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哟,你此刻又在哪?】
“啦啦啦……”哼着自己编成的小曲,坐在一块大石上摇晃着双腿,橘黄相格的和服上点缀着一些可爱的花纹,女孩熟练的把一簇秀发歪歪的斜束在一旁。
“啊玲,别唱了,你没看见杀生丸大人在思考吗?”绿色的小妖怪在石头边甩动着是自身长度几倍的人头杖,怪叫着教训女孩。
“从上面看邪见大人好小啊,邪见大人在变小就没有了呦。”玲一本正经的吐槽,顺道把邪见的怒吼给无视了。
“什么?!给你这个臭丫头一点教训你才会知道为什么我邪见能留在杀生丸大人身边这么久!”邪见一边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围着石头团团转,找着能上石头的方法。奈何石头是在是比他大上许多,邪见只能愤怒的挥动着人头杖跳脚。
玲被邪见的行为逗笑了。
不远处,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杀生丸坐在草地,眺望着远处深思,想着的自然是昨日神乐在奈落的控制下,杀了白夜,而白夜又被奈落吸收了的事。
那时,无论是奈落还是白夜,或者是神乐,都很一致的把在一旁的他给无视了,就像他从此至终都不曾在那儿一样。然而,他又确确实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注视了整件事情。
因此,他便无法再做一个观众,在精彩时一旁围观,或者觉得无聊时转身离去。
他被她强行的拽入戏中。
再也不能冷静的分析看待一切了。
那人,白夜,竟将所有事情都计算得如此淋漓尽致,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不给他,便把他推进了陷阱之中。
只是,他能和一个死人计较吗?他能和一个连尸体都没有,甚至不能算是妖或人的生物计较吗?
更何况……给他时间后,他所做的选择会不同吗?
答案是不会。
无论是会不会计较,或者是答案会否相异,他的答案都一样。
因为他是杀生丸,各种骄傲冷艳妖娆霸气的杀生丸——
也因为他是杀生丸,各种骄傲冷艳妖娆霸气的杀生丸,于是便轻易的被推进了那个简单到连奈落都看不出的陷阱。
——他,奈落,神乐,都陷入了白夜所设的陷阱,导致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
他想起了那个把他的蠢弟弟封印五十年的巫女和那个巫女的转世。
清风拂过他长及腰的、大抵是由月光染成的才能如此美好的银发,如此的山明水静,岁月静好,如此的……炫目惊心。
那个巫女和她的转世,嗯,还有他的蠢弟弟,那些家伙,大概会成为白夜计划中唯一的变量吧……
这么想着,他连白夜那挑衅的话也暂时放下了——
[【自甘堕落,也能无比快乐。杀生丸,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和神乐的事,只有我们才能理清,你如此紧张,又是作甚?】
那个家伙,微微笑着,连带着眼角处的凤尾也流露出了几分柔和,就像是他一提起那人,便能这般的快乐。
那人,神乐,却对此视若无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贪婪的沉溺在这人的温柔中。而他杀生丸,此时此刻,也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他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曾经所有温柔眷恋目光都只跟着他移动的那人,带着所有伤痕悲痛,投向另一个人。
他从未这么痛恨过自己此时的立场,看客。
然后,他便在白夜被神乐杀掉时,落荒而逃了——
无关他是不是杀生丸,是不是各种骄傲冷艳妖娆霸气的杀生丸。
那时的他,只是一个需要绝对安静的地方的男人(妖)。
仅此而已。]
“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杀——生——丸——大——人!”清脆稚嫩的童音把杀生丸从沉思中唤醒,他半眯眼睛,犹如寒冬中屹立不倒的寒梅般挺直身子,伫立在夕阳落下的阴影中,毅然决绝的绽放出了他的光华——
如月光般的温柔冷寂,以及暴露无遗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