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驿梅,红叶脸上终于云开月朗。遁入宋朝,陌生的环境常常让红叶急得心火起,把他烧得需要把外衣一件件剥下,才能平熄从心里冒出的火;而眼前的小女孩则如同春风轻轻吹拂着他的心田,又如春雨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浮躁慢慢浇灭,而身处现状的他也许更需要这种春风化雨润无声的境界。
虽然这个驿梅对自己来说是个陌生人,需要重新认识。她对二十一世纪那个原来自己生活的世界没有一点点的印象。自己也无法知道她是不是就是原来的那个驿梅,这已不重要。
而驿梅对红叶的感觉是两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已有点相见恨晚了。
在刘村,红叶每天依然跟他的养父走街串巷为人打银饰,只是身旁常常多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后来,成了银匠的红叶在家门前摆起了摊,手艺越来越好,加上是现代穿越回去的,当然与众不同,见多识广,特别是见人能说人话,见鬼能说鬼话,不管是什么人,都能搭上腔,边干活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人神侃,活干完了,与人家也成了熟人。
那驿梅闲来无事,便在旁边看热闹。
红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与世无争。原来那个未来的世界太过于喧嚣,现在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他很奇怪现在的自己怎么还会想起原来的生活。而这个驿梅除了不知道未来的世界,其它的在自己看来都是一样的。
一夜,明月高照,凉风习习,红叶兴致一来,便邀了驿梅赏月。两人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都已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特别是红叶,身体穿越两个朝代,明知驿梅是认识的,可她却不认识自己,几杯酒下去,已有几分醉意,那红叶借着酒意,想起自己的际遇,不禁吟道:“高台明月照花枝,对月看花有所思;今夜月圆花好处,去年花病月亏时。饮杯酬月浇花酒,做首评花问月诗;沉醉欲吟花月下,只愁花月笑人痴。”
那驿梅小小年纪,却是见过世面之人,非一般女孩能比,也是吟诗咏月的高手,答道:“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花美似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公子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如此花好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也都有了几分醉意。
驿梅说:“哥哥,你等等。”一下跑得没了踪影。
不一会,只见驿梅跑了回来,身上背了个腰鼓,红叶正要问,那驿梅双手拍打着腰鼓边唱边舞了起来。
那驿梅,歌声清脆,婉转入云。舞姿更是身轻似燕,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仿佛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使红叶如饮佳酿,醉得无法自抑。
那红叶看得如痴如醉,终究是现代人穿越过去的,竟也无师自通,合着鼓点也舞了起来。
那红叶的动作实难用语言来形容。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独立,又像斜倾,还加入一些武术成分,动作柔美而刚劲。两位在旋转、翻身或跳跃下表演多种对称性舞姿的同时,竟也还能敲奏出和谐而统一的鼓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