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快看,快看,婉依醒了。”“真的,真的,妈妈快来。”一声声的叫唤,小葵只是迷迷糊糊的听着,眼皮似乎有千斤重,试了几次都睁不开,身子像是被拖拉机碾过了似的,疼痛异常。
“我的小依阿,妈妈错了,你要和穷酸秀才在一起妈妈都从了你,你别想不开了。”一位妇人用兰花指捏着手帕轻轻拭泪,身后众位妖娆的姑娘们也纷纷动容,拿出手绢掩面。
婉依小姐可太折腾人了,明明知道妈妈最疼她,是为了她好才不愿意将她许配给穷秀才,婉依小姐她怎么就不懂呢?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眼泪花了妆,粉块有些下掉,不自觉的觉得有点厌恶,再仔细一看,这房间居然是古代的那种房间!回忆自己好像是死掉了吧?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投胎转世?那这些就是仙女了?小葵瘪瘪嘴,顿时感觉嘴唇干裂的生疼,不再计较这些人打扮的大红大绿大紫,喃喃道:“这是哪?请问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呀!显然面前这位梨花带雨的妇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立即欣喜道,“水水水,都给我去拿水,一个个杵在这里等死啊。”转眼一个个的姑娘就连滚带爬的跑到桌子边争先恐后的倒水过来,这位妇人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前面一句话,一边问道:“依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妈妈给你请大夫,不管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
“妈妈?”小葵疑惑道,身后的女子们争前恐后的将水递给面前这位妇人,妇人吹了吹,似乎确定不会烫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给自己送到嘴边,小葵虽然疑惑,但还是轻轻的喝了一口。
“我可怜的依儿,妈妈答应你,你要嫁给谁就嫁给谁,以后千万别想不开了。”妇人说完就搂住自己。
“痛。”感觉背后的刺痛惊呼,妇人小心翼翼的松开了小葵。一边检查小葵的背部,一边自责道:“依儿哪痛?是不是妈妈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都是妈妈的错,依儿忍忍,大夫,大夫,大夫死哪去了。”淑妈妈焦急的大喊道,一举一动,都溢出了数不清的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妇人的举动触动了小葵心里柔软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肆意滋长。不知不觉眼泪既然夺眶而出,想到自己死后的最后一幕,那么悲凉,可是这儿……温暖的不像话。
这里可能不是自己原来居住的世界,但是,小葵想也不会相差太多。毕竟,语言交流上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代沟,想到这里,小葵扬起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一些什么吗?”
小葵细细的打量着众人的眼神,几乎都是面露难色,而面前的妇人居然失声痛哭起来,小葵无奈的安抚,顺着桌面的铜镜看到了自己一张平凡的面容,却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纤弱的身子和原来的自己不一样。
那么,这不是自己的身体,相比这位妇人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吧?小葵试探的叫了一声:“妈妈。”
不叫倒好,一叫这位妇人哭的更大声了,不过没有多久就冷静了下来,她说:“孩子,我是你亲娘,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叫淑婉依。”说了这些,她严厉的吩咐其他人:“小沛去叫大夫再来看看,小青你是依儿的贴身丫鬟,去准备些吃的喝的,其他人准备一下,晚上还要开业呢。”
“是,妈妈。”众人接俯身做了一个标准的什么礼仪之类的,自己虽然看不懂,但也大致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这还要归功于在荒岛训练的时候看过的小说。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在这里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过上想要的人生,对吗?
妇人看到自己的女儿笑了,也面露喜色,继续温柔的说着淑婉依小时候的事情,“妈妈也不瞒你说,前段日子你和一个穷秀才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妈妈为了你的钱途不愿意让你和他在一起,妈妈确实是为了你好。”妇人说完用手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看到自己的女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想不到,你竟然为了和那秀才在一起竟然投湖自尽,而你一直不会水性,那湖里石头太尖锐,等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昏迷了好些日子才醒过来,想不到你却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妇人又开始掩面悲戚,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抓住淑婉依的肩膀说道:“依儿别怕,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不管你怎么样,你永远是妈妈的乖女儿,以后妈妈一定会对你更好。”
不一会儿,传来了木质的敲门声,妈妈说了一声进来之后一个白发老者提着一个木箱子进来了,面色红润,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他看了淑婉依一眼,摸了摸胡子,说道:“妈妈,你也别太担心了,这孩子能醒来就是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接下来只要养好伤就可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老者说完向妈妈做了个辑,才缓缓的走到小葵的床边,说道:“小依丫头把手伸出来给王爷爷看看。”小葵看了看妈妈,妈妈点了点头,才将手伸了出去,看到这双手,自己都吃了一惊,这胳膊,真白真细啊,看来等伤好了之后要好好的养身体才可以。
大夫把脉许久,然后脸上露出一个慈善的笑容,对妈妈说道:“妈妈不用担心,小依丫头没有什么大碍了,剩下的都是皮外伤,养好就可以了。”
妈妈似乎有点犹豫,略显迟疑还是问了出来,“依儿醒来的时候说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老大夫疑惑的又替小葵把过脉,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在池子里撞到什么,不过没有什么重伤,不会有生命之忧。孩子活着就是大幸,妈妈您说是吧?”
妈妈点了点头,是的,那种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自己的女儿还活着就好。想到这里,妈妈脸上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小沛,带王大夫去账房领赏。”“是,妈妈。”一名青衣女子行了一个礼,想必就是那叫小沛的丫头,随后带着王老大夫退出了‘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