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解的摇摇头:“圣尊,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他长得像御影哥哥,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维护他。他是天族的太子,跟御影哥哥跟我们完全不是一路的,你该不会认错认了吧,灵儿姐姐……”
我默默的低着头,不敢对上华胥的目光,御影是我的心结,毕竟,那是一个短短三天就让我心动的男人。
我指着华胥对少年说:“他确实和御影不一样。他是你姐夫,你好生看着他,不要再问为什么了!”
说完,我就红着脸,飞快的走出来
我盯着隐形的结界,站在楼宇飞檐之上,默默的注视着在南天门交战的神、魔两族士兵。
我刚刚折损了大名鼎鼎的四大看门天王,刚刚我在金蟾宫又大闹了一场,现在的南天门根本就顶不住这伏烛带来的这三千精兵。
我不知道伏烛在天宫的眼线究竟能知道多少内幕,但是他此时选择进攻天界,真的是最佳时机。
若天族没有华胥这个人,恐怕我也会协助伏烛将天宫一举铲平了吧。
可是,现在我和华胥有了这层关系,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伏烛不是一个讲情面的人,伏烛绝对不会看在华胥是我夫君的份上而放过他的。
我危危的眯起了凤眸,想到了一条最快最有效的苦肉计。
我化出一把匕首,一咬牙,一刀捅进我的心口之上。这个位置不至于伤到心脏,但是乍一看来确实伤势很重的样子,不过真的是蛮疼的。
然后我显出了火凤凰的真身,一边滴着血,一边悲鸣着在天空打了几个圈,然后像一片被风卷落的残叶一般坠落。
神、魔两族的士兵见到了我那光芒万丈的火凤凰的真身之后,各个都目瞪口呆的,居然都忘记了他们正在厮杀。
等到我落到地面,我立即化出了人形,昏倒在地。
魔众们见到我重伤昏迷各个都慌了。因为,以我现在的修为,差不多也能算是魔族的第一人了,而伏烛因为被拔了毒牙,别说道行修为了,就连身体都是每况愈下。
我这当众一倒地,魔族的士气顿时大落。
朱彦小弟忽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立即从人群里冲出来:“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
我勉强的睁开眼睛,一边咳着血一边道:“朱彦殿下,我中计了!那位天族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受伤,那只是他的障眼法!咳咳——咳咳咳咳——他利用我以往对他的倾慕,将我骗过,然后……”
然后我将两眼一闭,然后的事情,就由着朱彦和伏烛自己去猜吧。
不过我也是真的累了,刚闭上眼睛,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好端端的躺在了须焰魔宫的灼华殿。
我一醒来,就看到魔鸢倒挂在我头顶的梁上,艾玛,吓我一跳。
我不悦的呵斥魔鸢道:“现在才知道给我守灵,早干嘛去了!今日是你的失职。伏烛想要攻打天宫,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你那几百个分身到底干嘛去了?”
魔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圣尊,这个消息是我故意放给伏烛知道的。当时属下看见圣尊被天族众人围攻,只要出此下策。圣尊你就算怎么神武,就凭你一个人也是逃不出天宫的,更何况你还杀了天君和天族太子,天族一定会拼死将您碎尸万段的。哦对了,天族的太子不是被您一刀砍了心脏么?怎么他还没死吗?就算没死,也不应该有那个能耐重伤您呀?”
我被魔鸢问的哑口无言。
这件事情我确实不能怪罪魔鸢,要不是它劝说伏烛调来了三千魔军,我现在指不定还困在天宫里出不来了呢。
可是,眼下,我与魔族不能再坦诚相待了。
华胥说的不错,只要我当着魔族尊神的这个位置,我就会被族人们推到着风口浪尖上来。这是大势所趋,我无法左右。
魔鸢看我情绪如此低落,便很关心的安慰我道:“圣尊不要气馁,就算您被天族的太子施展美男计摆了一道,但是好歹您也将天君刺杀成功了。我魔族上下无不万分欢喜!圣尊您放心,有早一日,我魔族定能踏平天族,一统三界。”
被魔鸢这么一‘安慰’,我就愈发的愁眉莫展。于是,魔鸢就立即被我轰出去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华胥的伤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毕竟今天我那一刀,刺得太狠了,我数着他的肋骨,仔细检查过他的那个伤口,确信那一刀的确砍在了他的心房之上。
现在想想,依旧让我的心不寒而栗。
我坐在床上,屈膝环着双臂,担心他担心的实在是睡不着。忽然发现手上有一天紫色的琉璃手链,猛然想起那是千年之前,华胥送给我的,他说这个琉璃手链上下了瞬移法阵的术式,只要我与他心意相通,他就能瞬间来到的身边。
瞬移法阵是仙家上层的法术。我见过华胥在我的眼前试过一次,我大概记得。这个法术受结界的影响,只要我呆在须焰魔宫里,华胥就不能用这个法阵穿越过来。
但是,我现在是半神半魔,我即不受魔宫的结界影响,也不会被天宫的结界排斥。如此一想,也许,我倒是能畅通无阻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里,我开始双手结法印。法印很复杂,但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后来我跑到书斋里去翻了书,偷偷学了这个法术。
金色的法阵自我的脚底升起,当我双手结完那复杂的法印之后,金色的法阵已然升过我的头顶,然后,我就瞬间消失了。
只是一瞬间,我就来到他的身边,让我格外的惊喜!
我立即走到他的床边,并拢两指探到他的脖子处,为他试探脉搏。
奇怪,他的脉搏怎么跳动的这么有力?这样的力度的速度不似一个重伤的人。
正在我百思不得解的时候,我的眼前猛然一亮……
他一头漆黑的发丝铺在白玉枕上,温柔的银色月光笼罩着他俊美的容颜,第一次凝望他的睡颜,竟然这般让人看得心悸不已。
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痴痴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
忽然,华胥闭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夫人,我知道你会来……”
真是吓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回来,可是却没想到被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他是半分都不肯松手!真是的,华胥这个人奇怪的很每一次重伤昏迷都会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而且还能闭着眼睛一抓一个准。
一直蹲在门外的少年这时终于听到了动静,然后从窗户翻了进来。
少年看见我差点尖叫了:“主人!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莲泉宫外面重兵把守,而且,我悄悄的潜伏着此处,就凭我的听力和目力,你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传进来啊。”
看见少年一身天宫仙娥的装扮,那娇滴滴的小模样我也是醉了。谍翅鸟果然都是很敬业的。
我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逃出天宫的。我是用瞬移阵法过来的,这个阵法虽然方便,但是结阵的时间太长,根本不能用逃跑。”
少年会意,压低着声音说道:“灵儿姐姐,你是来看姐夫的吗?”
我的脸微微一红,想把自己的手从华胥的手里抽回来,可是他攥得太紧我抽不回来。
我问少年:“他情况怎么样。”
少年压低着声音说:“自从你走了之后,姐夫就一直没有清醒过。听天族的人说,莲泉宫是天界的龙脉所在,这里有丰富的龙之气息。所以他们就把姐夫丢在这里养着了。但是,莲泉宫也算是天族圣地,所以,莲泉宫外面重兵把守,但是莲泉宫里却没有一个人敢逗留。不过,灵儿姐姐,我觉得这个地方很难受,我一刻都不想待……”
这龙息我是听说过的,龙是个神圣的东西,龙息尤为神圣。可是,那龙息对我魔类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魔类来到此处,我们的魔力只会被压制,待的时间越长,被压制得就越惨,这也是少年为什么待在莲泉宫觉得不舒坦的原因。
我问少年:“那个洛神郡主呢?她名义上是未来的天后,难道她都没有来照顾华胥吗?”
少年白了我一眼:“她?只要你不去解开他天链,她就还是条被禁制着的小龙,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滚来滚去。我说灵儿姐姐,你出手还真是阔绰,天链那种上古的神器被你随手一丢就用来捆住那种虫子一般的小角色。天链耶!那可是妖主句芒手上最有名的法器了!就算这是你捡来的,你也不应该这么糟蹋啊,你说你拿来捆谁不好?”
少年一通抱怨在我的耳边我却听不真切,我的心里此时唯一记挂的就是华胥的安危。
虽然,此处龙脉的最适宜他们龙族休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将我的修为渡给华胥。
于是,我对少年说:“你出去帮我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要闯进来,你就想办法帮我拖延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少年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道:“那灵儿姐姐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了,莲泉宫外的天兵天将也是万分谨慎的在把守着此处,听到声音的话肯定会冲进来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少年:“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叫?”
少年说:“灵儿姐姐你不要和姐夫圆房吗?这深更半夜,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道不是想圆房吗?”
我立即阴森着一张脸道:“少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从前你做错了点芝麻大的事情,都要跪在我的脚下抹脖子谢罪。而现在你的胆肥了嘛,叫你办个事情还要先啰啰嗦嗦、胡说八道一番,一看我脸色不对就脚底抹油就溜之大吉。我觉得吧,当我吧天链收回来之后,就专门用来拴着你就好了。只要你敢惹我就将你吊起来打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