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驸马的手段很是了得,探囊取物如入无人之境,我深深地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见我还比较抗拒不从,他也不急,前戏做得十足,还颇有韵味。轻轻咬在唇间,再沿齿关而入,纠缠得无路可退,呼吸困难到了极处,他再微微一让,透口气,立即又缠上来。手上也不闲着,虽说暂时留了件薄衣,却是形同虚设,被他逗得要起火了。
急喘间,我一手摸到他衣衫还在,心中极不平衡,愤然给他扯开。见我如此急切,他笑着安抚:“不要急,慢慢来。”
终于扯得他衣襟大开,锁骨及胸前露出大片,摸上去,肤如凝脂,手感温润中带着不寻常的热度,看得我眼中要着火,摸得更加肆无忌惮,“怎能不急,解忧,我的驸马……你真的是我的么……”
他任由我摸来摸去,“有什么是公主得不到的,你要驸马,驸马便来了。”
再接再厉给他衣衫褪到腰间,合身抱住他坚实的腰骨,将脸贴在他胸前,“我要听听你的心跳,解忧,你喜欢不喜欢我呢?”
他一手挑起我散乱的头发,再一点点使之滑落,“公主呢?”
“我自然是……喜欢解忧的!”我不规矩的手一点点往下滑,“做了我的驸马,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好不好?”
他按住我下滑的手,“我要什么,你都能给么?”
我心中突地跳了一下,脑中冷了片刻,“你要什么?天下?”
“你给么?”他俯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嗓音缠绵如同情语。
“解忧,你真是放肆得很呢。”我将他抱紧。
他笑了一笑,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捏在我下颌,“做驸马不就图个放肆么,对公主放肆可是有趣得很呢。”
“那如果,我不是公主呢?”我睁开眼,看着他。
五更天的时候,何解忧一言不发站在床前更衣,我抱着被子角怯怯地道:“再、再睡会儿呗。”
他扣上腰带,理好衣襟,从地上捡起我的衣裙放回床边。我从被子里滚出来,拉着他的手,关切问:“还好么?”
“还好。”对方面无表情地答。
“这分明是不好么。”我看他一眼,再垂下头,“都是我不好。”
“时也,命也。”他慨然看向曙光已透的窗外。
我默默抱起自己的衣裙,半跪在床上,沮丧之情不减于他。他回过头,俯身按着我的后脑,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平叛回来,迎娶公主,再不做有名无实的驸马。”
二人同出藏娇阁时,门外小厮侍女皆跪了一地,“恭贺公主与驸马!”
我手握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一声,“都起来,今日是驸马出征的日子,赶紧清点一下随身物资,若有缺漏立即补上,衣食务必要备上好的。”
“太过兴师动众,只怕士兵不服,还是俭省些好。”何解忧低调道。
我从袖中取出一半的青铜虎符交到他手,“虎符在手,谁敢不从。本宫的亲随京畿驻军,你可调遣三分之一。到了青州,那里的驻军也都交由你调遣。”我握着他的手,殷殷看向他,“平叛虽然要紧,但驸马安危更要紧,一定要平安回来。本宫可损失整个东鲁,也不可损伤一个驸马。”
何解忧笑望我,“保不了江山,如何做监国公主的驸马?你放心好了。只是,你也要让我放心。”
我忙不迭点头,拍着他的手,“我会让你放心的,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