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小怜了!”楼岚抢先一步迈出去,急匆匆便要往府门外去。
“站住。”
“公主?”楼岚急切地看着我,“小怜她有身孕……”
“本宫去会会这宋小姐。”晾下楼岚,我带着仆人去了公主府外。
到得紧闭的府门内侧,就已然听见外头闹哄哄一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同时,府内最爱凑各种热闹的闲杂人等一个也不少,纷纷赶了过来围观。从良蹲在门缝前往外看,不时嚷嚷:“别挤别挤,轮着看,赵哥你踩着我脚了,钱姐你屁股往左边挪一挪,孙叔你蹭着我菊花了……”
就连几日前据说留宿相府柴房不慎着凉染了风寒的一代神医也裹了棉衣往人堆里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那泼妇真长有几分姿色么?比落月侍墨怎样?小良子你趴多久了,轮到我了……”
从良被揪了出来,十分愤怒,“我还一眼都没看清,奶奶的全是人,哪个是小泼妇都没认出来。小爷我又不是太监,谁再叫小爷小良子小爷叫他小唐子!”
我咳嗽一声又一声,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存在,果然是那门外的泼妇比门内的公主稀罕。
跟着来的仆人奋勇上前,左拉右拽,“快闪快闪,给公主让地儿!”
众人回头一瞧,兴许是我身上煞气太重,纷纷找地方遁了。一手揪着从良的耳朵,他没能遁了。一脚踩着高唐的长棉衣下摆,他也没能遁了。
“看到什么了,小良子?那泼妇姿色怎样,小唐子?”
“全是人,咱们整个崇仁坊大概来了大半的人围观,公主你不能出去。”从良衷心耿耿道。
“泼妇么,能有什么姿色,哪有公主之万一。”高唐脱口道。
我松开二人,招呼侍卫,“开门。”
“不可啊,公主,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从良连忙摆手力谏。
侍卫开门后,我扔了从良出去,“先去打探一下,唾沫星子怕什么。”
从良带着哭腔消失在了大门内。似是见抗议许久,终于有人出来了,群情激昂,鸡蛋漫天砸了来,不少已从尚未关上的大门缝里飞了进来。我幸亏退得及时,三枚鸡蛋落在我方才站脚的地方,炸开三朵鸡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