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王可能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那柄厚重的玄铁宝剑流玥你应该已经拿在手里了吧,那把剑,本来就是为你打造的,只是它有太重的魔气,所以父王那时没有交给你。那时你年纪太小,是无法驾驭这柄宝剑的。-
我临走的时候,曾请占星师观过星象,那一缕星辉的暗淡,是说明涅盘将有有劫难。我把这柄流玥交予你苏毅伯父,让他在涅盘有难的时候,转交与你,希望那柄宝剑能帮你镇守好涅盘,保护好我们的子民。-
记住,要和殇儿并肩而战,一定不要丢了涅盘。-
慎重的使用流玥,不要让它魔化了你的心智。-
……-
看完父王的信笺,我早已热泪盈眶,那深深的思念之情充盈着我的内心,让我的心良久难以平静。-
流觞醒后,我把父王的信给了他,他有权利知道父王的嘱托。-
“哥,让我帮你把涅盘夺回来吧。”流觞的话语决绝,不容置否。-
“弟,你先安心把伤养好,我会把涅盘拿回来的。”我看着流觞,有些后悔把信拿给他看。-
“不哥,父王让我们兄弟二人并肩作战,我是不会做这样苟且偷生之事的,让我和你一起,把遂炎杀掉,夺回我们的涅盘。”流觞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我,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不了。”苏浅走进室内,“还是先在这里把伤养好吧,以你现在的状况,走出这间房子都是难事。”-
流觞想要挣脱束缚,站起身来,证明他行,可那伤口撕心裂肺的痛又怎容得他这样做。-
“弟,”我忙把流觞扶住,“相信哥哥,哥哥行的,涅盘是在哥手里弄丢的,就让哥亲手把它拿回来,你在这儿安心养伤,不要让哥哥为你担心。”-
“哥……”流觞那无奈的眼神在一次刺痛了我的心,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是替我着想,从来都没有顾过他自己,一直都是这样。-
“好了不要再说了,听哥的,在这里好好的养伤,等着我凯旋归来。”我慢慢地把头转向站在一边的苏浅,“苏姑娘,舍弟流觞就请你代为照顾了,感激不尽。”-
苏浅点点头:“不要这么客气,就是常人我也会义不容辞的,况且这样说来大家还是有渊源的,我更改鼎力相助了。”-
我向苏浅点头致谢,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人,给我了最大的帮助,月亮,邢风,苏浅,回颜伯父……-
“哥,这个给你。”流觞那出一个透明的水晶令牌,递到我手中。-
我疑惑的接过令牌,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流觞,我不知道他给我这个是何用意。-
“这是我的信物,你可以拿着它去我那里,找我的大将军残羽,他会祝你一臂之力的。”流觞是最能看透我心思的人。-
和流觞谈完,交代他好好保重身体,我便走出了内室,邢风和月亮依旧在大厅里呆着。-
“明日启程,拿回涅盘。”我的语气冷傲,透着必胜的决心和信心,那浑厚声音在大厅里萦绕,久久没有停歇。-
清晨的笛音谷安静恬然,没有世俗的纷扰这里是如此的让人陶醉。但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让我流连忘返的仙境。
我紧紧地握着流觞的手,再也没有了语言。或许是生离死别吧,毕竟,今日一别,生死未卜。只是在刚刚不久,也是我,也是流觞,我们就经历过一场劫难。现在,我们又将面临,这新的别离,是上天,还是造化弄人?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偏偏就是流觞?是命中早有注定吗?
“哥,好好保重。”流觞紧握着我的手微微的颤抖。
我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出了笛音谷,我和邢风月亮一行三人便踏上了新的征程。一行直往南走,我们你要先去把流觞的军队调遣过来,因为只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遂炎的。
几天快马加鞭的行程,终于到达了南方边境。这是一片荒芜的地域,罕有人烟。这些年,流觞就是在这里,度过了几百年乏味枯燥的生活。守着这一片疆域,孤独的过着枯燥的生活。这些年,他在这里究竟有多苦?这些年,他在这里究竟承受了多少辛酸、多少苦难。思念家乡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望着天宇的那一轮明月发呆,眼中噙着眼泪。思念故土的时候,他是不是会望着北方,望着那个他来的方向空空的叹息,空空的惆怅。思念亲人的时候,他又是怎样过的,他是不是会端起酒杯,痛饮浇愁?想着这一切,我的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是愧疚,是自责……
从路人口中得知,流觞的那个残羽将军驻扎在约风镇,我们便直接朝那里行进。
入镇之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或许是在边境的缘故吧,战火不断,没有人敢在街上多呆,谁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三位来此小镇有何贵干?”朦胧的夜色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从他浑厚的声音能辨别得出,这是一个汉子。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月亮不喜欢那人质问的口气,立即回道。
那人转过身,瞅了月亮一眼,然后说道:“几位若没有什么大事,就请离开,这约风镇不是谁也能随便来的。”那人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狂傲。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管我们几个人的事。”我轻轻地拉住月亮,示意她不要再说话,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而且,我们来是有正事要办,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
“记住,这里是约风镇。”说完那人便转身离开。
“他是谁?”我轻轻地道,心中的疑惑万千,怎么初到约风镇就会有人来告诉不要来此?为什么刚踏入这座城镇就会有人知道我们来了?为什么流觞对这些从未提及?
“管他是谁,刚才就应该让我杀了他。”月亮是真的厌恶那人的孤傲了。
“会知道的。”邢风慢慢地答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刑风说得对,既然那人自己找上门了,肯定会知道他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