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贱。
“羽裳!”
君羽裳正在练剑,见蓝月走来,咧嘴一笑。
“羽裳,这几日,许多人去摄政王府,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
蓝月想去,想见见凤倾城,想见见凤倾城那几个孩子。
但。
还是想问问君羽裳的意思。
君羽裳略微沉思,“一起去吧!”
他也应该去见见他的亲哥哥了。
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他居然和君羽玥,一母。
蓝月笑,“要不,把笑儿也带上吧,摄政王府孩子多,让笑儿也多多和哥哥姐姐们玩玩!”
“嗯,一起吧!”
以前,各自筹谋各自的。
如今,君羽裳多少还是向着君羽玥的。
蓝月笑,大胆抱着君羽裳脖子,送上香吻,随即面色绯红跑开。
君羽裳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总算有个女子,爱着他了。
真心真意,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是为了权势,只因为,他便是他。
马车来到摄政王府。
君羽裳先下了马,把蓝月和君笑抱下马车,看着摄政王府的牌匾。
这里,他来过许多次,但是从未像现在这般,仔细看过。
“衣裳……”
“爹爹!”
君羽裳看着身边的蓝月和君笑,弯腰把君笑抱在怀中,一手揽着蓝月芊腰,“走吧!”
凤倾城倒是诧异君羽裳和蓝月一起前来,更诧异他们之间,那种缓缓流动的情意。
诧异过后,凤倾城笑。
为蓝月高兴。
浪子回头金不换。
若是君羽裳从此改邪归正,一心一意对蓝月,也是极好的。
“嫂子,你这么看着小弟,可是不对的啊!”君羽裳见凤倾城直瞧着他,打趣道。
想到曾经的心动,到现在,依旧存在。
以前执迷不悟过,如今幡然醒悟,也不曾后悔。
凤倾城笑,“来人,给锦王,锦王妃上茶,去喊墨涵他们过来,见过叔叔婶婶,弟弟!”
君羽裳愣。
“都不确定的事儿,嫂嫂……”
“确不确定,真那么重要?”凤倾城反问。
君羽裳错愕,沉默片刻,才哈哈大笑,“嫂嫂说的是,嫂嫂说的是!”
君羽裳在大厅坐了一会,便去找君羽玥了。
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君笑聪明伶俐,倒跟唯一玩的很开心。
蓝月笑,“小姐……”
凤倾城失笑,“蓝月,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唤了,你说对吧!”
蓝月微微失落,“我其实……”
“蓝月,不怪你,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而且,只要你觉得幸福,觉得值得,我们不会怪你!”
“可是……”
她终归还是背叛了,不是吗?
“蓝月,想开些,能看见你幸福,我替你高兴,所以,把这份幸福维持下去,切莫半途而废!”
君羽裳这种人,弄得好,也懂至死不渝,弄不好……
后果是什么,谁也想不到。
蓝月点头,“小姐,我懂了!”
“该改口了!”
蓝月失笑,低低浅浅唤道,“嫂嫂!”
心中欢喜。
还好,并没有怪她,不然,这一辈子,她都寝食难安。
凤倾城笑,“晚上便在这吃了晚饭再走吧!”
“好!”
摄政王府大门外,却传来了尖叫,哭喊,谩骂声,凤倾城微微诧异,“管家,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吃了雄心豹子胆吗,敢在摄政王府外喧哗……”
管家立即去了。
不一会,满头大汗跑回来,身上衣裳,还被撕扯破烂。
“启禀王妃,是,是……”
凤倾城站起身,“不必说了,我自己去瞧瞧……”
摄政王府外。
一老妪破口大骂。
“苍天啊,大地啊,我儿子昨日送菜进了摄政王府,结果回到家,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可怜我老了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啊!”
边上,有几个百姓,正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却也不敢靠近,毕竟,民不与官斗。
也只有这种无知老妪才来大闹摄政王府,弄不好,连小命都没有。
管家急急忙忙出来,吆喝一声,“吵吵嚷嚷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摄政王府,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老妪一见管家出来,立即疯了一般,朝管家扑去,抓住管家,又是抓,又是扯的。
想管家,在摄政王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平日里,那些大臣见着,还客客气气。
今日被一个老妪给羞辱,恼怒。
直接把老妪推倒在地,“你活腻味了是吧,有事不能好好说……”
“哎呀,老天爷,你看看,这就是浩瀚的天啊,就一个狗奴才,也不管百姓死活!”
“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那么凄惨,你放心,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个公道!”
管家暗呸一口,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今日之事,定有蹊跷。
再看看身上衣裳,脸上抓痕,管家只得回大厅告知凤倾城这事。
只是面对凤倾城,管家却有些说不出口。
凤倾城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罢了,我去看看吧!”
走到摄政王府门外,那老妪一见凤倾城,哭喊的越发厉害,“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儿子啊,死的好冤枉啊!”
凤倾城歪头,由着老妪在那哭喊。
问身边管家,“到底怎么回事?”
“回王妃,她说她儿子,昨日送菜到摄政王府,回去就死了?”
“是回去就死了,还是死了被人抬回去的?”凤倾城冷声问。
管家结巴。
凤倾城冷眼看了管家一眼,怒喝一声,“哭哭嚷嚷什么,胆子肥了,是吧!”
又看向身边门房,“你们瞎眼了是不是,她在摄政王府门口,哭哭嚷嚷,也不上前,甩她几个耳光,打的她满眼冒星星,鼻青脸肿,上气不接下气,我看她哪里来的力气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