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日常的琐事之一,尉迟正又要到无间地牢去巡逻了,他都是很反感这件工作的,但生活所迫竟为五斗米折腰。地牢当然不能随便进去的,首先拿出令牌。
“你的令牌呢?给我拿出来。”鬼卒凶神恶煞道。
“这就是令牌,眼睛白长了吧!”尉迟正指着腰间的令牌。
“去、去、去,给我滚,别在这挡路,妨碍交通。”还沉浸在痛骂尉迟正获得痛快感的鬼卒道。
尉迟正没理鬼卒,穿过过眼烟云的人流,径直往这无间地牢去,尉迟正就往地牢中的小宫殿办公去了,接连几个时辰的办公,让尉迟正不胜其烦。
可是今天响午却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贯晚上不开朝堂的判官却一改常态,在判官殿前敲鼓升起堂来。彼岸花居然被状告到判官殿前,并且夜黑星稀之夜,她遭强行带离无崖峰。
彼岸花刚刚才将官差带回女尊住所无崖峰清雅阁。不久,就惹上麻烦,这不能不让彼岸花谨慎小心。
“大人你来了。”两名狱吏问候尉迟正。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外面怎么鼓声阵阵。”尉迟正问询道。
“尉迟正大人,今天那判官殿正审判着无崖峰的彼岸花。”
尉迟正只是无间其中一间地牢的狱卒长,按实话说算不上大人。
“她犯了什么罪。”
“坑杀部落老弱妇孺。”
“为何要杀老妇弱孺。”
“听说是为了找寻一个人,还好她已经抓到人了,不然非得将天狼搅个天翻地覆。”
“我去看看!”尉迟正说着走出了无间地牢的小殿往判官殿清闲地走去凑凑热闹。
带到殿前的彼岸花,不明所以,当她听说自己被告杀害部众之人时,她没有担心,她最怕别人问询官差之事。
此判官殿由不知名的小判官主审,这判官坐立于大堂中心,各个小狱吏辅助位于一旁,狱吏也手执鞭藤,准备对彼岸花严刑逼供。
“跪下!”狱吏架着彼岸花的脖子。
“先替她测测修为。”小判官下命令道。
“修为为圣者!”狱吏一阵捣鼓后得出结论。
“居然是圣者!”判官嘀咕着脸色苍白,若不是判官仗着阎家威势,定不敢抓捕古家门僚。
那狱吏将彼岸花以玄铁铐在铁索黑石台,准备进行下一步拷问。
“搜杀器。”判官下令着,判官殿内的铁索黑石台射出一道印纹打入彼岸花体内,霎那间一阵柔光激荡在彼岸花身旁。
“取至宝法器!”判官看着彼岸花身旁闪出一道暗影。
“那就是神针彼岸花吧!不愧是用兕制成的至宝呀!居然藏在身体的最隐蔽处。”判官望着彼岸花身上的暗影心想道。
“你们去拿索魂勾。”判官说道。
“围观的人让一让。”狱卒从门口走进,手中拿着精致的索魂勾。
“这就是彼岸花吗?面容清秀不像那所谓的杀人狂魔呀!”尉迟正避开几名狱卒并与彼岸花对视了一眼,随即离开判官殿。
“原来这就是坑杀一万部落的女子呀!面容姣好内心想不到却是如此心狠手辣。”围观的市井百姓议论纷纷。
“彼岸花,你挣脱不了这铁索黑石台束缚,这铁索黑石台本为屠龙台,你小小圣者休想挣脱逃掉。”判官说道。
铁索黑石台旁是深渊,深渊下漆黑一片,铁索黑石台威严地矗立。
“我无罪无恶,为何抓捕我。”彼岸花仍在滔滔不绝地说话。
“莫要狡辩诿过。”判官道。
那狱卒在黑石柔光照耀下,取出索魂勾,朝着绑在黑石上的彼岸花走去。
“摊开掌心!”狱卒说道,几个小狱卒便上前手抓彼岸花强迫她打开手掌。
“你们要干什么?”彼岸花有些惶恐不安。
“取出凶器神针彼岸花。”判官说道。
“你为何要取走我圣兵!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如此放肆。”彼岸花说道。
“我管你是谁!谁让你坑杀妇女。”判官道。
狱卒将彼岸花制服住,然后将那长长的索魂勾探入彼岸花的掌心中。随着一阵柔和的色彩将索魂勾照亮,那索魂勾居然从掌心进入彼岸花的身体中去,索魂勾渐渐地往神针所处的位置探去,彼岸花痛苦地叫喊着,反抗着。
透过黑石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那索魂勾居然从掌心深入彼岸花的身躯,逐渐接近藏在彼岸花心灵深处的至宝,并且这索魂勾缠绕着那至宝,准备将其从彼岸花身体分离开来。
“判官大人,神针彼岸花取不出来!”狱卒押着彼岸花的手掌说道。
“取不出来吗?”判官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里透着犹疑。
“就凭你们也想取我至宝,真是愚昧无知。”彼岸花道。
那拇指般大小的索魂勾耀着亮辉与彼岸花透红的手掌相互交连。
“判官大人,索魂勾已经勾住神针,可就是取不出来。”那狱卒示意地使劲扯了下索魂勾。
那彼岸花遭绑在铁索黑石台动弹不得,身体在黑石台波纹打击下,涟漪四起。彼岸花身体奇幻色照,一脸痛苦。她运转着神识,释出寂灭的力量强行镇压那神针不让索魂勾将至宝勾出。黑石台顿时波纹四起,气息横飞激荡着幽暗的判官殿。
“强行取出!不必顾及她!”判官道。
那些狱卒一窝蜂地上前去,将彼岸花团团围住,输入神识与灵力誓要将神针取出。
“啊……”彼岸花一声大吼,随着彼岸花身体那一股力量倾泻而出,狱卒全都遭震飞,天地间激荡着一丝涟漪,那判官也震煞不已心想着:“小小圣者,拥有一件圣级杀器居然变得如此厉害。”
狱卒倒地哀嚎遍野,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神威,这是出乎他们意料的。
“不是我坑杀部落老弱妇孺的。”彼岸花严肃说道。
“究竟是谁陷害我!”彼岸花心想着。
“虽说我取不出你体内的神针,可不代表我没有你杀人的证据!”判官说着。
“将尸首抬上来。”判官指挥道。
几名狱卒踉跄着将几具恶臭熏天的尸首抬上判官殿。
“你看这尸首面目黑腐,遭强力击杀,身体也破损严重,重要部位也遭击穿,按照伤口看分明就是你的至宝神针彼岸花所杀,你有何狡辩。”判官道。
“你杀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活埋无辜部众,真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判官说道。
“取打骨鞭,击打神识!”判官说着,狱卒马上就将打骨鞭拿来,噼啪抽打在彼岸花身上,彼岸花咿呀求饶,痛入骨髓。经过几番抽打,彼岸花神识虚弱,皮开肉绽,苦不堪言。求饶之声萦绕在判官殿的上空。
“这女子真是凶残呀!居然还能成为古婆的门客,可想而知古婆是什么人。”围观着议论纷纷。
“莫不是权力使然,古婆也不至如此吧!”看客应和道。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阎王为何要在今年退位让贤,难道是命寿将至!”看客道。
“别嚷嚷!扰乱秩序。”狱卒道。
“人是我杀的,可对于还活着的人我没有吩咐下手活埋宏天村落的人,我是被冤枉的。”彼岸花遭狱卒逼迫,脸色偏青。
“你为何要冤枉于我。”彼岸花眼睁睁地看着一旁所谓的告密者。
“判官大人,你要替小人作主呀!就是此人活埋我族部落。”告密者说着,随即呈上物证血书。
“这不是我做的,这是冤枉我。”彼岸花说着。
“冤枉,现在铁证如山,尸骨堆积起来,漫天恶臭扑鼻。”判官说道。
“我只是吩咐下手要抓人,没想到整个部落之人现如今都被活埋,定是有人陷害于我。”彼岸花遭捆绑在铁索黑石台,神色慌张。
“你看看这呈堂正供,人证物证血书俱在,你百口莫辩!”判官随即将物证丢向彼岸花。
其实这人只是在做伪证,把被活埋部众的罪名扣在彼岸花身上,告密者想着只要连同杀害部落鬼众之事全都让彼岸花背,她就难逃一死劫,并且可以让女尊与古大世家背上心狠手辣的骂名。这样他也就可安心拿人钱财。
接着那个做伪证之人,极尽悲恸欲绝伤天动地。哭着说:“她不顾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就擅自杀部众,坑杀部众老弱妇孺,我父老乡亲叔伯全遭此人毒手。”
“你还有何话说呀!认罪伏法,小命或许还可以留下。”判官爷说着。
“我没有坑杀部落之人!”彼岸花恼怒,差些挣脱而出,若不是女尊曾嘱咐她安心受审,切莫藐视阎家权威,彼岸花早就破台脱身一掌灭了小小判官。
“瞧你牙尖嘴利的,能让是非颠倒,来人给我将她打入无间地狱里头,执行无间地牢一等惩恶刑罚。”判官爷道。
这场审判在市井小民的议论声中结束,纷纷指责这彼岸花的狠辣。
狱吏前来,将彼岸花带下无间地狱中,奇怪的是彼岸花并没有反抗判官爷的这一决定,彼岸花心中泛起心绪想着:“几天后等风声一过,将那麻烦除去,也就万事大吉。”
其实,不用几天,几个时辰后,女尊就亲自从无间地狱内带走彼岸花。
看着彼岸花被带离判官殿,一旁的告密者手握紧银两,心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在大家眼中看来,这判官爷的决定太过草率,连坑杀部众与肆意妄为屠杀部众都没有弄清楚,就定下罪行,在我看来这并不草率,只因彼岸花身后有女尊与古婆这两大靠山,并且彼岸花可是女尊的人,就算犯在大的罪,只要对女尊还有用处,女尊都会义无反顾地去救援彼岸花,无论坑杀部落到底是她不是她。
其实坑杀部落,坑埋部落的为鬼祟,是鬼帝在昨天直接下令让鬼祟活埋部落之人。这一出戏都是鬼帝为了污蔑女尊,精心导演的。唯有这样才能让古家少了一位得力干将,才能让古家名声扫地。
这一幕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当鬼祟禀报鬼帝道:“彼岸花在宏天的村子里杀死了好多部众。”
“杀就杀了,他们只是贱民而已死不足惜。”鬼帝说道。
“可是他们是为了抓进入那人才杀了那么多贱民。”鬼祟道。
“那你还不赶紧去抓。”鬼帝语气强烈,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鬼祟没等鬼帝暴怒,就抢先一步说道:“那个不是能鬼渊之境的。”
“不是真的,那就不用算了,管那些被杀之人干什么!”
“我们可以坏她名声……嫁祸于她。”鬼祟悄悄地说道。
“你去办就可以了。”鬼帝缓缓说道。
于是鬼祟就导演了这一出戏。
既然诬陷彼岸花坑杀部落之人,鬼祟的目的在几天后,从幽冥地府的满城风雨就可得知:“女尊太过于狠辣,杀人不眨眼,不能拿阎王令,古家无权争阎王位。”
鬼帝得意了,目的得逞,虽说让鬼祟做了丧尽天良之事。
这次阎王之位选举,正是各世家大族扩展地盘的势力的最佳时机。
阎罗王其实也是挺悲催的,徐然功力武力与四大世家有得一拼,权力却处处受限,也许是因为四大世家与阎王的阎家都属天狼一族,且都为中洲天狼国幽冥地府的开国功臣吧!据古训所言,阎家不能永坐天狼之主,要与功臣共享荣华富贵。
其实彼岸花刚刚的鬼哭狼嚎完全都是为了让屠杀部落之事可以洗白。其实彼岸花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不会有事,因为她身后有女尊这个人,还有古婆这一靠山。
其实,那些人确实不是彼岸花坑杀的。说说那做伪证之人吧!坑杀部落绝非是彼岸花动的手,在当日骷髅鬼面人跳崖,其部落之部众都被冥月聚集到一起,冥月问询彼岸花道:“你看该如何处理这些蛮荒之部众。”
“将他们放开即可,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那你就自行解决吧!女尊还吩咐我去做一些事情!”冥月以此为借口,逃离了现场。真实原因是冥月不想与彼岸花有过多的接触。
彼岸花在看到鬼狼鲜血飞溅出来时却是有一丝冲动想要以这些部众之血祭奠鬼狼与自己留下的鲜血。
“看这些投降的部众全都是精壮之人,妇孺应该都被藏匿起来,如不是今日争斗其家中必定儿女欢乐。”于是彼岸花心里惊现一句:“放他们一条小命吧!”
看了看无间地牢的大门,彼岸花就吩咐女侍从将鬼狼带离,鬼狼伤得不是很重,可也不轻,流出的鲜血将鬓毛染红。
在当日彼岸花抓回官差之时,随即将鬼狼受伤之事,说与女尊,也许是功过相抵,对于鬼狼受伤之事女尊没有过多大发雷霆,只将鬼狼带回练功场疗伤而已。谁知道,还没有过一天时间,彼岸花就被告到判官殿。
受利用的伪证人,在过后卷入五大世家对战之时,彼岸花就猜出了是谁。
不出彼岸花所料,在几个时辰后,彼岸花被女尊救离无间地狱。
救离彼岸花的理由是:“她是我的人,你们快放了她。”女尊就是怎么霸气。
那关押着彼岸花的狱卒一看是女尊来了,都陪着笑脸挥手,不敢阻拦。打开地牢的锁链,将彼岸花放离去。当然女尊为了犒劳他,扔给了看守狱卒一些钱币。
彼岸花出狱后女尊也是留下心眼做好两手准备,派冥月打探消息,自己就与彼岸花先行去开启西戎鬼渊之境。
其中女尊觉得自己抓获官差太容易了,几乎没有遇到其他人的阻挠,她怀疑其中有诈。那么重要的人,居然没有人来争斗,这让女尊更加疑惑不解。
况且金刚血脉强劲,修为境界应是高深莫测,法力无边,谁知这人法术平平,金刚血脉似有似无,资质平平。
理所当然冥月留了下来,打探各人的消息。
彼岸花出监狱门时,从阴暗潮湿过道处睹见冥鬼,惊讶之余也不知道他去地狱干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