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旻,痛不痛?”抱起雪堆中仰卧的庄旻,邓雯拍掉他身上凝结的冰晶,低头垂泣。“这是怎么了,旻旻,我们缺少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煎熬着?”
“亲一个,爷告诉你。”魔鬼冷漠的盯着天空,欧阳影汐一离开,他立马就拽了起来,一幅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臭脸。邓雯心里忐忑不安,对他三尺厚皮毫无办法,脸上腾地一片红热,轻轻吻了一下他血淋淋的疤,“要死哦……旻旻,她说听得到我们说话,你管好嘴巴,少刺激她。”
“在我心底你们就是一个人,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美的冒泡。”恶魔闪电般五倍偿还给羞涩的女人,攀着肩头和她湿吻。
邓雯心旌摇荡,不自意沉沦在莫名感伤,“你和白羽不是一个人,我们自然也各有自己的因缘,怎么会是一个人。”
幕天席地,放眼是纯白一色起伏的山峦,邓雯抱着庄旻怅然走向归途,任它飞雪迷眼,不辨东西。“旻旻,这一生什么才是重要的?”她问。
“一生的事不可回头再来,经历的人生和不曾选择的渴望如何放在一个天平上比较?只有眼前的困扰在心里互相参照权衡。如果想家,就必定有一个阻止回家的障碍,重要的那个就在两者之间。”魔鬼抚摸着女人的脸,又一次轻吻她,象极了神棍的作派,附在耳边暖暖的吹风,“你呢,宝贝,你为什么摇摆?其实很多时候立场比抉择本身重要,比如修行,明白自已的状况就明白该向哪里倾注心血,出路很多,都是通向未知,注定无法比较优劣,患得患失毫无意义,跟着心中的牵绊走最好,不要妄想超脱,超脱的欲望有毒,让灵魂枯萎。”
“我什么都没想哦,小鬼,有什么好摇摆的……”恶魔的眼睛明亮灼人,看透迷雾,深深的看到邓雯心底,不着片缕一样无可闪躲,她惶恐又委屈,泪水漫溢,“我是阔太太了,爸妈都跟着核爆去了天国,唯一的好友也……”
“不哭,美人儿,”庄是抹去她的泪,腆着脸说,“你重要的事就是等着我长大发疯一样爱你。”
“闭嘴!”邓雯恼怒的拧庄旻的腿肉,“伤疤还在痛吧?”
“都是心里话,痛也要让你知道,亲爱——”
“庄旻旻,你故意的吧!故意激怒我,然后,然后一个人猫起来心安理得对吧!”
“蠢女人,摆明了是你找煎熬,爷明明是在说情话——”
“屁的情话,”邓死命拨开两肩的魔爪,厌恶的推开他的脸,吼道,“你这么小点——再说,我们熟吗?”
“谁比我们更熟呢?”庄旻毫不示弱的和她对视,目光愈发咄咄逼人,长趋直入钻到她耳边酥酥吹气,咕咕的笑,“再再说,有什么我不能做的?小不小你都知道。”
“够了,这种话不许说,当心老大打爆你的头。”邓雯无力的败下阵来,脸上红的烫人,她拧着庄旻的小耳朵有气无力的说,“害死我……你永世不得安宁!”
“怕是不害你更不得安宁——”
“滚!”邓奋力甩掉魔怪,脑海棋局浮现,神魂攸地返回香眠的身体。
夜已深。黑色凌志载着黄琛驶进魔都凯达格兰街46号,私秘程铮影子一样随护左右,寸步不离。黄琛穿过客厅,径直走向书房,“不要惊扰夫人,她睡眠清浅,醒了半宿都无法安眠,小程,放下资料你去客房休息吧,夫人刚刚采购一些好酒,特意放了两瓶给你品尝。她嘴巴多刁你是晓得,想必是很不错。”
“好的,局座,您也早些休息,晚安。”程铮放下文件,清爽的一个军礼,躬身退出书房。黄琛疲惫的陷进松软的沙发里,闭目冥思近日纷扰的事务,雨城两次浩劫丢下一堆乱麻,他四方奔走,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清晰轮廓。调出卧室监控,看见邓雯披衣下床,秀发散乱,一幅慵懒娇憨模样,黄琛心头暖暖,挺身离开书房。“雯雯——”拥着娇妻滚烫的腰肢,黄琛感动的话语被迎面的热吻淹没。“亲,躺好,我学了一套新的柳手,给你舒散一下筋骨。”邓雯温柔褪去黄琛的衣物,调皮的勾住他的下巴,深情又吻,“雨城的水太深,急不得,宝贝,你欠我两个假日了。”
“事出突然没能救出爸妈——”
“不要说,我们能侥幸活着全靠你,亲爱,仇是要报的,但我不许你以身犯险,也不要你太辛苦。”邓雯双手按的黄琛周身骨节脆响,神府轮海凝炼的真元更是毫不吝啬的涤荡着他的经脉,“宝贝,风一大师赐了一本《维摩初云经》让我修习,说是按部就班可以修成诸天玉女,不比你们家传宝典差上许多。”
“枯木寺三大传承经卷是岂今硕果仅存的仙道至宝,我们黄家不过二流小族怎么能相提并论,雯雯,我的体质潜力开发已尽,你省点力气提升自己修为吧,这样对咱们的小宝宝也有助益。”
“可是,我功力愈深厚她出世越晚,你在家里又要被人无端猜议。”
“猜议是他们犯贱,我只要有你们就够了。”邓雯的双手象微波带电的灵蛇上下清凉的翻弄,初时如蚁蚀骨,再如烛火吻髓,百般滋味聚齐而来,不消片刻黄琛汗出如浆,如仙如死竟不能享受这等待遇。“亲爱……如果坚持洗伐三个周天,你要什么羞人姿势我都依你。”邓竭力蛊惑全身抽畜扭曲如蛇的新晋地质勘察局四号首长,把他一步步逼向崩溃的边缘。“爱,炼血洗髓的法门是每个世家宗派的传承基石,绝不允许一丝外传,你快住手!”
“我运功给你洗炼一下而已,又没有念诵秘法口诀,真元冲脉的线路也没画出来,风一法师没有理由追究我的责任。”
“他们只看结果,雯雯,你这样一弄我很快就修成禅宗明王法体,如何说的清楚!”
“安心,我的先生!”一拳打散黄琛逆聚中宫的真元,邓雯拦腰抱起他污渍斑斑的身子冲进浴池,讪讪笑道,“还有一点点痛诶,亲爱,我陪你洗,陪你痛,不许向外爬……”
“啊……”跌进药池的黄琛惨绝人寰一声长嚎,吓得邓雯连退数步逃离浴室,她看到那平静的药液在黄琛跌落的刹那巨蟒一样活了过来,它卷起大虾一样蜷曲的黄琛不住的翻滚,陀螺般飞快旋转,悲悲切切的黄深笼罩着一层斑斓的雾气,她想那应该是血液衍射的光影。“死旻旻,该死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女人气呼呼的在浴室外走来走去,她不敢走进浴室,她怕看到不能承受的结果。
“说好的陪我痛呢,雯雯,我这是死了么?”
“那么便宜的好事说说罢了,”温热的水波慢慢撩起,邓雯笑的万种风情,“老公,这不陪你洗了,你还要怎的,我认罚好吧?”
“饶不了你。”黄琛催动体内澎湃的真元,感受着拓展数倍后他强劲的经脉,一时喜不自胜。“雯雯,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江湖中的纷扰不要招惹,相信我,雯雯,我承诺过报仇必定做到。”
“晓得了,宝贝。”女人不以为然的敷衍,炙热的腰肢蛇一样游弋缠绕,“爱我,”她说,“我想要蛮兽一样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