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沈风开口说道:“好,第一位获得彩头的人有了,接下来便是我继续提问了,请大家注意听!”
沈风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毕竟是件关乎银子的事情,每个人全都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
“话说有两对父子在年前进了大泽山打猎。他们每个人都捕捉到一只锦鸡,可在将他们捕获的锦鸡放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怎么数竟然都是三只,而且竟然还都没错?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我说我说!”
……
有了男孩获得银子的先例,观众们的热情一下子被激发了起来,在沈风提出问题之后,便开始踊跃发言。最终经过排序之后,一位老人首先站出来说出了正确答案,再次令众人羡慕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风随口说出的十道问题也被大家一一解答出来。当然,也有人被沈风坑的。
例如第三次答错的妇人被沈风要求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是谁,弄得妇人满脸通红,最终都无法说出口来。
不过这还不算狠的,有的男子答错之后,甚至被沈风要求摆出一个大茶壶的样子,然后一边做倒水动作,一边嚷着“我是一只大茶壶!”滑稽的身姿和表情让在场的观众几乎笑出了眼泪。
还有的少年则被沈风要求对着一棵大树大喊三声“我爱你!”
总之,得到十两银子的人不少,而受到惩罚的人更多。直到沈风提了十个问题,花费了百两银子之后,这项节目才算结束。
接下来,便是芊芊上台给大家演唱了一首来自沈风抄袭而来的《恭喜恭喜》,和有饶美云负责教大家的异界舞蹈。在沈风看来这种模式有些类似民族舞蹈,但他自己实在不懂这些,所以也没看明白。不过从台下的观众津津有味的反应来看,应该还算不错。
当温和的残阳把红彤彤的光芒隐入山尖的时候,沈府的首场演出才算落幕。
晚风吹起,台下的观众全都嘻嘻哈哈地拎着自己的板凳犹如潮水般四散而去,一路上,所有人都一脸兴奋地边走边聊,说谁谁的运气好,白得了十两银子,谁谁在接受沈风处罚的时候显得特别滑稽等等。
无论如何,今天是非常快乐和充实的一天,而这一切全都是新立门户的沈风带来的。而对于沈府的这次表演,也同样获得了大家的称赞和认可。至此,沈风这个名字才算被整个飞雪镇人知晓并认可起来。
待众人散尽,沈风帮着大家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场地和物品之后,跟饶美云和穆秋烟等人打了声招呼,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屋子直接趴在床上享受春娘的按摩服务。
“相公,那么多点子儿都是你想出来的吗?你出的那些谜题我也尝试了,结果一个都答不上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到的,真厉害!”春娘坐在床边,带着一脸崇拜的表情给沈风按摩。
“嘿嘿!那当然,要不怎么能够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呢!”沈风趴在床上,一脸贱笑地说道。
“相公,我发现那些女孩好像都喜欢你!”
“那是,谁让你相公这么优秀呢!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败,汽车见了都得爆胎!”
“相公!”
“嗯!”
“我们要个小孩吧?”
“嗯!”由于春娘的手法还算可以,所以沈风正处于享受状态,根本没怎么在意春娘的问题。而是趴在那里随意的应道,不过当他“嗯”完之后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对,立刻绷紧了身子,“你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说今天的那个男孩很可爱!”自从沈风身体紧绷的那一刻,韩春娘的脸色便一片惨白,她咬了咬嘴唇,然后又再次舒展,面带微笑地说道。
“嗯,是挺可爱的,不过你刚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咱们要个小孩呢?”沈风抱怨道。
“怎么?相公不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小屁孩带着可麻烦了,不要不要!坚决不要!”沈风闭着眼睛,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了曾经在孤儿院里的情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嗯!那咱就依相公的,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孩子!”韩春娘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按摩。
“就是嘛!你说像现在这样多好?要个小孩的话,哪还有这种好日子过?往上点,对,再往上一点儿,对,就是这里,哎,真舒服……”沈风趴在床上一脸享受的样子。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了新的烦恼,“我到现在还是没整明白,你说武冷芳那天也是给我按摩。我倒是挺舒服,直接睡着了。
结果她自己竟然累晕过去了,还好悬丢了性命。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好端端的竟然直接吐血。找来的郎中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过来的时候本来打算过去看看得,不过听她们说刚刚睡着,也就没有再去。
明天有时间了,你过去瞧瞧,你们女人在一起,有些话说起来也方便些,该劝的劝,该开导的开导。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
“好,我明天带些东西过去看看她,武姑娘是个女中豪杰!她的做事能力还是挺强的!”
“是啊,你说她年纪也不大,竟然遭此厄运,想想也是够倒霉的!”
“相公,明天的演出都预备好了?都会演些什么?”
“嘿嘿,真想知道?那你过来躺下我告诉你……”
“是不是有点儿大了?”
“嗯,可不是嘛!你看我这一手都无法掌握都!”
……
就在沈风小两口卿卿我我的时候,一只信鸽扑棱棱地从飞雪镇一间破旧的窗子里面飞了出去,头也不会地飞向远方。借着月光,只见那个破旧的窗子里面站着一道黑影儿,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干巴巴的身架和满脸犹如渔网般的皱纹,犹如一根没有了生机的木头。
直到信鸽的影子消失不见,他的嘴角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犹如水面上泛起的一层涟漪,在飞快地掠过脸庞之后,又转瞬消失在眼角的皱纹深处。
就在他转身打算离开窗口的时候,才在嘴里说出了一句几乎听不太清楚的嘀咕,“沈风,呵呵,有点儿意思!”
如果沈风在此的话,虽然与自己印象里的反差有些大,但他一定会认出此人,只是,这个世界上同样不存在“如果”这样的事情罢了。
与此同时,人市小街上,赵掌柜的书房们外也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仍旧仰卧在躺椅里的赵永望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下人,随手裹了一下搭在身上的毯子,并没开口。
“见过赵堂主,安老爷子那边来了封信,让你尽快用信鸽发给教主。”进来的下人将手里拿着的纸条,恭敬地递在他的面前,开口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赵永望伸手接过纸条并将来人轰走之后,才缓缓地打开纸条看了看,然后苦笑一声,“我说的你还不信,这次该你个老头儿着急了吧?”
说完后他沉思了一下,便将毯子拿开,来到窗口,“啾啾”地吹了两声口哨。
没过多久,一只灰色的信鸽便扑棱扑棱地从窗口飞了进来。
赵掌柜将纸条卷好后放入信鸽腿部的一个细小竹筒里面,然后站在窗前,双手向上一扬,便将信鸽丢了出去。然后望着皎洁的月光,嘴里喃喃地说道:“沈小子,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否则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