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的争吵声,盖过了集市人来人往的喧哗声。那闹市闲人观摩着,不时指指点点。
“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抢这地府‘阎王令’。”鬼祟说道。
一旁熙熙攘攘的人流穿来走去马车不断,货物叫卖声不绝,阎都果然是天下名都,一片富饶悠然,宫城名殿,位立街道两旁。
“让让……”鬼祟骑着龙须马从天而降,引起人们一阵惊呼。
“我还以为是谁在大呼小叫,原来是行事鬼鬼祟祟的鬼祟呀!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冥鬼耻笑道。
“冥尊不是偏安一隅不问鬼事鬼物吗,怎么想起来夺取阎王令。”鬼祟身材不高,气质有些难以捉摸的‘鬼祟’。
“冥尊所想之事,不是你这下人可猜知。”冥鬼道。
“难不成冥尊已为梅一屠鞍前马后。”鬼祟冷笑着。
剑拔弩张中,那黑纸白字的阎王令在招手,阎王位,多大的诱惑,谁肯放过这机会。一些商民看着阎王令,一阵赞叹点头阎君为英明之君虽有皇嗣,却也退位让贤。
鬼祟出手夺取阎王令,众看客纷纷退让,大战一触即发。
“怎么这么着急出手呢?”冥鬼看着鬼祟先夺取阎王令,自己也不着急。
“哟!速度挺快的。”阎王令已经快在鬼祟手上拿着了,这时候的冥鬼不敢在一旁看着了,快步一脚踢开鬼祟的手掌,不想让鬼祟轻而易举地拿到阎王令。就是怎么戏剧性的场面,开战吧!大家己经等不急。
“我拿到阎王令,我就让你尝尝我拳头的味道。”鬼祟对着赶来夺阎王令的冥鬼呼喊道。
阎王令被踢飞到天上去,两鬼人急忙飞上天去争夺此令,冥鬼踏着鬼祟的肩膀向上跳跃,鬼祟也不是好惹的,两脚蹬阎王殿前的墙体,一空翻踢到冥鬼的肩膀,阎王令随风飘扬着,鬼祟出手间,另一手也捉紧阎王令,在这得手时刻,鬼祟当然高兴不已。可是在这放松警惕时,冥鬼捉住鬼祟脚跟,手用力拉扯下来,两人都摔下来,阎王令空中飘舞。
交手中,两旁的罗刹,木行夜叉也都出来维护秩序,只因各阴阳人路过都驻足观看,都不想去阎王处登籍入鬼户往生投胎,不想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了,一心只想看热闹,押运阴阳人的木行夜叉与夜行叉都有些不耐烦,大声呵斥阴阳人赶紧走,早走早投胎。
交手继续……厮杀也在继续,他们两人互不相让,只为取得第一张阎王令,讨个第一的好运气。
在殿前交手,冥鬼借势踏上鬼祟的肩膀,拿着阎王令。冥鬼重回殿前地面上,鬼祟重拳出击,击打冥鬼脸面,恰巧打到其耳朵根处,冥鬼耳内嗡嗡作响,鬼祟重拳击中头部,趁机夺得阎王令。鬼祟手掌极其有力,击打在冥鬼身上轰鸣作响。
冥鬼回过神来时,从新开始争夺此号令,张开手爪冲过去,鬼祟转身躲过,反手将阎王令藏在后背中,单手操作独打。渐渐地,由于手拿阎王令单手作战中,鬼祟陷于困境,接连受冥鬼几拳乱揍,想要趁势逃脱也被识破。
“竟想当着我的面收阎王令于掌心。”冥鬼一拳击打在鬼祟掌心,破其手掌霞变异化,阻止鬼祟藏阎王令入掌心。
“阎王令是我的,你夺不走的。”鬼祟掌心聚拢势,一掌而出。
这里人多,他们的打斗,也往往压制不使出最强大的力量。两旁呼声日益高涨,好战之人也都跃跃欲战,人山人海。
僵持不下,一阵打斗声传到阎王耳中,在冥鬼与鬼祟手执一端阎王令的时候,飞镖出,射向阎王令中间,阎王令从中间撕裂开来,触不及防从阎王殿内飞出一飞镖似的小刀,让冥鬼与鬼祟惊讶中,互相撕扯向两侧,阎王令完全裂开,由于中心不稳二鬼倒向两旁,他们身后的看客也都纷纷闪开,形成独特的鬼路,两旁的鬼人,沿着飞镖飞去的方向看去,只见飞镖携带着黑纸白字,入木三分。
冥鬼疑惑不解,正想大声辱骂此多管闲事之人。鬼祟也是气不打一出来,就差往飞镖所发出之处轰上一拳。
那飞镖沿着直线穿行,穿行人群,向着木桩深深击入,许多人被这飞镖惊吓住,空气仿佛凝结。
是的,没那么简单,一闹市之小人被小刀划刺到,倚靠着木桩发抖,阎王令就在他的颈部的旁木桩上,其颈部刀伤渗出血来,将阎王令染红,还好只是一稍稍划过而已,那小鬼也没事,之后见血吓晕过去而已。
“别在我阎王殿前闹事,快拿着那阎王令给我走。”一阎王似在千里传音。
冥鬼与鬼祟朝飞刀看去,确实飞刀携带着两张阎王令。
“原来是阎王驾到,还好没有骂出。”冥鬼心想阎王这千里传音果然厉害。
“原是阎王大驾,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阎王清闲养病。”冥鬼一眼望去,“阎王居然还清休在阎王殿。”
鬼祟则是庆幸自己没有一拳轰杀,不然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刀尖处血染,冥鬼先行过去拿取一张阎王令,脚蹬亡人离去。
离去的鬼祟还不忘说道:“散去吧!有什么好看的,特别是那么们这些阴阳人,还不快去投胎,看看看,就知道看。”
说完之后,鬼祟也飞离去,只身留下那小人倚在木桩流血昏死过去。
二人都回去各自提心吊胆坎坷不安汇报主子去。鬼祟马不停蹄,夜袭狂奔,只为早些将阎王令呈递给鬼帝。
“我已取下阎王令。”鬼祟道。
“好!你就依阎王令,且族中修士听你指挥,辅助你完成任务。”鬼帝道。
“不用通知宗主吗?”鬼祟小心翼翼地问询。
“云宗主近来不知去往何处,不见踪影!”鬼帝斩钉截铁地说。
“要想进入鬼渊之境,必得找寻佛家有缘人,破佛偈而入鬼境。”鬼帝说道。
鬼帝望着阎王令陷入深思,仿佛陷入恶魔深渊。只因鬼帝知晓这鬼渊之境可是极为恐怖的的地方,鬼渊王深困于鬼渊之境,受尽磨难千年,现如今功法已然深不可测。
“属下定然处理好此阎王令。”鬼祟道。
“退下吧!”鬼帝示意他退下。
作为地牢的狱管,尉迟正心里满是感到骄傲的,地牢里见识不少大人物,满意感油然而生,
尉迟正交友广泛土行夜叉、水行夜叉、木行夜叉、金行夜叉都结为好友,地牢各狱管也都喜欢和这个英俊潇洒的少年结交好友。
尉迟正潇潇洒洒,将虎妖收入地牢后四处走动查看,铁索生锈脱落,尉迟正眉头一皱,记下心头,别看这只是小事,若是悍兽挣脱,阎都百姓将万劫不复。
作为须弥山以下地底一千由旬之下八大地牢的管理者,尉迟正的任务是繁重的,毎天都在思考怎么才能让狱犯受尽苦难,让狱犯早日得生是他的追求与理想,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每曰见证受苦众生于地狱之中,不得佛度有缘人,只身困于狱中,尉迟正就悲心不已。
对于尉迟正我来说,看管地狱之事很简单,而且结交了很多朋友。与孟婆亭的孟婆更是结交为棋友,曾经几次尉迟正都曾前往孟婆家里喝茶。
尉迟正之所以结交如此多的好友,便是由于他身世坎坷,索性还好鬼邸学院上的刘千夫收留他,不然尉迟正幼儿时早就入天狼肚腹中。
可几年前义父刘千夫云游魔族国境,受魔族伏击,一去不复返。华百夫作为刘千夫的挚友,收尉迟正入鬼邸修习尉迟正为师为傅,可无论尉迟正自己如何修行,境界却丝毫没有进步,这华百夫对尉迟正不好也不坏,有时对尉迟正的态度冷淡。
尉迟正也不在意,只是安分在这地牢内快意潇洒,度过那闲暇时光,尉迟正闲逛无趣,查见地牢中凶兽安分,铁锁也未挣破,尉迟正安心往自己在无间地牢的小居室赶去。
只听小居室内剑风阵阵涟漪四起,霹雳啪啦的剑鸣声不绝于耳,尉迟正拔剑翻过门墙,二人打斗起来。
二人眉来眼去身姿敏捷,全都风度君子,一袭白衣,仿若碧玉美男,剑与剑削砍,清脆悦耳的佩剑坠饰相互碰撞引发悦耳之音,二人切磋一会,渐感累意,动作缓慢下来。
“欧阳兄,最近你剑意不错呀!”尉迟正比试完毕,藏起那把绵长的剑。
“哪里!哪里!”欧阳询收下佩剑,快意潇洒从容。
“想不到你天罡剑法竟如此精通。”欧阳询眼见欧阳询剑法出奇连连夸赞。
“我已修习剑术几年,虽说古籍没有悟透,可也掌握一丝要诀。”尉迟正自信满满,身形翩翩少年,气质非凡,“不过,我仍需修剑方可达剑术巅峰。”
“住得可否舒心,这深墙古牢我怕怠慢了欧阳兄。”尉迟正问起欧阳询起居。
“你收留我已是大恩,我还怎敢奢求。”欧阳询言语恭敬,异常感激尉迟正。
“唐雪幽又跑出去了。”尉迟正兴致勃勃走入内院,留下这一句。
“真贪玩。”尉迟正此语既是责怪雪幽,又有爱怜的语气。
这尉迟正与欧阳询相识几天,便相互熟识不分彼此,尉迟正口中所呼之人,便是欧阳询的表妹,机缘巧合之下,那唐雪幽便成了尉迟正与欧阳询相知的连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