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昏迷不醒,一个人静静瞧着。
直到……
凤倾城嗯了一声,幽幽醒来,微微摇头,“你,我?”
“这是我的地盘!”
言下之意,你想跑,要掂量掂量。
凤倾城心中好笑。
她何止会掂量掂量,她若是不掂量掂量,就不会杀不过,用计。
却在最后刹那想明白,手下留情。
“你还是会杀我的吧!”
凤倾城说着,倒在枕头上,大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毫不在乎的感觉。
祁宏申失笑,“不杀了!”
凤倾城挑眉,“为什么,我可是设计要杀你的?”
心知肚明,却故意问。
模棱两可,才越能迷惑敌人。
第一次,她大意了。如有第二次,她势必取他性命。在所不惜。
“你最后不也没杀么!”
凤倾城撇嘴,看向祁宏申的手,“你的手?”
“嗯哼?”
“很疼吧!”
“嗯哼!”
“我上次为救诺诺,划破了四指,也挺疼的!”凤倾城说着,翻开手,递给祁宏申看,手指上,还有粉粉疤痕。
“为什么?”
“为诺诺改命啊!”
“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人懂的改名,倒是挺意外的!”
凤倾城吻而不语。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祁宏申挑眉,“你想回去?”
“嗯!”
“跟着我不好吗?”
凤倾城失笑,“我还有孩子!”
“我去把他们接来!”
“我还有丈夫!”
祁宏申没有说话,却在心中加了一句,我会杀了他,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
此刻,祁宏申还不懂,为什么占有欲这么强烈,只知道,他一定要把凤倾城留在身边。
一,身体有感觉,二,心里也有异样感觉。
静默不语。
祁宏申才幽幽说道,“我叫祁宏申,齐国申王!”
果然和齐国脱不了干系。
凤倾城歪头,看着祁宏申,“我饿了!”
“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可以填报肚子就好!”
祁宏申站起身,“我去吩咐厨房做,顺便给你准备衣裳……”
“好!”
祁宏申走出小楼,深吸一口气。
压抑满身浴火,“来人!”
“王爷……”
“吩咐厨房,准备吃食,去衣裳铺子,让衣裳铺子的人,带着衣裳过来,还有……”
祁宏申说着,摆摆手。
属下退下。
祁宏申直接去了后山,跳入溪水中,整个人慢慢沉了下去。
钻出水面,祁宏申看着蓝天白云,迷茫至极。
他——明明有断袖之癖,如今对凤倾城有了感觉,有了霸占的心思,算什么?
莫非,他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君嘉誉只是,只是调剂品?
不然,为什么,他在君嘉誉身上,找不到那种刺激,心动的喜悦,和被调戏的淡淡幸福?
“王爷,衣裳,奴才给你放在这里了!”
祁宏申看着送衣裳来的男子,一个太监。
从皇宫里面被他救出来,安置在这别院,他有个落脚之处,顺便也为他管理这别院大小俗务。
“你等等!”
“王爷可还有仿佛?”
“你今年几岁了?”
“回王爷,奴才今年四十三了!”
“你年轻的时候,可有女子喜欢过你?”
太监闻言,瞬间面色通红,“王爷,奴才,奴才残疾之身,怎么可能有女子喜欢奴才!”
“那你呢,可有喜欢过?”
太监犹豫片刻,点点头。
“有!”
祁宏申笑,“跟本王说说,喜欢是什么滋味?”
“咦?”太监诧异。
“说吧,本王就是想听听!”
太监忽地想起,祁宏申抱回来的那个女子,“回王爷,喜欢一个人,看着她笑,你也会笑,看见她哭,你也难受,总想时时刻刻见到她,更想时时刻刻得到她,就是那种得到,奴才办不到的那种!”
祁宏申哑然失笑。
“那你说说,本王对君嘉誉呢,算不算爱?”
太监犹豫。
“说吧,本王赦你无罪!”
“不算,王爷,那君公子,一瞧就不是好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最最最重要,他对王爷,没有一点点的真心,全是利用,这种人,不值得王爷喜欢,更别说爱了!”
祁宏申闻言。
不语。
太监心慌,“王爷……”
祁宏申深吸一口气,“那你说说,如果一个人,匕首已经横在你脖子上,最终却下不了手,为什么?”
“王爷,奴才觉得,应该是心有不舍,只有心中不舍,才下不了手!”
“心有不舍?”祁宏申呢喃。
他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可她反驳了,说不是。
不对,她扭开头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极不自然。
“那你在说说,如果本王喜欢上一个女子,想要她,想的身子发狂,可她偏偏有丈夫,有儿子,本王应该如何?”
“杀了她丈夫,讨好她的孩子,宠她如命,让她觉得,王爷比起她先前的丈夫,更爱她,她便会爱上王爷了!”
祁宏申鼓掌,“说得好,不枉本王救你一场,下去吧!”
“是!”
太监应声,准备下山。
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下脚步,“王爷,奴才瞧着,那个女子气质不俗,来历定是不凡,王爷想要留住人,必先留住心,更要把大权紧紧握在手中,才不会被他人觊觎,夺去……”
祁宏申闻言,心,瞬间明了。
“下去吧,本王明白了!”
“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一切!”
回到小楼,凤倾城独自一个人正在吃东西,小口小口吗,秀气雅致。
见祁宏申回来,放下筷子,“我实在太饿了,就没等你!”
“没事,吃吧,饿坏了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