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去参加比赛妈妈不同意啊,你爱玩没关系,但是不能参加比赛,这要折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可怎么办啊。”蓉妈坚决的道。
“哎呀,不会的妈,我现在是2级红带,在高中组是很厉害的,教练说我有希望拿奖牌呢。”蓉蓉拉着妈妈的手,马尾辫甩来甩去,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晃动着妈妈的胳膊,娇态十足。
“反正我不同意,我明天就去学校找你们班主任,你这段时间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我看和学这个什么道有关系。”蓉妈板起脸道。
“姐,你看我妈,你一定要帮帮我。”邹蓉蓉开始向邹谨彤求助。
邹谨彤微笑道:“蓉蓉,你现在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而且姐觉得三婶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你练跆拳道健身姐支持你,但是参加比赛姐也觉得会耽搁你的学业。”
“不要拿学习来压我,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保证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邹蓉蓉说着眼睛扫了一眼坐在旁边正在发短信的秦风道:“这么跟你们说吧,像姐夫这种样子的男生,我一脚一个。”
邹谨彤刚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听到这话被水呛了一下,差点喷出来。
“蓉蓉,我警告你啊,不要去惹小风,他是从小练功夫的,没表面看的那么弱。”
“咦,真的吗?”邹蓉蓉不惊反喜,眼睛一亮道:“我要是打的过姐夫,你们会不会同意我参加比赛。”
秦风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感觉到邹蓉蓉身上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战意。
“姐夫,你敢跟我比吗?”邹蓉蓉跃跃欲试的道。
“比什么?”秦风一脸的茫然。
“别闹了,老爷子来了。”蓉妈一把拉过邹蓉蓉,把她按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邹远山出现在前院,后面跟着的还是双眼迷离,半睡半醒一般的燕五。
现场安静了下来,很多原本坐着聊天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看向走来的邹远山,眼中,满是恭敬。
邹远山爬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微笑,冲大家摆了摆手道:“都坐吧,今天彤彤回来,大家一起聚聚,也没有外人,大家都随意些。”
秦风看了一眼同桌的人,发现已经坐了七八个人,除了邹谨彤的父母外,另外还有邹谨彤的两个叔叔和婶子。
秦风发现邹家的老三邹斌和两位哥哥差别很大,很文静,带着一副眼镜,话很少,当邹谨彤向秦风介绍他的时候,邹斌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另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帅气年轻人坐在邹晋身边,看起来沉稳内敛。
邹谨彤注意到秦风看那名男子,轻轻的在秦风耳边道:“那个是二叔的儿子邹启,我的堂哥。”“你们关系似乎不大好?”秦风轻声道。
邹谨彤小声道:“其实是二审对我们一直有偏见,觉得爷爷偏心,对我们有些敌视,从小表哥受二审的影响,和我们家有些隔阂。其实我堂哥人还是很好的,虽然从小很内向,但是人很聪明,25岁就开始独自掌管一家大型百货公司,
秦风浅笑了一下,觉得这个看上去知性睿智的女子其实心地单纯,总是把人往好处想,这也正是邹谨彤的可爱之处。
秦风发现邹家的团圆饭很实在,没有想象中有钱人家的那种奢侈,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做的很精致爽口,比很多大饭店的厨师做的都好很多。秦风看得出,每一道菜从选料到烹炒都花了很多心思。
秦风不知道,其实桌上的五粮液和拉菲红酒,每一瓶都是上万元。
邹谨彤亲自帮秦风把方巾铺好,压在精致的青花瓷碗碟下面,把一双雪白的象牙筷子放在秦风面前,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又像是照顾弟弟的大姐姐。
邹远山走到秦风坐的一桌,坐在了最里面的一个位置,燕五站在邹远山身后,就像邹远山的影子。
邹远山指了一下右手边的一个空座位道:“燕五,家里人一起吃饭,你也坐下来吧。”
燕五,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一双懒懒的眼睛扫了一眼,有意无意的在秦风身上停顿了一下。
秦风微笑冲燕五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邹谨彤的二审鄙夷的看了一眼秦风道:“这张桌子可是只有邹家的人才能坐,邹家大小姐两年不回家把邹家的规矩都忘了吗?”
秦风愣了一下,发现这个女人的胆子很大,在邹远山面前其他人都不敢高声说话,只有这个女人不仅没有丝毫顾忌竟然还敢找自己的茬。
“我们去隔壁坐好了。”邹谨彤起身拉起秦风就要离桌。
“都坐下,谁也不用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天是为彤彤接风,没有那么多讲究。”邹老爷子淡淡的道。
邹谨彤胜利的眼光看了一眼二审,又拉着秦风坐了下来。
其实邹谨彤只是做做样子,今天的饭是为她吃的,她不在主桌,这顿饭也就没有意义了,老爷子不可能让她离开。
邹远山咳嗽了几声道:“我身体这两年越来越差,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我不希望我活着的时候看到家里的人整天吵吵闹闹,我想清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大家听明白了吗?”
邹韬忙道:“爹,看您说的,您这身体至少再活个十年都没问题,谁到这个年龄没有点小毛病。”
“是呀,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邹谨彤举起酒杯道:“爷爷,我敬您!”
“好,大家一起吧!”邹老爷子开怀的道。
大家纷纷举杯,隔壁几桌也站起来,纷纷拿酒杯敲着桌子,咣当咣当的一片热闹的情景。
邹远山手微微抖动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邹韬道:“爹,您还是别喝了,赶明这嗓子又要发炎了。”
“唉!我这喉咙都十几年了,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喝不喝都这样了,还不如涂个痛快!”邹远山说完又连着咳了几声。
“老爷子怎么了?”秦风轻声道。
“爷爷是咽喉炎,都十几年了,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邹谨彤道。
秦风从小跟着爷爷,对中医多少有点了解,他知道这种咽喉炎已经转为慢性,很难根治,只能靠平时自我保养,又不能过于劳累,邹远山这种十几年都治不好估计和生活习惯有很大关系。
邹老爷子终于停止了咳嗽,叹口气道:“十几年了,辣的不能吃,酒也不能喝,烟也不能抽,我这生活还不如个修行的和尚。”
二审这时候向儿子邹启使了个眼色,邹启从身后拿出几盒东西来道:“爷爷,这个是我特意从米国让人带回来的,专治慢性咽喉炎,纯中药,没有任何副作用,是米国刚研制出的新产品,据说效果不错,您老人家先吃吃看,如果有效我再让人买。”
邹老爷子脸上堆起了笑容,一脸的欣慰:“还是我孙子想着我啊。”
邹老爷子接过来感慨道:“咱华夏人竟然吃洋人做的中药,这世道是越来越看不懂喽。”
二审接过话来道:“爹,您是不知道,这药据说是一位米国籍的华夏老中医研制出来的,还得了生物学的什么奖呢,卖的可好了,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现在市场都断货,我们小启可是花了很多精力,拖了很多关系才买到的呢,不像某些人,就嘴巴会说空话。”
“哎呀,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菜都凉了,快吃吧。”邹晋打断了老婆的话。
邹远山开怀的笑了两声道:“好了,好了,快吃吧,小启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我知道。”
二审向邹谨彤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像打了胜仗的公鸡,一副得意的样子。
邹韬夫妇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又无法反驳,谁让自己不如人家会做人呢。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家庭暗战,这一场显然是二审胜了。
秦风忽然微笑道:“老爷子,您只是喉咙有点炎症,对各类的消炎药又产生了抗体,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学了一点中医,也许能缓解您的炎症,能让我试一下吗?”
邹谨彤脸色一变,偷偷拉秦风的衣角,因为她知道爷爷这个喉咙连燕京的医王都束手无策,就算秦风懂医术,估计也是皮毛,不可能治得好爷爷喉咙的炎症,治疗只能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尤其是在二审面前,如果一点没有效果,还不知道二审会怎么挖苦人呢。”
“我看可以!”二审道:“也许我们彤彤的朋友真是个神医,我看爹您不妨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