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申王弹什么,我便听什么!”
“备琴!”
大树下,女子做在秋千上,有一下,无一下摇晃,男子坐在小凳上,轻手拨琴,时不时抬头去看秋千上,那一袭白衣,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笑意的女子。
仿佛像个坠落凡尘的仙子。
不染尘埃。
齐国国都。
客栈。
“羽玥,沧陌来信!”
君羽玥淡淡说道,“不必看,是倾城被祁宏申掳走了!”
龙无忧震惊,连忙拆开了信,果然。
“倾城被祁宏申掳走了,墨涵、茉舞、唯一、盈盈、君昂也不见了!”
“几个孩子,应该是被御清远带走了!”
“御清远胆子真是大!”
君羽玥摇头,“不,没有凤倾城的吩咐,御清远不会带走几个孩子,再者,只要几个孩子,没有落在祁宏申手中,倾城便有办法脱身!”
龙无忧实在不解,都这个时候了,君羽玥居然这般淡定。
“羽玥,你不着急吗?”
君羽玥淡淡抿唇。
他怎么可能不急,他急的嘴里都起了血泡,但是,他此刻除了等,还是等。
再者,祁宏申第一次没有下狠手,定是倾城做了什么,吸引了他。
见君羽玥不语。
龙无忧烦躁起来,“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两个真是奇怪,越是危险,越是险急,你们越是淡定!”
换着多少人,早已经急的跳脚了。
“太子妃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和回答。
君羽玥走到龙无忧身边,接过信,仔细看了看,紧紧捏在手中,“不急,很快,我们就可以见到倾城了!”
“怎么说?”
“太子,梁王两败俱伤,尧王彻底放手,不争夺皇位,而祁宏申想要长期守住倾城,定会出手,争夺这个皇位!”
龙无忧诧异。
“你不信?”君羽玥挑眉问。
龙无忧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背脊心有些发凉!”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君羽玥的算计之中。
“我永远不会算计你!”君羽玥道。
龙无忧哑然失笑,“我非常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算到祁宏申一定会为倾城争夺皇位,而不是为君嘉誉争夺?”
“你没发现这几日,这齐国京都,少了许多高手吗?”
龙无忧摇头。
“君嘉誉走了!”
“不可能,那么个权利熏心,一行妄想一统天下的人,他怎么会走?”
君羽玥冷哼,“他去了沧溟!”
龙无忧闻言,深思,瞬间恍然大悟。
换做他,也会去沧溟,只要控制住沧皇,那么权势,财富指日可待。
在暗中培养势力,寻机会一举推翻沧皇,或者,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个家伙,居然让他逃了!”
“逃了也好,不然,这个天下,怎么一统!”
沧溟太富裕,想要攻打不易,只有慢慢从内部开始腐朽,然后从外围攻进,才能一举攻破拿下。
换言之,他还要谢谢君嘉誉。
大道上,华丽马车,身侧五队身穿盔甲黑衣人,个个手持宝剑,骑在大马之上。
至少有三千人。
走在马车前,祁宏申身骑黑色大马。
嘴角挂着冷厉的笑。这一刻,他是希望君羽玥出现的。只要君羽玥出现,今日,定是他的死期。
马车内,凤倾城慵懒歪在靠枕上,任由丫鬟为她捏腿,伺候她瓜果。
吃了几片瓜果,凤倾城微微摆手。
丫鬟立即退下。
“倾城,要进城了!”祁宏申在马车外说道。
凤倾城闻言,淡淡勾唇,“嗯!”
掀开马车窗帘子,笑看祁宏申,“我们去哪里?”
“去申王府!”
凤倾城点头,“齐国京城,挺热闹的!”
“等安顿好了,我带你出来走走!”
“好!”
凤倾城应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裴逸也在瞬间看见了凤倾城,张嘴想要呼唤,却见凤倾城微微几不可见摇头。
裴逸只觉得,心口剧痛。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在见到的人,却在毫无预兆中见到。
那依旧笑颜如花,但,裴逸那么了解凤倾城,也知道,就算凤倾城知晓了他的心思,也会淡淡跟他打个招呼。
可……
她却微不可见摇头,放下了马车窗帘子。
裴逸又瞧见,马车边,那俯身含笑,朝马车内说话的人是齐国申王。
不是浩瀚摄政王君羽玥。
裴逸想要追上去,肩膀却被人紧紧按住。
回头。
君羽玥。
“你……”
“跟我来!”君羽玥说完,转身便走。
裴逸犹豫片刻,立即跟上。
客栈。
裴逸按捺不住,“到底怎么回事,倾城怎么会跟祁宏申在一起?”
“她是被祁宏申掳走的!”君羽玥说着,握紧了拳头。
深深吸气。
刚刚瞧见她瞬间,他差一点就冲上去了。
裴逸怒了,“君羽玥,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你所谓的爱,就是让她深陷困境?”
君羽玥没有说话。
淡淡而坐。
裴逸气愤之极,握拳朝君羽玥打去,拳头到半空,被君羽玥狠狠抓住,“叫你来,不是让你揍我的,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混进申王府去!”
“没有!”
君羽玥闻言,松开手,“慢走,不送!”
“你……”
裴逸觉得,真是被君羽玥气死了。
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我先打探打探,尽快把你送到申王府去!”
申王府。
里三层,外三层重兵保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
王府内,更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凤倾城带着丫鬟游走在申王府,一句话,只要她不出府,在申王府,她是绝对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