身上像一只温柔的白色蜻蜓,我不敢触碰,我怕它随时在我身体上飞走……
“傻瓜,难道你要我回去你才甘心吗?”
“我……我……”在我断断续续回答的同时庭院的一边传来小孩一声声的破涕哭喊声,然后我离开若可歆的身体急忙跑了过去,只见一群小孩子围成了一堆。
“出什么事了?”我渐渐的走入了这堆孩子当中。
“是小南瓜,他……他突然晕倒了……”小庄抹着眼泪说。
我看着晕倒在地的小南瓜就像一个慌了神的小丑,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上天既然安排的我们无法改变它的初衷,但我是还会努力的向命运宣战,在心中默默的大喊着。
我用手按着小南瓜的胸口,嘴不停做着人工呼吸,可是毫无办法把小南瓜还唤醒过来,那蓝色天空上飘着的白云,那寂寞的飞鸟都无疑的成为我心中孤独的重量,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我却无法到达。
“让开,快让开”我抱起小南瓜大喊着,可是小南瓜搭拉的手让我不得不经意想起我面对死亡的样子,如果是那样,我只得发着呆,对自己微微笑,然后静静闭上眼想着以前走过的美好画面,也许是我想得太多让我坠落悬崖……
“有车吗?快找车……”我抱着小南瓜东张西望着,样子就像一只迷失的羔羊。
不久王阿姨不知从哪冒出来了,王阿姨表现出很淡定,但又不失一种慌张。“小南瓜肯定是心脏病发作了,可车上次拿到县上去修到现在还没修好……”王阿姨这句话把我打击得够呛,最后我不得不抱起小南瓜往医院里跑。
七公里的路,这一辈子我感觉我再也没有跑过这么远的路了,这一段柔弱的生命紧紧握在我手里,我疯狂,我努力,我跑过我连自己都看不清的风景,而每一段故事都有它的结局,我不知道这种结局是喜是悲,命运是否会留下那一点点的爱给我们,如果会,那我会珍惜它每一份的关心。
最后,该走一个小时的路结果被我花了半个小时,我来到医院,腿软得让我不惊走路踉跄起来。
“急诊室在哪?”我在医院抱着小南瓜在大厅大喊着。
“在这里,跟我来。”一位护士说道。
我来到急诊室,一位医生急忙的走了过来。“快,把他放在担架上。”
我按照医生的指示把小南瓜放在了担架上,然后医生拿出手中的小电筒在小南瓜的眼睛里照了照。“赶快送手术室!”医生连忙说道。
随后我顺着担架一直走到手术室门外。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我坐在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洁白的墙面挂着那如蝼蚁般生命的滑轮,我低着头双手紧握托着下巴静静的等候着手术室里那传来每一个动人的呼吸。
若可歆随后赶到过来,在她的脚步里,我仿佛感到一些前所未有的离别,甚至我像她脚下的一粒沙,紧跟着她的脚步坚强,是什么让我现在变得那么忧伤,是命运,还是想在墙角坚强荆棘盛开的花……
“小南瓜没事吧!”若可歆脸上像是什么东西划伤过,那么的沧桑,那么的凄凉。
“你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上天不是对我们这样无情的!”
若可歆和我同坐在我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轻轻的倒在我怀里轻声哭泣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是我脑中永远抹不去的彩色阳光,可是现在谁在最伤心的时候陪伴在你的身旁,是我吗……?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手术室外上的指示灯黯淡了下来,然后我潜意识的站起身向手术室门边走去:“医生,小男孩没事吧!”我手拉着医生的肩膀上问道,医生没有马上回答我,医生然后用自己的手把戴在嘴上的口罩摘了下来:“幸好送来得及时,手术很成功,孩子已经没事了,所以你们俩不要再担心什么了。”
“医生,那小南瓜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按道理说不会!医生回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说完刚向前面迈了几步,却不料很多星星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然后我来到黑暗的世界……
三天后……
我微微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熟睡的若可歆趴在床边上静静的,我不禁想碰一碰她那洁白无暇的脸蛋,正如若可歆骂我的一样“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最后我只得对自己笑了笑。
白色松软的被子被若可歆压得紧紧的,我眼珠子向四周看了看,这不是我家吗?我不是在医院吗?现在的我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我想着。
“你醒了?”若可歆抬起头,手深深的拨弄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
“这是哪?”
“傻瓜,这是你自己的家!”
“我的家?我回家了?”我疑惑着。
“老实说吧,你这次给我睡了三天三夜,在医院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再加上跑了那么远的路,所以在医生的允许下我把你搬回了家。”
“不会吧。”我马上窜坐了起来。
“不会什么?”若可歆又对我大凶起来。
“我睡了三天三夜,不会这么夸张吧?难道……?”
“难道什么?”
“没……什么……”我想说若可歆守候我三天三夜,我却没有说出来,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我内心散发出心酸的味道,也许那暗暗的感动会一直藏在我心底。
爱情就像散落在地里的蒲公英,我抓住它却没有力气握住它的坚强,但是在手中满满蒲公英的种子,总有属于自己那一粒爱情,它随空气飘进我的身体里慢慢成长,我爱过,我不可能再次挥霍。
“对了,小南瓜没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