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沧瑾瑜不知死活。
居然敢动手扇他巴掌,活腻味了。
沧瑾瑜见君嘉誉发火,心莫名惊慌,尤其此刻的君嘉誉,浑身上下,再无那种雌伏在他身下的妩媚,浑身寒栗阵阵。
看的沧瑾瑜心口直发毛。
但,他觉得,他是沧溟皇帝,何须怕一个雌伏在他身下的男人。
“君嘉誉,你找死!”
沧瑾瑜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君嘉誉越发恼火。
手越来越用力,掐紧了沧瑾瑜脖子。
只要他在用力一点点,便可以掐死沧瑾瑜。
只要再用力一点,便可以送沧瑾瑜上西天,然后,栽赃嫁祸给浩瀚。
让凤倾城母子背上这个黑锅。
但……
他在沧溟势力还未巩固。
想到这里,君嘉誉越发的窝火的,手越发紧,掐的沧瑾瑜喘不过气来,手不停刨在君嘉誉身上,刨出无数伤痕。
“啊,啊,啊……”
沧瑾瑜呼吸不能,只能张嘴,啊啊啊直叫。
“怎么,害怕了,恐惧了,沧瑾瑜,今日,咱们把话说清楚,以后,少在我面前使性子,否则,我杀了你!”
君嘉誉说完,把沧瑾瑜摔倒在地。
身子一得到自由,沧瑾瑜便大口大口吸气,呼气。惊恐看向君嘉誉,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嘉誉走到沧瑾瑜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以后给我识相些,今日,便饶了你,如有下次,定亲手送你上西天!”
沧瑾瑜瞧着,慌忙点头。
君嘉誉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直接去找祁宏申……
祁宏申从皇宫回来,便一个人立在朝晖楼处,一手提着酒壶,看着朝晖楼。
听说,她曾经住在这里。
如今,两层小楼,院门紧闭。
祁宏申知道,以前,这里定不是两层小楼的。
如果没有拆了重建,他定要进去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这摄政王府,到处充斥着,新建起的味道,找不到曾经丝毫痕迹。
好些地方,都被凤倾城改建了。
顾妤有些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
但一想到祁宏申的命令,又有些不敢,但,见四下无人,索性瞧瞧溜了出来,却见祁宏申站在朝晖楼前,顾妤吓了一跳,刚想往后退。
祁宏申已经冷冷开口,“出来!”
顾妤一抖,慢慢走出身,“皇上,我只是有些发闷,所以出来走走!”
祁宏申冷冷看着顾妤一眼,转身,“下不为例!”
离去。
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顾妤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祁宏申,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今日这般对我。
祁宏申回到自己院落,却见君嘉誉红肿着半边脸,坐在凳子上,喝着闷酒。
瞧着君嘉誉难受,祁宏申便好受了。
坐下,“怎么,你家沧皇,给你玩虐了?”
“别说那混蛋,居然敢对我动手!”君嘉誉说着,愤怒不已,闷闷的灌了几口酒,才继续说道,“不过,我连本带利扇了回去,还差一点,活生生掐死了他!”
祁宏申挑眉,“然后,为什么没下手呢?”
“我在沧溟根基不稳,暂时还需要他!”
祁宏申不语。
君嘉誉才继续说道,“师叔,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祁宏申看向君嘉誉,“这事你别问,在浩瀚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为妙!”
他想做什么,又岂会告知君嘉誉。
君嘉誉哼了声,继续喝着闷酒。
脸上的巴掌印狰狞又恐怖。
“那几十个美人送回来了,师叔,今晚要不要挑选几个暖床……”
祁宏申白了君嘉誉一眼。
君嘉誉毫不在乎说道,“师叔,漫漫长夜,寒冬腊月的天,若是有个美人暖床,温香软玉,啧啧啧,人生一大快事啊!”
“你可以滚了!”祁宏申淡淡说着,倒在床上。
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原本以为,他恨死她了。
再见面时,一定会杀了她,或者抓住她往死里折磨。
可今日才发现,曾经,那些睡不着的夜晚,想着要折磨她的酷刑,再瞧见她的那一眼,瞬间一样都回忆不起来。
只想,这般瞧着她,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闭上眼眸,祁宏申一遍一遍呼唤。
倾城,为什么,你便不能爱我一些,我不贪心,一点点也是好的。
可……
没有……
无心叹息,咽下满腔苦涩。
祁宏申忽然觉得,漫漫长夜,他想进宫去看看她。
不必做什么,只要静静的看着她,一会会也好……
起身,对君嘉誉说道,“你随意,我出去一趟!”
“师叔要去皇宫吗?”君嘉誉问。
祁宏申停住脚步,“我的事儿,你别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君嘉誉撇嘴,“师叔,你那皇后娘娘,姿色不错,你可要可好些,别落在沧瑾瑜手里,毁了……”
祁宏申连想也不曾想,便开口道,“一个女人而已,沧瑾瑜喜欢,随时拿去,但,他若是敢没经过我同意动了手,我定会亲自跺了他第三条腿!”
“我可以从中使坏吗?”
“如果你第三腿也不想要了,随便!”祁宏申说完,飞身出了摄政王府。
悄无声息,鬼魅般。
君嘉誉蹙了蹙眉,淡淡呢喃,“若是凤倾城呢,你可愿意?”
怕是不愿意的吧。
祁宏申爱凤倾城至深,他自己都舍不得动凤倾城一根手指头,岂能容得下别人伤她分毫。
君嘉誉冷笑。
情这玩意,真不是个好东西。
好在他一直知道,所以,从未动情。
皇宫。
朝阳殿。
凤倾城沉沉睡着。
因为怀了孩子,人也容易疲倦,加上今日一直忙碌,这会睡得很熟。
浅浅呼吸,嘴角含着恬静的笑意。
淡淡的,却极美,没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