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到凤倾城,藏轻痕一开始还不确定,后来见君羽玥,祁宏申为她争执不休,再瞧她一脸惧怕,慌乱,跑出客栈。
又见君羽玥,祁宏申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藏轻痕便出了银子,找了十几个地痞流氓把凤倾城逼到河边,希望以此救了凤倾城,带凤倾城离开,却哪里想到,那些个地痞流氓,得意洋洋之下,说漏了嘴,让凤倾城知道了真相。
心慌失措,无助的她,宁死不屈,纵身一跃,跳入冰冷刺骨河中。
“你……”
藏老爷子怒瞪藏轻痕,举起拐杖敲打在藏轻痕身上。
“混账东西,那可是你表妹,嫡亲嫡亲的表妹,你已然知晓她身份,你就已经悉心呵护,别人羞辱,饶是拼了命,你也要护她三分,那曾想,你……”
如此这般,为藏家招来祸端。
“传命下去,藏家所有人,不许随便外出,府中严阵以待……”
夜深沉。
雪越下越大。
一道黑影快熟跳入藏家内院,摸到藏家家主藏雄风院子,一刀杀了藏雄风的妻子。
第二日。
藏雄风醒来,身侧血腥浓重,伸手摸去,一手血。
“啊……”
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就死在他身边,而他却浑若未觉,那种恐惧。
藏雄风跌跌撞撞跑出屋子,“杀人了,君羽玥杀人了!”
藏老爷子有四个儿子,藏雄风老大。
剩下三个儿媳妇,心惊胆战,晚上都不能眠。
但,君羽玥这几日并未来。
藏府却不敢放松警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请了无数武林高手前来护院。
但……
皇宫。
一道黑影,举着长剑,快速疾走。
沧溟皇太后寝宫。
“太后,可舒坦了?”
皇太后笑,“嗯,哀家这几日身子的确不适,经过爱卿这一伺候,的确舒坦多了!”
“那再让太后舒坦一些,可好?”
“好,爱卿啊,一会可别太凶猛,哀家毕竟年纪大了,禁不起爱卿这般折腾!”
“是,臣遵旨!”
大床摇曳。
床上男女赤裸身子,缠绵。
暗处,君羽玥慢慢走出,一步一步朝床边靠近。
“君嘉誉,你还真是不要脸!”君羽玥冷声。
大床上,正在欢爱的两人闻言,皆是一惊。
君嘉誉快速掀开床幔,再瞧见大床前的君羽玥时,面色一惊,“君羽玥……”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君羽玥冷冷一哼,“滚开,否则……”
“你是来杀太后的?”君嘉誉问。
“若是你愿意和皇太后死在一起,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君羽玥说着,快速出招。
君嘉誉连衣裳都来不及穿,闪躲开去。
沧溟皇太后尖叫一声,“有刺客……”
却被君羽玥扯住了头发,从大床上拉扯了下床,拖着她长发往外面走去。
一身赤裸。
那些来救驾的侍卫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而屋子里,君嘉誉快速逃开。
他如今可是皇帝的宠臣,出现在太后寝宫,终归不好。
“大胆逆贼……”
那侍卫话还未说完,脖子已经被君羽玥一剑划断。
君羽玥冷目,手中长剑一划,划断了皇太后脖子,提着她的头颅,一路斩杀,见人杀人,见佛弑佛。
杀得沧陌皇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却把皇太后的头颅,丢入了藏家。
藏老爷子在瞧见皇太后头颅时,一口气上不来,“苍天要亡我藏家啊!”晕了过去。
“爹,祖父……”
藏家方寸大乱。
皇宫。
君嘉誉一身赤裸,承欢在沧瑾瑜身下。
谁又能想到,他君嘉誉没能成为祁宏申的人,却成为了沧瑾瑜的人。
“皇上,皇上……”
小太监在外面惊呼,但……
“滚!”沧瑾瑜怒喝,此刻,他正在兴头上。
沧瑾瑜原本正和几个女子欢愉,却不想,君嘉誉自动上前勾引,他们本就有了一二次,其中滋味,自是不言而喻。
“皇上……”君嘉誉低唤,妖媚蚀骨。
一个男人,在改变了性取向之后,变得妖娆起来。
偏生沧瑾瑜就爱君嘉誉这个模样,三魂七魄,被他勾的丁点不剩。
小太监在屋子外,急的满头大汗。
皇太后遇刺身亡,皇上却和君大人恩爱欢愉,这,这……
屋子内,大床摇曳,直至天明。
妖孽惑国。
朝堂上,众大臣看着哈欠连连的皇帝沧瑾瑜,咽了咽口水,上前“启禀皇上,皇太后昨夜遇刺身亡,皇宫……”
“啊……”沧瑾瑜打了个哈欠,连话都没听完,便睡在了龙椅之上。
群臣震惊。
而,君嘉誉却趁机站出来,“传皇上口谕,全力捉拿刺客!”
全城禁卫军出动,捉拿刺客君羽玥。
此刻,君羽玥一袭黑袍,坐在皇宫屋顶之上,一口一口喝酒。
“倾城,你等着,等着,藏家的人,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不会放过……”
夜。
藏老爷子房间。
藏老爷子坐起身,“轻痕……”
“祖父!”
“你可知错?”
藏轻痕双膝跪下,“祖父,轻痕知错!”
可,错了,便是错了。
传闻君羽玥冷血无情,杀戮无常,他只当是传说,可今日,君羽玥只身一人,为凤倾城报仇,独闯皇宫,暂时无数侍卫。
那么接下来,会是藏家的谁?
藏老爷子轻轻叹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便是说君羽玥这种人吧。
因为爱,他成佛,眷顾天下苍生。
因为恨,他成魔,执剑涂炭生灵。
“祖父……”
“轻痕,你走吧,去海外,藏家,不能断子绝孙!”
藏轻痕惊,“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