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黑马飞奔向皇城,如一阵风儿,迅猛强烈。
赫连泰心里明白,这回要是得不到唐思彤,让她逃脱了,以后再要得到,就难了。何况唐潇潇并非善类,如若让她入住东宫,能把东宫搞得乌烟瘴气。
在宫门前下了马,赫连泰先跟御书房门口跟大太监打了个招呼。
“参见太子殿下!“大太监常福一见到赫连泰就眉开眼笑,打起了招呼。
赫连泰从怀里掏出一腚金元宝,扔进常福怀里。凑近问道:“本太子下聘变化之事,常公公知道多少?”
常福收了银两,笑得眼睛都没了,“殿下,常福听了一嘴。像是皇上知晓了相府二小姐有孕之事,这才改策立唐潇潇为太子妃。说是为了保住皇家血脉。”
“父皇怎么知道此事的?”赫连泰心觉不好,自己也才刚刚知晓。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常福低头。
“好的,麻烦常公公了。”该有的客气要有,平常打探父皇的消息,都是靠这个御前老人常福。
“太子殿下折煞老奴。”常福笑道。
让小太监进御书房通报了一声,赫连泰经过允许,进入了御书房。
进去一眼就看见一身明黄坐在塌上。皇上笑着招呼:“泰儿来了?陪父皇下盘棋吧。”
“是!儿臣遵命!”
棋一着一着开始下,赫连泰也琢磨着怎么跟父皇说。
没想到皇上先开口了:“泰儿,今天去相府下聘还顺利吗?”
“儿臣原本要娶唐思彤,父皇下旨让儿臣改娶唐潇潇。儿臣不解,特来问父皇。”赫连泰也不想拐弯抹角了,直接问。
皇上也不着急回答,只催着赫连泰下棋。
“太子妃也好,贵妃也罢。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但是腹中的血脉,是皇家的,绝不可放任自流。”
“儿臣也想过,将孩子带来身边养着,过继到唐思彤膝下为子。”赫连泰也明白皇嗣的重要性。
“你能保得了她一次,能保第二次吗?唐潇潇这方面做得比唐思彤成熟。虽然使点心计,终究能达到她的目的。”皇上也不抬头看赫连泰,顾自下棋。
“父皇,儿臣不懂,唐潇潇是个心思不纯,有城府的,东宫由她入主,恐怕要大乱。”赫连泰心中对唐潇潇设计他的事十分不满,有孕一事还真是便宜了她。
“泰儿,你终究是太年轻。哪个后宫的女人不会使点手段?若是真毫无心计。你觉得她适合在后宫生活吗?”皇上吃掉赫连泰一子,问道。
赫连泰明白了,原来父皇要给他的,不仅仅是丞相府的助力,还是一个能掌管后宫的女人。可是,他的婚姻除了利益,除了制衡,就没有其他考虑了吗?比如他的感受。
“泰儿,你对唐允家的嫡女真有心?”皇上倒也觉得这次赫连泰真有些动心了。
“若父皇能成全,儿臣自然希望能娶唐思彤为妃。”赫连泰直言不讳。
“把两方皆娶了如何?一个为正妃,一个为侧妃?”皇上笑着看赫连泰。
“父皇,此事怕丞相唐允不答应。”唐允那家伙,还想着多结交一门亲家。
“那个老家伙,足智多谋,想借联姻结交门第,也属常事。看来,还得父皇我出马,为泰儿走动走动。”
“泰儿多谢父皇!”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平常可以把父皇杀的落花流水,今天你看看,将!”
“是父皇棋艺突飞猛涨,儿臣自愧不如。”赫连泰忙恭维道。
“哈哈哈哈……”
常福身边的小李子正快步走向贤德宫内秉告。
“贤妃娘娘,常公公让小的来报。皇上有意召见唐允,成全娥皇女英之事。”
“什么?让两姐妹同时嫁入?”贤妃站了起来,下了圣旨还要为了赫连泰去筹谋,贤妃一直明白,皇帝最有心最宠的,并非宁王,而是太子。
“是的。”
“去,传信相府,就说再不动手,恐夜长梦多了。”贤妃明白,只要皇上出马,唐允那个老家伙,肯定会提要求,两方一合计,这事就成了。
“是”
“娘亲,怎么办?真要让潇潇同那蠢货共侍一夫?”唐潇潇刚得意不到半日,宫中又传出了如此不利的消息。
“如果你父亲唐允应召进宫,十六八九这事就这么定了。”林娇蛾也不傻。
“那怎么办?”
“如果世上没有了唐思彤,只有唐潇潇,哪里来的二女?”林娇蛾看着唐潇潇喃喃道。
“娘亲的意思是?”
“娘亲听闻,江湖中有个帮派,专门搞一些暗杀,娘可以找他们帮忙。”
“那不会把我们扯进去吧?”暗杀什么的,听起来很吓人,唐潇潇可不想跟下九流扯上关系。
“不会。只要给钱,再答应一个条件,就能让他们出手。”林娇蛾说道:“钱相府多的是,至于条件么,只要能让你坐上太子妃之位,有什么条件不能答应呢?”
“行,娘亲,潇潇听娘亲的!”
婷玉楼。
唐思彤刚觉得自己摆脱了一个大烦恼,准备躺会休整一下脑细胞。
可是居然一直噩梦不断,血光剑影。
“啊!”大叫一声后,唐思彤惊醒,一身冷汗。
叶儿放下针线,跑过来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做了一个恶梦,吓醒了。”唐思彤感叹自己胆子也太小了,一个梦,吓成这样。
叶儿打来水,给唐思彤擦洗。
“肯定是白天那些事闹得小姐心烦了,明天我拜托邱大夫开点安眠之药便可。”
“自己家来了药店,你就抓住一切机会让我吃药啊?我没事,谁不做几个恶梦呢?不打紧。”唐思彤笑笑,摆摆手,为了一个恶梦,就要吃苦的一塌糊涂的药。
“对了,叶儿,将宁王府打包来的熏香拿来我看看。”唐思彤忽得记起还要帮宁王消灾之事。
叶儿从柜上木盒中取出香,放于桌上。
确实是上好的沉香研磨而成的香,加了几味助眠的中药。看上去并无异样。
难道是她直觉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