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习惯去做些理所当然的假设,比如怀北,以为医生见惯生死,固然能举重若轻地面对分别;以为时间可以褪色一切,记忆自然抵不过海马的斑块缠结;以为好久不见,不如不见。比如璃秋,以为舞台的灯光,可以成全相认;以为相守的余生,可以弥补缺席的过往;以为我不去,你会来。南京,香港,台北,本拿比,用生活在别处的时光,终于明白:见惯了别人的大生死,却依然处理不好自己的小别离;岁月可以退化海马,长期记忆却最难磨灭;尽管不再见,却会常相念。灯光太刺眼,容易看不清;活在过去打败时间的人,才是世间最大的情敌;原来你不来,不是因为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