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叫……”
白四郎这回事大吃一惊:“额,这……”
华胥在一旁,心里好像颇不好受似的:“白家长男就是四郎,前面的几位应该都是姐姐。”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失落着:“是吗?”
白四郎想了想道:“娘娘说得对,我是曾经有一个哥哥。五万年前,母亲生下了白家的第三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可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家父家母为了纪念我这位夭折的哥哥,特意为我取名为四郎。不过,我们白家没有对外宣称这件事情,小神实在不明白,这件事情娘娘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得满脸泪水,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
白四郎慌了:“小神该死,不应该说这些,娘娘您莫要伤心了!”
华胥却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然后对白四郎说:“无妨。天后只是想起了一位已逝的故人,觉得你们长得像所以多问了一句,白家的祝贺本君和夫人都已经收到,替本君谢过白夷神君以及湘夫人。“
白四郎退下之后,华胥就将我的肩头搂过来,动作轻柔的帮我擦掉了泪水:“我知道你肯定有话想对我说,我也是。你在忍耐一会儿,今天是我们订婚的仙宴,我们不能先离席的。”
我点点头。
星潋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静悄悄的从大殿的边上绕道来到龙座身侧。
星潋对华胥禀报着:“陛下,小殿下有消息了。”
华胥十分高兴:“哦?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你们没有办法将他带回来么?”
星潋刚想说话,就被我冷冷的打断了:“我让句芒保护着孩子,三界里没有任何人能奈何的了他,因为,我已经帮助句芒从仓宸那里取回了妖主之力。”
华胥不悦的眉头微微一皱:“灵枢,你千年之前好不容易才除掉这个妖狐大患,现在为什么要帮他?”
我充满敌意的望着星潋,却没注意到华胥此刻的脸很难看,我道:“因为他值得信任。”
我看着星潋,十分的警惕,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吃星潋递过来的任何东西,一定要离星潋远远的。
华胥冷冷的说:“句芒忘记了前尘,一心一意的把你当做小妹妹,这我能理解。但是,句芒前世一直都对你垂涎三尺,想将你据为己有,难道你就对他一点芥蒂都没有吗?这是不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和火药味,不得不把对星潋的注意力从新集中到华胥的身上来,我扬眉道:“华胥,你不要小题大做,也不要借题发挥,我和句芒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没有其它。”
星潋看见我对他们的陛下说话这么不客气,他也愤愤不平的用眼神刨刮着我,似乎是在警告我。
华胥望着我,悠悠道:“绝对不是小题大做。我知道你行事的风格,你绝对不容许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能够威胁到你的人。就连我,你都动过念头想废掉我的修为。可是,你却将妖主的力量再度还给句芒,你对他的信任更胜于我。就连我们的儿子你都交给他照管,儿子现在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却丝毫不畏惧把儿子交给他,你这样的举动,我没道理不去发挥。”
我哑口无言,华胥说得没错。
华胥将目光从我的身上收回来,投向远处的舞池,漠然的说:“以前我们没有婚约,你自认为你是自由之身,我管不着你。现在,你是天后,希望你能谨记妇道,和男子要保持距离,不要太过于亲密。你魔族那一套随心所欲的做派,最好收一收,不要仗着我宠你,就尝试着去触碰我的底线。”
华胥什么都好说,但是一天到晚就爱吃醋这一点,颇为让我为头疼
我挑眉问道:“哦?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底线在哪里?”
华胥颜色不太好,反问我:“那你的底线又在哪里?”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发火:“所有的男人都垂涎于我的美貌,但是我从来不会滥用美貌的权力,没有肌肤相亲就是我的底线。这样还不够吗?”
所有的男人……当然也就包括了站在我们身旁的星潋,星潋就好像被说中一般,脸上微微一红,退得更远了一些。
华胥似乎不太满意:“当然不够。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你第一个想到的必须是你的夫君。你在这世界上最信赖的人也必须是你的夫君。我知道,要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还得看我的本事,所以我不会强求你。你只要能够做到你说出来的话,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华胥总算说了一段让我不会发火的话来。
忽然,华胥又凑到我的耳边:“关于妇道,你还要谨记一件事情,不要拒绝我,不管什么时候。你夫君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绝对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从你的口中听到被拒绝的话,伤了心,那我就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听完,脸微微一红。这个男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自制力强?好像那些个荒唐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一样!
华胥说完了,倒是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将星潋唤了回来。
华胥问道:“孩子的行踪你们掌握了吗?”
星潋说道:“尽在卑职等的掌握之中。”
华胥说:“好,现在就带本君去。”
我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莫名其妙的好怕。我一把抓住华胥的手:“不要去!”
华胥有些微微的生气了:“他是我的儿子,又不是句芒的儿子,凭什么我不能去?”
我慌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华胥逼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怕我找到儿子,然后用儿子困住你?”
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更害怕的是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声音总在告诉我,等会儿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我需要这个男人的保护。
我定定的望着他的眼睛:“你要我相信你,你要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最先想起你,可是你相信我吗?你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我,我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我自己没有办法。”
他的眸光有一丝闪烁:“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我很焦虑,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
我无助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华胥显然觉得我是在骗他,他黑着一张脸,凉凉的说:“去一趟人间也没多久,在人间待一天,天上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我马上就能回来了。
这是我活了三万多年来,第一次向人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助,可是他还是走了。
星潋尾随着天君走了,临走的时候,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的心更是不安。
我暗暗的下定决心,如果等会儿再看见星潋,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把他敲晕了,让人拖下去,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