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大吼一声能缓解心中的郁闷,那她一定会照做不误,因为正如她所想,从进公司开始,基本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她身上停留几秒。
要不是黑宵霸传去警告的眼神,说不定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吵翻天了。
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总裁会搂着一个脸蛋不怎样,身材不怎么样,就连气质都不怎么样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身后跟着的女佣,左手一只鸡,右手提着鸡蛋的篮子,在加上她有些苍白的脸,这不是让人幻想连连嘛。
“你不是说你都安排好了吗?”走进电梯的金丝雀推开还一脸得意的男人,有些不高兴的质问着。
黑宵霸看着把自己弄得跟着特务一样的女人,有些好笑的把她的鸭舌帽摘掉。
“喂,干嘛。”金丝雀一把打开想再次偷袭她墨镜的黑宵霸,防备的向后退着。
“难道我没安排好吗?”黑宵霸皱着眉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满意的。
金丝雀听黑宵霸这样一说,有些暴跳的指着鸡,“这里又是鸡蛋又是*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这里坐月子呢。”
黑宵霸看着金丝雀指着的东西,瞬间明白她恼怒的事情。
不过还别说,经她这么一提醒,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盯着她平平的肚子,一个出乎意料的想法正邪恶的成型。
如果她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么她就没有理由离开他了。
金丝雀感觉黑宵霸炙热的眼神正停留在她肚子上,秒懂的她一脚踩在他脚上,然后不管后面惊讶的女佣,独自走出了电梯。
只是当她走出电梯,看着迎面而来的人时,刚才的羞恼顿时冻结在脸上,甚至都停下脚步,看着如一缕清风的女人和她擦肩而过,向黑宵霸走去。
那个女人如此熟悉,她不就是黑宵霸钱包里面的女人吗?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她穿着的制服,不就是公司秘书的吗?
他坚持把她弄到公司来调养,原来是有原因的!
想到自己可能是黑宵霸报复她的工具,心里突然难受得紧,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宵,你终于回来了,我把比较急的文件已经放在你办公室了。”
甜甜的声音,没有一丝装模作样,可就是这种声音让人听着舒服,让人听着舒心。
黑宵霸看着面前精致得如洋娃娃的女人,再看着低头不语,不知什么表情的金丝雀,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他只顾着要把金丝雀绑在身边,他怎么就忘了倪倪的存在了呢!
对着倪倪礼貌性的点着头,快步的走向表情不明的金丝雀,不顾她的反抗,拉着她的小手向办公室走去。
被冷落的倪倪,看着黑宵霸心急的走向另一个女人,脸色瞬间苍白如白纸。
她刚才眼里只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却忽视了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的女人。
难道他消失的这几天,就是去找她了吗?
难道这就叶凡口中的少奶奶?
想起他刚才心急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那个人是用心了!
“你怎么了?”端着咖啡和一杯牛奶的秘书长关切的问着脸色不好的倪倪。
倪倪看着秘书长端着的东西,脸色更加不好起来。
能让秘书长端东西的人,不用说都知道是谁,而那杯牛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喝的。
本来粗心大意的他对另外一个女人心思细腻,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强扯嘴角,假装好奇的问着,“跟少主一起来的人是谁啊?”
秘书长看了一眼关着的门,同样疑惑的摇着头,“不清楚,不过我肯定的是,她的身份不简单。”
秘书长说完,再也不敢耽搁,端着牛奶和咖啡向办公室走去。
秘书长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心里的疑惑,虽说心有不甘,但是却不得不让自己面对事实!
强打起精神,拍着自己的小脸,向自己办公桌走去。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恐怕自己再也无法冷静,再也无法坦然面对他了吧!
看着秘书长关上的门,心中的苦涩无与伦比。
被强迫喝着牛奶的金丝雀,脑袋里想的还是刚才倪倪走向黑宵霸的画面。
不知为什么越想那画面,心中就越是烦躁,难道自己对他以前的事,就那么在意了吗?
偷看了一眼忙碌着的男人,虽然很想问出倪倪到这里上班的原因,但是想到自己和他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又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疑惑,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难道就没有想要问我的?”本来处理文件的黑宵霸突然抬起头,把盯着他的金丝雀抓了个现行。
他本以为她会很在意倪倪的出现,却没想到她冷静的样子倒令自己不舒服起来。
因为她淡定的态度,就像他和倪倪以前的事跟她无关!
如果她表现出很气愤,或是很气恼,那么他心里还好受些,因为那样可以证明她还在乎他。
可是她现在的种种证明却恰恰相反,而且她现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倒是令自己很气恼。
“你难道就没有想要我解释的?”
他都厚颜无耻,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就不信她还能继续装糊涂下去。
金丝雀看着气急败坏的男人,完全不懂他在恼怒些什么!
她和他本来就是表面工作,现在他一直心心念的人回来了,他不是应该高兴,然后一脚把她踹开,回归他向往的幸福生活吗!
不过既然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不给他面子,可能有些人就要发飙了。
“恭喜你啊,你心心念的人儿终于回到你身边了。”
金丝雀强迫自己说完这段话,才发觉自己难受得紧,低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受。
黑宵霸听着金丝雀风轻云淡的话,差点没吐口鲜血直接被她给气死。
感情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一直是自己强迫她留在他身边,她这冷淡的态度,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扯着一抹冷笑,把价值不菲的钢笔一扔,向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