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奔跑。
前方。
凤倾城骑在马背上,“羽玥,你看……”
君羽玥瞧去。
眸子微眯,“第一庄的马车!”
“那马车内,会是什么人?”
君羽玥摇头,“不管是什么人,既然能坐在这么华丽的马车内,定是第一庄的主子!”
“救还是不救?”凤倾城问君羽玥。
君羽玥略微沉思,“先上前,问个究竟!”
“如此正合我意!”
她可不想,救了个坏人。
抓紧马缰绳,驾马上前。
挡住那马车前行。
那驾驶马车之人,立即举剑刺向凤倾城,君羽玥,大呼一声,“夫人,快走!”
连翘在马车内闻言,也管不得许多,把孩子放在马车内,钻出马车,一身素衣,头戴绢花,身穿孝衣。
拉了马车就要离去。
凤倾城连忙出声,“我是凤倾城,你可是第一庄,庄主封子君的夫人!”
连翘嘴角微抖,不语,拉紧马车绳,凤倾城瞧着,飞身而起,落在马车上,抓住连翘的手,“我说,我是封夫人的师弟君羽玥媳妇,你可是封子君媳妇?”
连翘闻言,愣住。
马车内,封珉却小声说道,“我爹爹是封子君!”
凤倾城回头,看着马车内,吓得脸色惨白,大约三四岁的孩子,“看,你儿子都比你识相!”
连翘却忽地跳下马车,跪在地上,“师叔,求你救救相公,求你,求你!”
她只是一个农女,没读过什么书,也没见过世面,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除了磕头,还是磕头。
凤倾城微微叹息,“羽玥,你先前面去,我带着他们随后而来!”
君羽玥点头,“倾城,小心!”
韩鑫和韩雪儿随后赶到,“兄弟,放心去,这有我跟你嫂子在,那轮得到你媳妇出手,去去去,快去救人,迟了……”
君羽玥点头,飞身离去。
把那些来杀连翘和封珉的人,都交给了凤倾城等人。
凤倾城下了马车,扶起连翘,“快起来吧,孩子吓坏了,好好安慰安慰他!”
连翘泪流满面,心中是又担心封子君,又担心孩子。
坐在马车内,抱住封珉,一个劲的哭。
倒是封珉,小声安慰连翘。
那些来追杀的人,韩鑫出手,分分钟杀了。
凤倾城和韩雪儿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看着文质彬彬,动起手来,粗暴至极,说的就是韩鑫这种人。
第一庄。
封子君已经被刺了好几剑。
死,封子君并不怕,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孩子,妻子。
一手握剑,单膝跪地,看向不远处,傲然而立的封子书,“为什么?”
他们是亲兄弟啊。
因为爹爹去的早,他又是哥哥,又当爹爹的疼着,爱着,宠着,惯着他。
他不思回报,便罢了。
为什么,要在他的茶水里,放软筋散。
如果没有下药,以他的武功,又怎么会被这些渣人杀得这么狼狈。
封子书却冷眼看向封子君。
心中,恨死封子君了。
真的恨啊……
一步一步走向封子君,居高临下,看着封子君,“你知道吗,我最想做的事儿,就是杀了你,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杀你了!”
封子书说着,一步一步朝封子君靠近。
眸子内,恨意翻滚。
封子君笑,“呵呵,呵呵!”
从小疼到大,宠到大的弟弟,居然要杀他,恨他。
太可笑,太可悲了。
“很可笑吗?”封子书摇头,“不,一点都不可笑,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阴影里,不管什么好事,母亲总是想到你,不管什么好东西,母亲也是第一个想到你,你喜欢的女子,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母亲也不反对,帮着你欢天喜地娶了她,而我呢……”
“没有,没有人想过,我到底想要什么!”
没有人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他们都不答应。
不答应。
既然如此,那他便自己去争取。
封子君看着揭底斯里的封子书,冷冷一笑,“子书,你总觉得,我们事事约束你,管教你,可是子书啊,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们不爱你,不疼你,我们何须管你?”
“你觉得,你喜欢的女子,我们不帮你争,你帮你抢,不帮你夺,可你扪心自问,那女子她爱你吗?”
“如果她爱你,你们真心相爱,你觉得,我这个做大哥的,真会袖手旁观?”
封子君摇头,“你事事怪我们,怨我们,可是子书,你问问你自己,你对这个家,做过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除了惹是生非,你从未为这个家,做过一件有益的事儿,但,我们依旧那么疼你,爱你,宠你,因为你是遗腹子,因为,你是爹爹留在世间最后一个孩子,爹爹他临死前,拉着娘的手,叫娘好好待你,好好疼你,我躲在角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子书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
封子君说着,吐出一口血。
身边之人,他千防万防,总想着,只有自己好好的,才能护住弟弟,护住家人,却不想,亲自送他上黄泉,捅他一刀的人,就是他最亲,最不曾防备过的人。
娘,其实你是对的。
你说,他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你说,叫我万万小心身边之人。
娘,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或许,你是怕我不信,从小疼到大的弟弟,早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什么为情所困,都是谎言,他早已经被我们宠坏了。
他……
封子书拔剑,举着宝剑一步一步朝封子君靠近。
武艺,封子书不弱,但,封子书心中知道,真真正正得到封夫人真传的人,是他的哥哥。
他永远都是个半吊子……
“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又如何,今日,饶是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救不了你最心爱的女子,你最疼爱的儿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