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弘文管的哪位白胡子夫子颤抖的双手,宁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这没办法啊,宁城连这些书听都没听过,又怎么会学习呢?
虽然崇文管和弘文管是竞争的关系,但是崇文管的白胡子夫子看到了弘文管夫子那颤抖的双手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然后也走下场对着宁城问道:“汝可识字?”
宁城点了点头,我当然识字了,不然谁给你们背的诗词啊。
听了宁城的话,崇文管的夫子点了点头,同时又带有一些疑惑的问道:“那你可告诉老夫,你学的是什么么?老夫三岁启蒙,直至今日已学问五十三载。却不知你为何能够写出这首诗,却没学过这些著作。”
没读过启蒙书籍,却认识字。还能够写出这么好的诗词,老儒有些兴趣。至于这首诗词是不是原创的,老儒却不怀疑。因为如果这首诗词是别人写的,那么,这么好的文采岂不早就扬名了?还用得到等到今日?
“回先生的话,晚生启蒙用的书籍乃是《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
崇文管的老儒一听宁城的回答,顿时来了兴趣:“咦?为何这三本书籍老夫从未听说过?这是何道理?”
一听宁城的话,不仅崇文管的老儒来了兴趣,就连弘文管的哪位抖手的白胡子大儒也不抖手了。一样想要认真的倾听宁城接下来的话。同样认真的还有眼睛瞪得溜圆的苏文。他们都想知道,究竟这三本书是多么妙的书,才能够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此有才华。
宁城见三人以及满亭子的人都准备听宁城的话,不由的清了清嗓子说:“这是家师教的,他老人家认为以前的那些启蒙书籍晦涩难懂,读起来又不能够朗朗上口。根本就不能够激发小孩子对读书的兴趣。所以特地的为小子创作了这三本书籍。用来激发晚生对读书的兴趣。”
“哦?”
听了宁城的解释,两位大儒加上苏文彻底的不淡定了。天啊,能够自己写书的人很多,但是能够自己教出这样一个十六七岁的妖孽的人可不多。
现在,宁城已经彻底的在他们眼中成为了妖孽。没办法,谁家十六七岁的学子能够写出这么带有仙气的诗词?
只见苏文一个健步的就走到了宁城的身边,然后抓着宁城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宁贤侄,你的老师能够将你调教成为一个妖孽,虽然说你可能是极为聪慧的人,但是聪明的人有很多,能够像你一样聪慧过人,并且文采出众的人却极为少见。那么由此可见,你的老师一定是以为旷世大儒。更别说能够写出三本教育书籍的人。快些背诵来,好让我们听听?让我们听听这样的大儒能够写出什么样的旷世奇典。”
“我去,有话好好说不行啊,非要抓着手干什么啊。搞得人家心里毛毛的。知道你是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龙阳呢。不过,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老子是穿越过来的,不是什么妖孽。好吧好吧,看在很是漂亮的苏月份上,我就原谅你好了。”
心里嘀咕着,但是嘴上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晚生就将家师所创作的《三字经》背诵给大家。”
说着,宁城微微退后一步,然后拱了拱手。不留痕迹的抽出了被苏文紧紧攥着的手。然后开口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听着宁城得意洋洋的背诵,却不知此刻苏文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撼。这,这就是证明啊。这就是证明了宁城的老师确实是一个旷世大儒。如果一个人没有才学,那么是不可能够写出这么令人震惊的旷世奇典的。能够写出这部旷世奇典的人,谁要是说他不是旷世大儒,苏文就能够一口唾沫喷死他。
苏文看着两位学院的白胡子夫子捻断了胡须和张大的嘴巴就知道这两位大儒的心中有多么的惊骇。
随手捻来的典故,朗朗上口却又匠心独运的启蒙书籍。哈哈,我景朝还真是洪福齐天啊。
这两位夫子只知道宁城背诵的启蒙书籍是多么的珍贵。却不知道这部启蒙书籍最珍贵的地方。但是苏文却知道。
景朝刚刚建国,刚刚结束战火。现在正式百废俱兴的时候。如果说农业和商业可以用几年就能够重新建立起体系来,那么文华呢?那被战火侵略过得文华呢?
要知道我千年华族遗留下来的文华经历过那么多场战火的侵扰与毁灭,现在遗留下来的已经不足以十分之一。要不然,为何我景朝为何将近八千万的人口,却只有那么寥寥的读书人?还不是战火之后,文华闲的更加珍贵。多少百姓想要接受教育。多少百姓希望自家的儿郎可以接受文华的熏陶。可是却偏偏没有门路?
看看那些接受教育的学子都是何人?全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子弟。而我景朝那些穷苦善良的百姓想要学习却求告无门。只好一代一代的接受那悲惨的命运。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文化的缺失。这才是我景朝的那些百姓没有机会接受到正规的教育。长此以往下去,那么后果堪舆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景朝上至皇帝,下至文武百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部《三字经》出现了。这本三字经不仅内容丰富,背诵起来朗朗上口。其中典故更是信手拈来。若是,将这部《三字经》以及那两本宁城所说的《百家姓》、《弟子规》谨献给皇上,若是将这部《三字经》与那两本书传至天下。
苏文不敢想象。因为只要一想到景朝所有的百姓白天耕地,夜晚回家看到自家孩子在背诵《三字经》,学习学文。那该有多么幸福啊。
只要想到这里,苏文就感觉幸福的全身发抖。作为一个知府,作为一个景朝官员。作为一个从学子监走出来的文人。苏文从未忘记自己的职责。教化于天下。
想到这里,苏文看着宁城的眼光更加温柔了。
“这,就是我梦想能够实现机会。为此,我宁愿丢了这身乌纱帽,哪怕是这条性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苏文这么想到。同样,也坚定的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