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不仅咬着男人的脖子,还伸手到男人的衣襟里面去,动手动脚,她是想要考验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么?
看看他是否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她在自己怀中动来动去,以为他是圣人没感觉吗?
有多爱就有多恨。
想了五年,恨了五年,一直在想那个女子到底是谁,怎么样子的女人,为何听到自己身份反应完全不像别人一样?但若是与其他人一样,那么也就不值得他深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感觉就像酒慢慢发酵,待我蓦然回首,才恍然惊觉,我对她已不单单是恨,抓回来毒打一顿这么简单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方法,我要将她锁在我的身边,任我予取予求,让她知道,我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怀中的女子被折磨的无意识扯开胸口的衣袂,露出凝白的肌肤,我心生恨意,这样子的风光岂能被不相干的人瞧去?
那人对于他来说不一般,不然也不仅仅是丢出王府,不准踏入分毫如此简单,摄政王君羽玥从来都是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又有“玉面修罗”之称,自然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单从“摄政”二字就能看出一点门道来。
若我想要浩瀚最高位置,易如反掌,但我不愿,那位置太高,太冷,还有……
或许我此刻说不出,但一些莫名的情愫,使得那位子我更不愿去坐。要怎样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我用银针封穴,将她的内力封住,我太害怕她一走了之,再也不会来了,此时此刻,我必须用尽一切方法将她留在我的身边,不择手段。
看她若春晓之花在我怀中盛放,虽然我知道是因为药的缘故,药效一旦失效,她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但我还是止不住的沉沦了,至少不论如何还是她,不是?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
至始至终,从见到你第一眼,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心口的朱砂,挥之不去。
你就在那里,不减,我却感觉心口分量日益增多,满满的,就好比杯中水,一直注入,我不知是否会有满的一天,我只知道,此时此地,我不敢放手,不能放手,不愿放手。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一夜缠绵,低喃轻叹,我不知那一夜我多么高兴,又多么无奈。
她高傲如梅,洒脱如斯,桀骜如她,可天亮之后,我又将用怎样的理由将她留下,将她束缚在我的身边,只为我绽放光华。
此生芸芸执守一面倾城,今朝幽幽缱绻一抹芳踪,刹那何惧芳华?山河朝暮恍如眼前诗画,不觉为之倾倒,沉迷,而让我倾尽一切,此刻只为留下她,留住她。
她要什么给她什么,她要星星绝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太阳,如此宠着爱着,想必她就会待在我的身边了!可我哪里知道,此刻居然是错的,当我看见她满脸鲜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我连追上去,触摸的勇气都没有了,就那样眼生生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面前,后悔不迭,那一刻我心中闪现无数的念头,统统化为一个,若是,若是她就这样子,闭眼再也不醒来,那我要怎么办?
比起从前母后将我抛入池中溺水时,更加冰冷孤寂无助,好似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沉沦,无力挣脱,无处可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怒视着我,说,此刻她恨我。
有什么比在乎的人,思念了五年的人气若游丝,轻言却掷地有声,说恨自己,更让人心痛?
胸口被她捅了一刀,但皮外伤不是最痛的,看不见的伤才是要人命的!
她不知道!她看不见!她不会懂!到底哪里错了,她要什么我给什么,就那样子宠着,也是错的?他给的方式不对,给的不是她要的。
所以错了!错的离谱!大错特错!我设下选美的局,就是害怕她会离开,没想到,却是我庸人自扰罢了!
她要的是天山雪莲,若不到手,她势必不可罢休,我一直在猜测她到底要拿雪莲救谁。
我设局在摄政王府藏宝阁,我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以及对天山雪莲抱着多少执着?我也不可否认,我想看看她是否可以让我对她死心塌地一辈子。
放在手心,免她惊,免她慌,免她流离失所,携手同看江山如画,天地浩大,此生非她不可!
落幕繁华,和我并肩浩大,花间看落英韶华,而我起弦刹那,奏一曲海角天涯,你起舞轻纱,携一地烂漫青花;我斟茶霎那,点一阕上邪蒹葭,你捏花风华,同一生安然无话;我挥毫当下,书一篇江山繁华,你倾覆天下,共一夜流星飒沓。
最后结果,藏宝阁机关尽数毁去,我不恼。
她指着我鼻子大骂我卑鄙无耻,我摇头,这样的赞美,我还承受不起,她没看到我更卑鄙无耻的时候,不过我不会用来对付她的,我只想将她放在我的身边。
她只要天山雪莲,去救她此生最重要的人,我本想问下去,但我无力承受接下去的答案,爱人情人,哪怕还有另外一个答案是亲人。
我要她和我下一盘棋,她说不会下棋,我确是不信的。以雪莲的下落为约,以毁掉藏宝阁事一笔勾销为注,若她输,则答应我一个要求,她自是喊摆棋。
此局未开,却已有胜负。我的棋艺怎可下不过她呢?只是我大意罢了!而,若是她输了,她对天山雪莲依旧是不肯放手,那我还不如给她和我一个台阶。
有人说,棋盘黑白大龙的围杀,可以看出一人的谋略。
我想了解她,那样子的一个女子,被围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和敌人同归于尽,她也是做的出来的,我亲眼目睹过,了解过。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被她自己的血覆盖时候,我心的冰冷和死寂,所以我不敢再去围困她,我怕她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