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闻声回头,温润一笑,“来了!”
“一看见烟火,我就猜到是你,所以,想着肯定有吃的,就来了!”凤倾城说着,飞身下了屋顶,落在男子身边。
裴逸呵呵一笑,示意凤倾城坐下。
一边给凤倾城倒酒,一边说道,“看见你这般,我忽然想起两个孩子!”
“孩子?”凤倾城挑眉。
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裴逸,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在京城有开赌场!”
“难道?”
“哈哈哈,稳赢赌坊!”
裴逸也笑了起来,却没凤倾城那么夸张。
说实话,裴逸很喜欢凤倾城笑。
笑的无拘无束,肆意真诚。
搁下酒壶,心有感叹,“原来真的是他们!”
“可不就是他们,你都不知道,那两娃一回到家里,嚣张得意的不得了,一个劲说,你那赌坊名字取的好,想着,有空,把家里的人都带去,赢你个精光!”
“我当时就觉得,这两孩子眼熟,瞧着面善,原来真的是你家那两宝贝,只是,几年不见,这两孩子长高了不少,我都没认出来!”裴逸说着,感慨不已。
凤倾城也陷入回忆,“裴逸,你第一次见到墨涵,茉舞的时候,他们多大来着?”
“一岁半,走路东倒西歪,口齿模糊的喊我裴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我的挂配,给了这个,那个哭,给了那个,这个哭,害的我把扇坠都取下来哄他们,结果倒好,两娃东西一到手,屁颠屁颠走了,压根不再理会我!”
“哈哈哈,这两娃也不知道像谁,爱财的很!”凤倾城嘴上说着,却与有荣焉。
再者,墨涵茉舞,一般人的东西,他们压根看不上眼。
“像谁,还不是像你!”裴逸打趣。
凤倾城恼,抓起筷子就去敲打裴逸,裴逸起身便躲。
“裴逸,你过分了吼!”
裴逸无奈一笑,“你这霸王,还不许人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是美德,但你这栽赃嫁祸可不好!”凤倾城说着,举杯喝酒,甘醇清甜入口,凤倾城砸吧砸吧了嘴,“哎呀,这酒你哪来的,味道不错!”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斟酒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则个!”裴逸说着,勾起酒壶,给凤倾城倒了酒,见凤倾城端了酒,轻嗅,才说道,“这可是我亲手酿的,本来想着,送几坛子去江南给你,结果管家却说你来了京城,我又带着酒马不停蹄的赶来,你现在住何处,改明儿我给你送几坛子过去!”
凤倾城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含糊不清的问,“你去过江南?”
“顺路就过去看看你!”裴逸道。
可事实如何,也只有裴逸心中清楚。
凤倾城相信裴逸,也不去多问,“这菜肴都是你亲手做的?”
裴逸摇头,随手一指,“喏,这几个是我做的,边上那几个是大厨做的,你试试看,味道可好?”
凤倾城点头,一一试了,才说道,“还是你做的这几个好吃!”
“合你口味就好,时间匆忙,也来不及精细,等哪日有了空,你把两娃一起带来,我好好做一桌给你们打打牙祭!”
“满汉全席吗?”凤倾城问。
裴逸失笑,“看你贪心的,就是几个家常菜!”
“去,我还以为裴大厨要做满汉全席给我打牙祭呢!”
“要做满汉全席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得给我打下手!”
“好啊,我倒时候派红袖添香给你打下手,你知道的,这两姑娘,手艺超赞!”
凤倾城的四两拨千斤,裴逸无奈至极。
“得得得,赖皮不过你!”
拿了筷子给凤倾城夹菜,倒酒,偶尔自己喝一杯。
半壶酒下肚,凤倾城有些晕乎乎,心情却是极好。
搁下筷子,酒杯,凤倾城摆手。
裴逸起身,“走,带你四处看看!”
“好啊!”
两人一左一右在裴逸府邸晃荡,裴逸偶尔介绍一下盛开的鲜花品种,偶尔说说院子名称布局。
温文尔雅。
“倾城,要不要下盘棋?”
“正有此意!”
棋室。
硕大的夜明珠悬挂在木架子上,几盆吊兰,几株君子兰,一个藤条摇椅。
凤倾城二话不说,坐了上去,摇晃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才说道,“裴逸,还是跟你在一起轻松!”
有那么瞬间,裴逸很想开口。
若是这般轻松,何不嫁我为妻。
这一世,我护你和孩子周全,定不负你,也不约束你。
但,裴逸知道,这话,不能说。
一旦说了,他和凤倾城连朋友都没得做。
温润一笑,“还是那句话,累了,倦了,这儿随时欢迎你!”
“就知道你够朋友!”
裴逸笑笑,把棋盘拉到凤倾城面前,又搬了凳子坐凤倾城对面,两人对弈。
裴逸的棋路,和他的人一样,温润文雅,但,决不能小觑。
凤倾城也喜欢和裴逸下棋。
因为,裴逸从来不会让着她。
“啊……”凤倾城打了一个哈欠。
见裴逸捏着棋子似乎在沉思,凤倾城索性眯起眼睛。打盹,结果,便睡了过去。
裴逸落下棋子,轻轻一笑,起身从衣架子上,拿了他的披风,轻轻盖在凤倾城身上,坐在一边,就着凤倾城和他的棋局,一步一步的下着。
时而沉思,时而蹙眉,时而看看沉睡的凤倾城。
裴逸觉得,或许,这样子,也是好的。
到最后,裴逸输一子。
当公鸡打鸣。
凤倾城幽幽醒来,陌生的坏境,凤倾城微微讶异,却见一遍,裴逸拿了一本书,歪在躺椅上细细瞧着,“我睡着了!”
裴逸笑,“何止睡着了,还打呼呢!”
“我说梦话了吗?”
心知凤倾城特别在意自己的隐私,就算她真的说梦话了,他也不会说。
裴逸摇摇头。凤倾城才把心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