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沈风诧异地问了一句,心里立即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嗯!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安经业环顾四周,觉得这里太过嘈杂。便冲沈风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跟自己离开这里。
“大师!你要去哪儿?”
沈风跟在安经业身后,刚刚迈出脚步,便被一帮异常热情的书生给拦了下来。
沈风真没想到这帮牲口竟然这么关心自己,不由愣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发现大家全都一脸热切的望着自己,吓得菊花一紧,无比警惕地说道:“我?撒尿啊!”
即便这样,众人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大师,我陪你好了!”
“正好我也有,呵呵,一起一起!”
“咦?我怎么也有这意思了呢?”
“啧啧,大师就是大师,竟然连撒尿也亲自过去!”
“我也跟着过去清理一下,免得等会找不到茅房!”
“走走走,大师,我护送你过去!”
“我也跟上,过去看看大师的丁丁到底有多大!嘿嘿!”
沈风一听这货居然这么龌龊,立即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斥责道:“关你屁事儿?”
没想到这货竟然毫不在意地嘿嘿贱笑,“是不关屁事儿,只是关我屁股的事!嘿嘿嘿嘿……”
沈风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你居然笑得这么贱?”
“谢谢大师夸奖!”对方竟然还客气地躬身施礼。
“我警告你,别跟着我啊!我可不好这口儿!”沈风急退几步,打算先逃跑再说。
“大师且慢,刚刚还听这位山沟大儒,呸呸呸!绝世大儒说你沈大师是罕见奇才。想必大师在诗词歌赋方面,必然也有很深的造诣。倒不如我们随你过去,一起探讨探讨如何?”一个形象儒雅的小白脸拱手冲沈风说道。
沈风一听对方这么说,便知道安经业这货,估计有在外人面前吹大气了。不满地冲远处的安经业瞪了一眼,“都是你这老头儿惹的祸!”
安经业没想到沈风竟然还怪上了自己,不由摇头苦笑。心道,“这都什么人啊,老朽免费替你扬名,这还错了?”
沈风见安经业不理自己,便转过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开口说道:“你开玩笑那吧?诗词歌赋?我连这几个字长啥样儿都不知道好吗?
我跟你说,以你这满肚子的才华,难道还看不出这老头儿是个忽悠吗?踏实听哥一声劝,以后再遇到这种骗子,要么直接三脚踹倒,要么永远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在这种老狐狸面前,一不小心儿他就会让你以身相许。走了,孩子他妈,呸呸!气晕了!是撒有娜拉!”
说完之后,沈风不耐烦的挥了下手,拉起身旁的梅若柳,嘴里嘟囔道,“快走快走,再待下去,咱们的智商肯定会被他们拉破下限。”
说完之后,只见他带着梅若柳,调动灵力轻提身子,“嗖嗖嗖”几个闪身之后,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帮书生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分清是公是母的时候,却发现沈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怎么人突然没了?”
“大师?你在哪里?”
“升天了?”
“我呸!还遁地了呢?你这智商打的是白条吧?”
……
经过一帮人一边斗嘴,一边寻找之后,发现根本没有沈风的影子,心里不由怅然若失,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愉悦。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维持多久,其中一个书生突然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被身边的人劝阻道:“别那么大劲儿,再把里面的水给拍出来,就麻烦了!”
“呃?”拍脑袋的书生猛然卡了一下,随后才突然明白,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气得直接跳了起来,气愤地用手指着对方,语无伦次地骂道:“你脑袋才进水了呢!你写作业都不用墨水,直接用你的脑水!你全家人做饭都不用井水,直接用得脑水……”
劝阻的人没想到这货竟然会发这么大火,心道我只骂你一句,你妈这都回了几句嘴了?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恼火,直接抡圆胳膊,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骂人书生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手印。不仅嘴里的牙齿出现了松动,而且满嘴的鲜血也哗哗直流。只见他捂着嘴巴,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打人书生发现自己貌似有点儿失手,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很不自然的尴尬。只是在众人面前又不好意思低头,便装做强硬的样子嘀咕道:“我去你二大爷的!不搭理你,你还当曲儿唱了?”说完之后,便挤入人群,离开现场。
一帮书生平日也都只是打打嘴仗而已,如此血腥的画面还是第一次发生。所以,一个个傻傻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就这样,一场原本莫名其妙的聚会,又因沈风这货而莫名奇奇妙地散了。只是,在众人离开的时候,从最初的满腔热血打算向城主府提出抗议的想法,变成了思考沈风究竟是否有才,刚才又是如何逃走的问题。
不过,既然有智商堪忧的书生,必然也存在善于思考之人。从山沟大儒的推崇和灵活犀利的口舌以及无人发现的离开等,无一不表明那只山沟大儒没有撒谎,没准儿这个沈风在修为方面也是难得的奇才。
“既然是跟山沟大儒一起不见的,那肯定是去太白楼了!”
就在有的人还为找不到沈风而垂头丧气的时候,有的人则直接想到了答案。
单说沈风这边,在带着梅若柳离开之后,很快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安经业。
“安老爷子,真没想到出来逛个街还能遇见你!”来到安经业身边,沈风笑着说道。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则是对方所说的谣言,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的那个谣言是怎么回事儿?就我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性格,怎么还引发谣言了?”
“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安经业奇怪地看着沈风,不过看着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便明白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儿牵扯太多,而且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走,回去再说吧!”
说到这里,安经业不由多看了一眼梅若柳,只是见沈风没有主动介绍,自己也就同样没好意思多问。心道这孩子果然是风流多情,这才几天功夫,竟然在外面又勾搭一个,不行,我得把燕丫头隆重推出。否则时间长了,估计还真没燕丫头什么事儿了。
安经业的话再次让沈风心里一沉,“这还不是最坏的?那意思就是还有比这更坏的事情呗!”沈风不由皱紧了眉头。
状元街的太白楼距离圣恩街并不远,所以很快三人来到了太白楼上。由于太白楼正对着圣恩学院,所以书生也是多了一些,何况现在见龙城处于百年不遇的危机之中,更让一些愤青书生心急火燎。为了缓解这种焦虑,或者说让更多的普通人和上位者知道或接受自己的御敌和治理意见。所以这些愤青书生一个个走出书房,约三五好友来到客栈酒楼,一边畅饮聚会,一边畅聊天下。
客栈喝酒聚会的人有认识安经业的,也有不认识的,但无论是否认识,在见到安经业之后,最多也都只是冷漠的点头示意一下,表示自己看见你了!
“大城市果然不一样啊!一个个都很高冷的样子!”看到这种情形,沈风不由发出一声感慨。
“高冷?”前面的安经业听到沈风给了这么个评价,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们高冷的原因有两点儿,一是咱们没名气,第二,咱们没权力。”说完之后,安经业也不再多说,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带着沈风来到自己的客房。
待三人进门之后,安经业在后面看了看外面,确认没人跟踪之后,这才把门关上,开口问道:“你小子也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位,弄得我老头子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
“介绍?你想怎么介绍?咱俩是按兄弟论呢?还是按长辈晚辈论?”沈风嬉笑着没个正形。
“随便!只要你承认自己已是花甲之年,那就按兄弟,如果没有,自然就是长辈晚辈了!”跟沈风相处久了,安经业自然知道他那副没大没小的德性,所以也不气恼,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得得得,我承认你是我长辈行了吧?喏,这是我媳妇!就是内人,跟春娘一样!名叫梅若柳!老爷子,我不是跟你吹,就我这媳妇儿,那可不是一般人物,你知道人家是啥出身吗?信义堂听过没?”沈风得瑟地吹嘘道。
“信义堂?太知道了!一群强……”原本安经业打算说信义堂是一群强盗的时候,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立即改口,“一群强人啊!怎么着?她们有什么关系不成?”
“我媳妇!梅若柳,嘿嘿,信义堂第二当家人!除了那个扛把子外,都得听她的!嘿嘿……厉害吧?”沈风来到梅若柳身边,轻轻在她身上拍了拍,牛皮哄哄地向安经业吹嘘道。
“啥?”安经业明显一愣,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女子没准儿只是跟信义堂有啥关系呢,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连人家的二当家都给拐了回来。不过,刚想到这里,随即有突然明白了什么,只见他瞠目结舌地指着梅若柳,“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