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是没有香烟的,人类并没有学会将烟草塞入器具或卷起它们吸食。而三千年后我们有了更刺激的东西,化学大爆炸后的时代里我们有了千变万化的使自己中枢神经感到欢愉的选择。这些东西非常致命却效果超群,使你体验人类快感的巅峰和孤独的地狱。相对而言香烟就像个LOW得要死了。
不过潘浩为只有香烟,等待着李三和钟凯归来的潘浩为已经抽了太多太多了。甚至已经到了点一根抽一口就觉得想吐的地步了,他觉得是时候停止无意义得重复动作了。
凌晨两点的钟响起,潘浩为的手机终于响了。“他入网了!我们可以准备收网了。明天我们从洗浴中心回来了再和你细说。”
“那你们是在大保健?我的天,凌晨两点在洗浴中心大保健,如果你们早就成功了。通知我一声会死吗?”
第二天一早,李三和钟凯就来到了潘浩为的老巢,他们两人眉飞色舞的样子和潘浩为的熊猫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昨天晚上玩的是1200快的模特还是公主?洗浴中心的全套服务是不是很赞呀?”
“玩的是1千两。。饿,不是!我们没有大保健。只是和邓老板商谈生意罢了。”
“那是当然,你们在酒店商谈生意,去了洗浴中心也谈生意?李三你保健了就保健了呗,我又不歧视嫖客。”
“我没有啊!钟凯干了我没干!我就按摩了下在大厅。”
潘浩为打断了李三和钟凯之间的斗嘴,他需要知道昨晚的详细细节。“先说正经事吧,邓老板他相信了?假设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钟凯有能力拿到招标的底价,那么也就可以理解他对你们俩怎么这么热情了。
“他已经绝对相信钟凯他的老头子是铁路总公司的大领导了。说道招标他恨不得当场刷卡给钟凯,不过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对,还不是时候。现在不是让他跌入地狱的最佳时机。八十万,最少八十万。李三我需要你赶制一个招标的计划报告,这个报告最少得五千万起步。”
“但我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制作一个汉口火车站的招标计划书虽然并不是很难,但如果是我这种业余人士肯定分分钟被他们公司的专业人士拆穿啊。”
“夜长梦多知道吗?告诉他这是非法交易,想顺利中标就付款吧,到时候让钟凯出面就可以了。”
“现金吗?八十万现金?其实我们可以多搞一点,我们此前觉得2百万都是有机会的啊。”
“不,他的公司最近资金有相当大的缺口,过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拆东墙补西墙,让他一下拿两百万简直比杀了他还困难。而且我们对于招标这块的专业知识那么匮乏,还不如稳妥点不要将山钩的他给吓跑了。“
潘浩为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是挺早。“你们不要主动联系他了,让他自己来找你们。假如邓老板他智商上线去查实钟凯的公务员身份是否真实,那么我们就按原计划撤退不做接触。如果他依旧认为你们两个是官员子弟并且相当有能量的话,那么下一次见面他一定会主动提起工程招标的事,所以你们根本不需主动联系。”
李三先回家了,剩下了钟凯和潘浩为两个人去吃早点。两人一路上都沉没不语,其实有可能他们俩只是在玩个游戏,一个叫“谁先说话谁死”的小游戏。
钟凯忍了半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不觉得不说话挺没趣吗?潘浩为?”
“哈哈,你也觉得没趣吗,不过那其实并不要紧,未来有的是时间让我们用心去交流而不是嘴巴。”
“我实在不希望和你用心交流什么劳什子东西。”
“你觉得昨天如何?是不是大有感触?体验到了有钱的畜生和没钱的禽兽其实是同一种人,只是钱和钱的差距罢了。”
“我觉得他们真是傻的可以,只知道自顾自的相信我们而不是自己去调查调查。他们宁愿相信我们瞎掰都不愿多打几个电话查一查。真是笨的可以。”钟凯最想吐槽的就是明明几个电话可以了解清楚的事但某些人就是不愿意咨询。
潘浩为听着钟凯的见解哈哈大笑,多么淳朴的思路啊!按照这个思路来说这世界上简直没有骗子了。
“但是真相其实是他们是聪明人对不对?邓老板他们懂得利用规则谋取财富。他们胆大心细为了攀上一种叫关系的东西舍得花费任何代价。他们把规则玩得太溜了,溜得都忘记规则只不过是人造产物罢了。”
“我觉得其实我们也是在利用规则。”
“没错,我们也只是利用规则伪装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对于邓老板来说都是如此。我们是规则中的副产品,是权力能量的化身,是不安份的产物。而邓老板则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些交易,他的防备等级仅仅是害怕空手套白狼。不过我们已经体现了自己的价值,不论是车是衣服是手机都是这一环。甚至有必要的话我们还会在铁路局里面布置一个局来迷惑他。”
“该死,你说的也太过复杂了点,我真不想管那么多。到时候成功了分钱给我就可以了。”
“那是当然,其实我上面的话都是瞎编的。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说了啥。但钞票永远不嫌少,你说是吧?”
边吃着热干面边大谈特谈人性弱点的两人和周围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出美式喜剧有一种反差萌。潘浩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式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早就变化了数次,按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三观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