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弦……”
缪弦立在墙头,“嗯!”
“今晚还来吗?”
缪弦笑,“自然是来的!”
夏贵妃也笑,“那我等你!”
翻墙而落,缪弦脸上笑意敛去,回房,由着妙龄丫鬟给他梳洗沐浴,尔后呼呼大睡。
皇宫。
君羽裳迈步走进朝阳殿,见小玥子正在给凤倾城梳头,扭开头,佯装看天。
想着,小玥子在凤倾城身边,寸步不离,等君羽玥回来,呵呵,呵呵……
有好戏看了。
凤倾城梳妆打扮完毕,看向君羽裳,“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呢?”
君羽裳闻言,走进大殿,“嫂子,你是在取笑我吗?”
“取笑你吗?”凤倾城摇头,“难道你个个不是在那里傻笑,怎么,今日出门,踩到狗屎了?”
君羽裳呛,“嫂子,好歹你是皇太后,涵养,涵养!”
“涵养,多少钱一斤?君羽裳你有吗?卖不卖?”
君羽裳错愕,吸了吸气,又吐出一口气,才说道,“嫂子,我说不过你!”
“然后?”
君羽裳见凤倾城挑眉,犹豫片刻,才说道,“嫂子,你知道吗,那老虔婆,日日夜夜求暖床……”
凤倾城微微点头,不语。
君羽裳忽地笑了起来,“嫂子,你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怎么做,我自有主张,这事儿你别管了,免得落下什么把柄!”
君羽裳心不甘,情不愿“哦”了一声,却朝立在凤倾城身后的小玥子看去。
“嫂子,你从哪里找的这个太监,瞧着怎好生面熟?”
凤倾城笑。
这君羽裳眼睛是瞎了吗?
却淡淡一笑,“皇宫内随便捡的,如果你喜欢,送你便是!”
君羽裳连忙摇头,“不要,王府,有的是下人!”
他才不要把人带回去。
不然,君羽玥回来了,那什么来气。
“那好吧,我自己留着!”
君羽裳又在朝阳殿七扯八扯,扯了一大堆,吃了几碗甜汤,又吃了几盘子点心,还打包一食盒带走。
离开朝阳殿的时候,君羽裳还来了句,“嫂子,那我先走了,你有事派人只会一声,我定马上进宫!”
凤倾城摆手,不耐烦至极。
一个男人,真是婆妈。
一天到晚,话多的,就像那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几个庶妹也进宫来,陪凤倾城坐坐,聊聊天,凤倾城总是会给她们带些带些回去。
不管吃食,还是首饰,布料。
几个庶妹因此,在婆家日子,非常好过,因此对凤倾城也非常感激。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准备着……
浩瀚边缘小镇。东坪小镇。
镇上有一户,杨姓人家。
几代繁荣,到了这一代,却只有杨少爷一人,要说着杨少爷,那是知书达理,为人温厚,很得百姓爱戴。
对家中父母,也是孝顺有家,对妻妾,也爱护,三子,二女,一大家子,和乐美满。
“杨兄,今日是要去乡下收租?”
杨修博回头,朝来人抱拳一笑,“费兄!”
“要去乡下吗?”
杨修博笑,“不去,只是想着去酒楼喝杯茶水,听听小曲!”
“啊哈哈,杨兄,正巧,小弟也想去,只是最近囊中羞涩,还请扬兄多担待一二!”
杨修博失笑,“费兄无需如此!”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费昀凡,“费兄,今日出来匆忙,费兄莫要介意!”
费昀凡连连摇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在接受杨兄馈赠,杨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杨兄今日,请小弟喝杯水酒便可!”
杨修博笑,拉个费昀凡手,把荷包放在费昀凡手中,“好好读书,考科举,将来中了状元,做了大官,我也算有个依靠!”
费昀凡感动至极,“杨兄……”
“再者说,就算你不吃,那大娘呢,大娘也是要吃饭的!”
费昀凡点头,“是啊,娘眼睛不好,却还整日帮着别人做针线活,我真是不孝……”
“所以,一会在酒楼听了小曲,顺便给大娘买些吃食回去,家里油盐柴米肯定也没有了,我一会让人送些过去,跟大娘说是你买的,你可千万别露馅了!”
费昀凡点头。
两人来到酒楼,酒楼不大,唯一的妙处,便是此处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有说书先生,每日说着那些趣事。
杨修博不能出去外面的世界,便喜欢来此听听说书,顺便一壶茶,若是费昀凡在,他肯定会点几样小菜,几碗大米饭。
自己却不吃,淡淡喝茶。
台子上,正说着,凤倾城在摄政王府,一举揭穿玉芝郡主阴谋一事。
杨修博听得津津有味。
手握着酒杯,嘴角噙着舒心的笑,费昀凡低头吃饭,大快朵颐。
“但说摄政王妃,当今皇太后凤倾城……”
凤倾城?
凤倾城……
凤倾城……
杨修博忽地觉得脑袋很涨,很疼。
疼的他眉头紧拧,额头上,汗水滴出。
“杨兄……”
杨修博抬手,阻止费昀凡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
迷糊成一片。
台子上,一直讲着凤倾城轶事,从嫁入摄政王府,后上朝堂垂帘听政,再去边疆行军打仗。
杨修博闭上眼眸,大口喘息。
“二哥,二哥,你给倾城把风筝拿下来啊!”
“二哥,你小心,别摔下来了!”
“二哥,你背着倾城跑快一些!”
“二哥,呜呜,他们欺负我!”
“二哥,你疼不疼,倾城给你呼呼……”
“二哥,二哥……”
“二哥,二哥……”
忽地睁开眼眸,那些失去的记忆在这瞬间,回归,杨修博万万想不到。
那个女子,当年娇弱无比,做什么都不让人放心的姑娘,如今变得这么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