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玲被那巨大的火球托举着,快速的朝天际那一条裂口飞掠上去,没成想刚刚一靠近才一靠近天际的那条裂缝,便是一股极端惊人的寒气迎面袭来,那种冷并不像是阴曹地府里所弥漫的那种阴冷,反而更加像是一种来源自人灵魂深处自己产生的极寒,没由的就让人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是马上就要冻结起来了一样。
一股无比巨大的吸扯力量从天际那一条缝隙当中飞速的蔓延出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样拉扯着我们飞速的朝那裂缝当中靠近,而那条裂缝更加似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恶兽一样,任何东西一旦靠近那裂缝,立马就会被吞噬进去。
我和殷玲一下子就被那股巨大的吸扯里给拽进了天际那条裂缝当中,刚刚一进入那条裂缝,包裹住我们的那地狱业火便是发出了一阵阵滋滋的声响,那种声音就像是一层坚冰遇到了烈焰被灼烧的不断融化,那融化后的水汽即将要扑灭那烈焰一般。
从那条裂缝当中肆意弥漫出来的那股巨大吸扯里不断的拖拽着我和殷玲朝那裂缝的深处冲进去,耳畔那种烈焰即将被水汽扑灭的滋滋的声响愈发的强烈起来,还没过几分钟的时间,我便是无比骇然的发现,那包裹住我们的地狱业火竟然是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失着,甚至于还有不少的地狱业火直接就被冻结成了冰块,那晶莹剔透的冰块当中还可以看到那地狱业火在其中跳动着。
四周映入眼帘的全都是那一层层精益剔透的冰带,而就在那冰带当中我可以无比清晰的看到一缕缕跳动的被永远定格住的漆黑色火焰,看着我们周身那不断被冻结起来的地狱业火,我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里也是嘎然一下子握紧了起来,包裹住我们的地狱业火已经消失了一大半,那种极端恐怖的寒意也是疯狂的朝我们席卷过来,那一瞬间冻得我灵魂都是在跟着狠狠的打颤的,就连一旁的殷玲也是忍不住卷缩起了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搓着自己的肩膀。
我上一次去过阴山背后,对那阴山背后的恐怖寒气是知根知底的,那阴山背后的弥漫的极端寒气就是来源自人灵魂深处的所有负面情绪,你的负面情绪越是强烈,那寒气的威力就越是强烈,若是你心中带着极端的怨恨,恐怕一去到阴山背后当场就得变成冰雕永远封印在哪里了!
“殷玲,别着急,把心态放平和下来,这阴山背后的寒气就是负面情绪,越着急只会越觉得冷!”
这还仅仅只是从那阴山背后泄漏出来的一点点寒气就能冻结住那能够焚烧灵魂的地狱业火,等我们真正的踏足那阴山,哪里的寒气恐怖将会比现在浓郁几十倍。
我不断的揉搓着双手,一边微微的侧头和殷玲说了一句,可惜我嘴上虽然这样子说着,可是真正的要你完全放松下里心情,抛开所有的负面情绪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像是把你扒光之后扔进冰天雪地的北极,然后要你从心底觉得不冷,那种心理安慰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得到。
我尝试着闭上眼睛不断的在心底默念着道家的清心诀,躁动的心境开始慢慢的平和下去了一些,果然觉得没那么冷了。
我也忘了我和殷玲在这裂缝当中穿行了多久,忽然的就感觉四周的虚空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突兀的我就感觉四周的空间开始剧烈的缩小了起来,没由的我就感觉四周一股无比恐怖的挤压力量袭了过来,像是要硬生生的把我们给挤出来这裂缝一般,到了后面那股巨大的挤压力量越来越恐怖,最后是直接活生生的把我和殷玲从那裂缝当中给挤了出去。
砰!
那一下子我和殷玲就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直接就从天际飞了出去,随后便是耳畔响起了一声冰块破碎的声音,我感觉自己已经是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一股股极端惊人的寒气从地上袭来,那一下子冷得我整个人都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感觉马上就要被冻结起来了一样。
那些包裹住我和殷玲已经完全被冻结成了冰层的地狱业火是直接就被摔成了一堆的碎块。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等我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形之后,一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冰层,我们仿佛是来到了一个完全由冰块组成的世界当中,四周全都是由一块块巨大如磐石的冰块,而且这些冰块完全就是和我们平常见到的那种透明的玻璃色的冰块,而是一种通体漆黑色就像是黑水晶的一样的色泽。
“我们到阴山了吗?”
殷玲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迷糊的打量着四周,我伸手牵着殷玲,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一座无比巍峨的冰山映入了我们的视线里,那座冰上完全就是由那种漆黑色好像是黑水晶一般的巨大冰块堆积而成的,整座冰山光滑的就像是一座镜子山一样,我看到就在那冰上的脚下还有几个人形的冰雕,看样子应该就是被冻结在这里的恶鬼厉鬼了!
那种能够完全的把人灵魂都给冻结住的极端寒气一丝丝的就如同是牛毛细针一般的从四周的缝隙当中渗透出来,然后便是拼了命的朝我们全身的毛孔里穿透进来,冷的人灵魂都是感觉马上要被冻结了一样。
“前面那座冰山就是阴山,爬过去就到阴山背后了!”
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句,上一次我倒这阴山,还是带着谛听,由谛听驮着我飞越了阴山,现在谛听不在,我们只能是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徒手翻越这看起来无比险峻的阴山了!
殷玲的眸子闪烁了几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迈开步子就朝不远处那巍峨无比寒气逼人的阴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