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们也很佩服他,于是也与之告别,,仍恋恋不舍。
又踏上了征途。
又走了数百米,仰头,一眼就望到了城门的匾额,曾经是用镀金漆上去的,如今早已掉的差不多了,写着三个大字——渡陵城。
着实有一种要死要死的感觉,此时的大门是敞开的,源源不断的人进出,城里,看似很热闹,蓝夏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好奇,里面繁荣的景象,一直吸引着她。
薛钦则是在心里感叹,又是三年了,已有三年没来过这个地方了。渡陵,雨嫣,雨嫣……如今的渡陵与三年前的它不同了,不知人也否也不同。心绪杂乱无章。
蓝夏就拉着杏儿,眼神充满喜悦之色说:“杏儿,我可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哦~”杏儿虽然表面没有我那么激动,心里可也是很澎湃的啊,杏儿也是第一次来,也是很好奇,从小就住在哪个山里,没日没夜,从未出山过。
终于来了,还是来了。
各式的店铺,路边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一眼就看到那在角落不起眼的食物。糖葫芦。在以前我就很喜欢吃,又一次每天都吃结果吃腻,好一段时间不敢吃,后来忘记了味道,又想吃起来了。对于我来说,美食是永远不会腻的,就算腻了,也只是暂时性的。
可是我就站在那里发愣,直到薛钦他们赶到我身边,薛钦问:“怎么回事?蓝夏你怎么啦?”
我支吾了一会儿,忸怩着拉着薛钦向后转去,捂耳悄声对他说:“薛钦我口渴,要先喝了水,才敢买,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走开,你去帮我买些茶饮行不?”
薛钦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也就点头答应了,心里倒是好生疑惑,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不是很正常吗?
城虽已变,有些事物还仍然保留着,就好比,城名,是不可随意更改的。不一会儿,薛钦就带着一壶水回来了。对于这里,薛钦也可以算得上,蛮熟悉的了,至少比在座的每一位要熟悉的多些。
蓝夏接过,仰头一饮,一喝就是大半壶,食量惊人,杏儿也不由得张大了嘴。蓝夏嗔怪,“真是的,杏儿,你也不用这样吧,我家自小穷困,吃东西,都要比人快,怎么可以这样子歧视我啊,混蛋!”我一副委屈的样子。
杏儿被我弄得不知所措,看向了薛钦。薛钦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下着急了。我一看杏儿着急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低着头,眉毛皱在一起,眼中透着歉意,因为着急的脸蛋泛着红晕。
我突然察觉到什么,偏头一看,原来高湛也看着杏儿啊。还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好色啊。(只是蓝夏的想象而已。)
在一番嬉戏打闹中,我也买了好几串糖葫芦,杏儿也爱吃,我也分了她一半,吃完满嘴糖渍,高湛发现杏儿嘴角有一大片,就拉住杏儿,什么也不说,手抓衣襟,搬过杏儿的脸来,盯着她的嘴,仔细地擦起来。
刚刚开始,杏儿还有些惊异,动来动去,想挣脱开高湛,可是发现,就算再怎么折腾,依然如旧,于是也不动,两个人离得很近。
高湛擦完,衣袖上留有杏儿嘴角的污渍,他并不在意。然而杏儿此时也傻眼了,呆呆站着,不动了。眼睛就那样睁着也不闭着。
很久很久,我也不敢打扰杏儿,我生怕一碰杏儿,她的眼泪就会哗哗哗地掉落不停。买糖葫芦的爷爷,也走上前来,对杏儿说:“小姑娘,来,再给一串吧,不哭不哭了。”轻轻拍着杏儿的肩膀。杏儿没有伸手去接,爷爷就把它塞到她的手里,就回到自己原来买糖葫芦的地方了。
杏儿的眼,更是又红了几分。多日以来的相处,让我渐渐明白,杏儿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就算再累再苦,也没留过一滴眼泪,委屈过,愤恨过,难受过,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有过。
这一次,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高湛太过粗鲁了?可是一切的一切说明,并不是这样的,这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