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是二十一世纪的宅男,一台电脑,一张床,两杯帅师傅方便面加鸡蛋,他可以一天不出门。
2011年12月1日,他如往常一样打开电脑,玩着一款战略游戏,当他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阳台外面的天空骤然亮了起来,杜飞只是觉得一团透明的物体向自己袭来。然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与肉体似乎被活生生的撕扯开来。那种感觉如同突然之间被一双包围了全身的巨大手掌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撕裂,如同某岛国影视中的S和M那种。
杜飞赤果果了,他非常地惊恐和愤怒。他想大喊,但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感觉到沉入一片黑暗之中,看不见,听不见,喊不出,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想法,便无止境地沉浸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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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陆,从远古人类就开始这样叫着,一直流传到现在。
远古人类,一万年前,或许更久,没有人记得那么远的事情,人类不知道怎么诞生在这个大陆的,但是有一点他们绝对知道,他们不是从这个大陆的猴子进化而来的。
他们从老人那里听到说:“他们的祖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个说法,渐渐的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个不关系到自己的利益,他们需要忙活着,去争夺更高的地位和财富,去努力,去奋斗。
汉唐帝国,建国已两百年,自东岸的无尽海域到西边的古里亚山脉。从最南边的夷州岛到最北边的北荒大草原,汉唐帝国版图却只是神州大陆的一小块。
北荒大草原则是一个凶险的地方,从远古就存在的凶恶之地,在那里,栖身着是这个大陆最凶险的凶兽,化气境的高手都不敢乱闯的地方。
那些北荒大草原的凶兽会偷袭汉唐帝国,与北荒大草原交接的地方几乎是人烟罕见,曾经的先秦第一代帝君秦始大帝集齐了全国之力修建了一条长城,自东边幽州的遂城县到最西边的凉州以西的阳关一带。
汉唐初期诗人李黑曾经曰过:“西出阳关无故人。”
汉唐帝国的制度划分为三院六部。
三院就是按察院,督察院,监察院。
这三院的人都是皇帝亲自提拔,可以说是皇帝的亲信。
按察院监查天下军队掌禁军,督察院监察天下政法机构掌卫军,监察院是收集情报的部门掌东厂。
类似于现在的军队监督机构,武警或者政法机关监督机构,情报特务机构。
禁军是守卫皇宫的军队,卫军是守卫京城的军队,东厂则是收集情报或者执行暗黑中命令的军队。
六部分吏,礼,户,兵,刑,工。
吏部为六部之首,掌管全国文官司的挑选、考察、任免、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
礼部掌天下礼仪,主持科举考试、负责接待外宾等。
户部掌管全国的土地、户籍、货币、各种赋税、财政收支、官员俸禄等事务。
兵部掌管全国武官司的选用、兵籍及士兵的操练、军械的制造和保管、军令的发布等事务。
刑部:掌管全国的司法事务
工部:掌管全国的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务,
六部下面设尚书,侍郎,司长,主事等职务。一般情况下当了三院的主事便不能在六部中任职了。
汉唐国土划分了十五州,州下设郡,郡下有县。
每个县都设有县令,县尉。郡设有郡守,刺史。而州则有太守和都统。
县令掌管全县的大小除军政外所有事物,县尉管理军政,但是维持军政的钱粮从县令手中获得,两人之间互有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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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瞬间还是一万年?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穿上了衣服一样,不仅能够感觉到手指的僵硬,还能听到周围那古怪的叫声,似蛙叫,似蝉鸣。闻到了大地的气息,芳草的清香,还有肚子里传来的饥饿叫声。
杜飞眨着眼睛,看着天空,天空的阳光似乎不太刺眼,而且还是相当的柔和。
蓝天上,朵朵白云,从杜飞的视线里飘走。
网龄超过十年的他知道,他穿越了。
杜飞穿越了,是的,他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小屁孩身上,准确来说是个五到六岁的小屁孩身上。
没让他多想,一种如同火烧一样的感觉从腹中传出,发出咕咕的叫声。杜飞感觉到有点眩晕,不知是饿的还是贫血所产生的。只是那饥饿的感觉不得不打扰他看风景的心情。
杜飞动了一下僵硬的毫无感觉的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一样。杜飞扭头想看一下是什么攥住了自己。
“啊!”
杜飞受精了,呃!应该是说受到惊吓了。两只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心脏咚咚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一个隐藏在灰白色头发里瘦黄的脸倒影在他的瞳孔里,那种受惊吓的感觉就像一哥们喝多了,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巷。刚一转弯,就被吓的尿裤子。谁那么缺德晒章鱼,害老子以为外星人入侵!
杜飞还清晰的记着,那张晒章鱼的图片和那段话让自己把吃到嘴里的方便面都吐到了屏幕上。杜飞发誓,以后在也不边吃方便面边看微薄了。
虽然杜飞没有被吓的尿裤子,但是心脏在被多吓几次,估计他那五六岁的健康心脏也会有心脏病也会发作了。
杜飞平缓了一下那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到的是那张瘦黄的脸上那对黯然失神的眼睛,让杜飞感到心中被针扎似的,刺痛不已。脑海中还停留的记忆让他知道这个人曾经是他这个身体的至亲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儿子啊,我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啊,过年早点回家哦,让爸妈看看你。多穿点衣服,多运动,不要老是呆在房间里。”杜飞想起穿越前那亲切的笑脸,余音绕耳的慈祥声音。让他心中悲伤涌动。
“妈!!!!爸爸!!!!我真的好想你们。”
一念念的回忆,一念念嘱咐。
仰天长哭的孩童让路过的行人没有丝毫驻足,他们衣衫破烂,面瘦肌黄,骨瘦如材,毫无感情的行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似乎,对杜飞的那一幕习以为常。
跟父母的吵架,跟朋友的打趣,跟网络的离别,那悲伤的回忆化作滚烫的泪珠,滚动着,滴落着,划过瘦黄的脸颊,融入衣衫,融入泥土。
消逝不见。
雍州,长安郡,汉唐皇宫,未央宫,宣室殿。
大殿中两个五品大臣在皇宫内吵吵闹闹,而龙椅上的小皇帝正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面红耳赤的争吵,而一旁站立的老太监淡淡的看着下面吵闹的大臣,就像看两只在闹腾的猴子。这个老太监是监察使刘锦。
文武百官之首有两位一品大臣一左一右的坐在大殿里,前面还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茶具和果盘,热气沸腾的茶水和熟透了的新鲜瓜果,显示着他们位极人臣的权势。
左边坐着的是一名身穿紫衣仙鹤袍,年近六十的一品大臣。发白须黑,脸色红润,小眼微眯的坐在椅子上,他是督察使何左。
而右边坐着的是一名身穿紫衣麒麟袍,虽然他年龄也是年近六十的一品大臣,却像一个不到五十的中年男子,身躯威武,眼神中迸发着威严的目光,他是按察使王允。
因皇帝年幼,寿孝帝驾崩之后朝廷权柄落在了辅佐大臣按察使王允,督察使何左,监察使刘锦手中。
“皇恩浩荡,按察院为国巡查天下军队,为君守卫皇宫,劳苦功高,请皇帝为按察院每年增加二十万白银的预算。”
“我们督察院也要增加每年二十万白银的预算。”
“你们督察院吃饭不干活的东西也要增加预算?”
“你说什么?谁是吃饭不干活的东西。”
“你们,督察院,前次按察院按察使大人家中遗失了东西,而你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来?不就是吃饭不干活的东西吗?”
“你……那是九门提督府的事情,我们督察院只管监察天下政法。而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监守自盗?”
王允眼中寒光射出,对着替督察院说话的那位官员怒目而视。那官员看着王允瞪着他,感觉如坠冰窖,全身发冷,身体颤抖起来。
而何左轻轻的将端在手里的茶杯放下,轻轻咳嗽着。
那名督察院的大臣才镇定下来,退入了众大臣当中。另外一名按察院的官员也退了下去,等候小皇帝的圣裁。
“此事容后再议,其他大臣是否有事禀奏?”太监刘锦尖着嗓子喊道。
朝堂下的众多大臣默默不语。
“那就退朝吧。”小皇帝欢快的喊道。
众大臣正要退朝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出来。
“圣上,老臣有事禀奏,幽州已经连连干旱,百姓都逃离家园,黄河已经连连大雨,若不及时治理,黄河一旦决堤,将造成无数死伤……”一个穿着绣着孔雀官服的大臣走了出来,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而一干大臣都摇头不语。
片刻之后,刘锦在朝堂上尖细着嗓子喊道:“荒唐,在皇上的治理下天下太平,国泰明安,盛事繁华,哪里有你胡编乱造的事情发生。”
那老臣气愤指着刘锦,浑身颤抖,愤怒地说道:“都是你这些奸妄小人,蒙蔽圣听,国家不幸啊,汉唐不幸啊,老臣不甘与尔等鼠辈同朝为官,老臣要罢官……”
刘锦对着宫门外大喊:“来人啦,顾同之在大殿上喧哗,惊扰圣上,拖出去杖毙。”
顾同之看着神情不知所措的小皇帝,眼神悲痛不已,老泪纵横,哭道:“苍天要灭我汉唐啊。”说完,朝着大殿内的几人都难合抱的雕龙石柱猛撞了过去,血染大殿。石柱上雕刻的巨龙染上了腥红之色。
众大臣不忍的别过头去,心中悲愤交加,但是奸妄把持着朝政,他们敢怒不敢言。
小皇帝似第一次看到死人,啊的一声便昏过去了。
刘锦恶毒的看着已经死去的顾同之,恨声说道:“来人,顾同之惊吓了圣上,拖出去杖打五十,抄家,诛九族。退朝!”尖细的声音响亮了整个大殿。
就算死去了还要鞭尸,真的是太狠毒了。朝中的官员们心中想着。
而王允跟何左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顾同之,不露丝毫怜悯之色,如同跟他们不相干的人,只是他们心中如何想的却没人知道。
朝臣中,一热血青年大臣握紧拳头,似是要冲出去对着刘锦狠揍一番。却被旁边的中年大臣给拖住了,大臣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出了皇宫门口,众多从皇宫出来的大臣才敢叹气摇头。一些要说话的大臣警惕的看着四周,对着旁边的同伴想要低声说话,同伴们赶紧止住他快速离开,似乎那些话是致命的瘟疫。
这一切都与杜飞无关。此时的杜飞正随着难民一步一步的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在干燥道路上,路旁的小花被沿途难民给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仿佛是人间美味,树上的嫩芽也成为人们消除饥饿的粮食。而一些人眼冒绿光的看着倒在路旁的干瘦死人,满眼欲望,口吞唾沫,但是,道德困住了他们的欲望。只有当欲望挣脱道德的枷锁时就那就是他们真正疯狂的时候。
“前面有人赈灾啊,有窝窝头,有稀饭,大家往前走啊。”前面的路上不知道谁在喊。
难民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量,脚步加快行进着。杜飞也随着难民流大步的往前走着,聚集在一个长长的队伍中。
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凉爽的舒适。
时至下午,杜飞终于领到了一个他手掌大小的窝窝头。只不过他没有吃,而是呆呆的看着那个将馒头递在他手里的十四五岁的少女。
少年明媚皓齿,容色晶莹如玉,额头泛着细微的光亮,少女便用袖口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将馒头递给难民。
“来,这是你的。下一个。”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那清脆的声音仿若天籁击中了他内心的最柔软处,虽然他只是个小屁孩,但是灵魂却是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了,就像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唐伯虎第一次见到了秋香时那种情景。
“不够吗?再给你一个。”说完,对杜飞微笑着,又递来了一个。
杜飞才回过神来,走到旁边的那个施粥的少女领了一份荷叶稀饭,便拿着两个馒头和一份荷叶稀饭站在不远处。一边呆呆的看着少女,一边吃着馒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小姐,你看他好可怜。”施粥的少女无意中看了杜飞一眼,那眼神中传出来的悲伤刺痛了她的心灵。女人天性的母性让她也感到哀伤。
那递着馒头的少女也看到了杜飞,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对着丫鬟说道:“春兰,你去悄悄的带他入城,带回府上。秋菊,你来替春兰施粥。”
“是,小姐!”站在后面的秀丽丫鬟接过春兰手中的活。
杜飞看着那个施粥少女朝他走来,三下两口的吞下了馒头将稀饭喝完,擦去眼睛里的泪水对着春兰说道:“仙女姐姐。”
春兰听到杜飞喊她,楞了一下神。娇笑道:“我**兰,你可以叫我春兰姐姐。我看着你在哭,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
杜飞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泪痕,辩解道:“哭,哪里哭了,刚才是这灰尘吹散了眼睛。我才不会哭呢。我叫杜飞,春兰姐。”
(是的,从今以后在也不会哭了。)
春兰看着杜飞那装出来的男子汉气概,笑眼微眯的说道:“好,你不会哭,杜飞,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杜飞问道:“什么好玩的地方?”
春兰故作神秘的说道:“我住的地方,你想不想跟姐姐以后在一起玩啊。”
杜飞看着远处擦拭着汗珠,递着馒头的少女问道:“那个姐姐也跟你住一起吗?”
春兰“哦?”了一声,转过头看了一眼说道:“小鬼头,那是我的小姐,肯定跟我住在一个地方啊。那你要不要去呢?”
杜飞心中激动。
杜飞大声的说道:“去!”
不去才是傻瓜。
春兰用食指放在最前,嘟着嘴巴:“嘘。”
杜飞尴尬的低下头。
周围的难民继续啃着馒头,眼神巴巴的望着粥棚。而另外一些难民则继续前进着,希望能够进城找个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