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有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摄政王猜猜,这红布下,会是什么东西,做何用?”
君羽玥略微沉思,“若是没有猜错,定是一个锦盒,锦盒内,装有一玉如意,是尧王送本王和王妃,大婚之礼!”
祁宏尧微微讶异,随即拍掌,“好,好,好极,摄政王好谋算,好眼光,好手段!”
“尧王客气了!”
祁宏尧上前,掀开红布,打开锦盒,锦盒内,果然放着一柄和田暖玉——玉如意。
祁宏尧双手捧住锦盒,递给君羽玥,“摄政王,迟来的贺礼,莫要嫌弃!”
“但凡是美好的祝福,都没有迟来早到之说,尧王贺礼,本王深感欣喜,并代爱妃倾城,谢尧王!”
不是拙荆,不是贱内,而是爱妃倾城。
直呼名讳。
祁宏尧忽地,很想见见这个奇女子。
“记住,摄政王还欠本王一桌酒席!”
“定当铭记!”
“摄政王,若是君嘉誉不在齐国,不掀起风浪,摄政王可会攻打齐国?”
“不会!”君羽玥道。
“是吗?”
“两兵交战,最苦的,永远是黎民百姓,食其禄,当其忧,本王是浩瀚摄政王,享受着最至高无上权利,财富,自然要为黎民百姓造福,但,浩瀚王朝亦不是任何大国可以随意欺压,攻打的对象,保家卫国,是浩瀚每一个子民的职责,亦是本王的职责!”
祁宏尧愣。
这些,他身为齐国尧王,从来不曾想过。
不,齐国之人,从没一个人这般想过。
“摄政王,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希望,永远都不是敌人!”君羽玥说完,朝祁宏尧点头,飞身离去。
祁宏尧立在花园中。
微微叹息。
“王爷因何叹息?”
“这个天下,迟早会被统一,所以……”
“王爷你?”
“本王还是痴傻着比较好!”
明哲保身,亦是好事。
“那王爷,皇位之争?”
祁宏尧笑,“由着他们去争,去抢,本王,从这一刻开始,正式退出这个战场!”
“为何?”
“因为,会死的十分凄惨,本王怕死!”
当初怕,他装疯卖傻,如今亦怕,所以明哲保身,痴傻到底。
祁宏尧说着,看向贴身侍卫,“你们亦可良禽择木而栖,但,本王劝你们,世间,在没有比浩瀚摄政王那儿,更好的去处!”
“王爷,属下……”
祁宏尧扬手,“不必承诺,这个世间,最靠不住的便是陈诺,当年,父皇许诺我母妃,爱她一世,结果,终抵不过流言蜚语,容颜衰老,所以,传令下去,想要为自己,为家人挣个锦绣前程的,都去找自己的新主子吧!”
“王爷,万万不可啊!”
祁宏尧笑,不语。
客栈。
龙无忧见君羽玥拿着一样东西回来,“谈成了?”
“成了,亦未成!”
“怎么说?”龙无忧不解。
“开来,齐国,非祁宏申不可了!”君羽玥道。
龙无忧大惊,“若是齐国被祁宏申拿到手,那不是便宜了君嘉誉!”
“所以,我正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君嘉誉和祁宏申反目成仇,对了,你查到祁宏申去哪里了吗?”
龙无忧摇头。
君羽玥却眉头紧拧。
“怎么了?”龙无忧问。
“他怕是去浩瀚潼关了!”
龙无忧跳起,“怎么会,那个变态去潼关做什么?”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是去杀倾城的!”
龙无忧吓住,“羽玥,我们回去吗?”
“来不及!”君羽玥说着,只觉得,手脚冰凉。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祁宏申会去潼关。
不,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君嘉誉那个人,恶毒,无耻之极,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连亲身骨肉都可以活活埋葬,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若是,君嘉誉以身体为筹码,祁宏申会去潼关……
但愿,倾城,比祁宏申更变态,如若不然……
君羽玥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窗户边,看向遥远天际。
倾城,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们……
潼关,军营。
凤倾城赤裸侵泡在浴桶中,藕臂轻抬,撩起花瓣,放到鼻下轻嗅,嘴角含笑,两指捏起一片花瓣,慢慢张唇,含住。
扭头,看向屏风处,淡漠清冷问道,“好看吗?”
祁宏申微微讶异。
不对,她不可能发现他。
凤倾城笑,勾唇,“说你呢,躲在屏风后的家伙,偷看人洗澡,可不是好习惯哦!”
祁宏轩错愕。
真的是在说他?
不对,一般女子被人偷窥,不是应该放声尖叫,然后大喊刺客吗?
哦,她是浩瀚贤德皇太后,上的朝堂,杀得了强敌,出手狠辣,谋算颇深,岂能用看一般女子的眼光看她。
祁宏申慢慢从屏风后走出,嘴角挂上邪魅。
“美人沐浴,就是好看,美极……”
凤倾城眯眼,打量面前男子,一身花衣,那些花,都是用五彩金线绣上去,华丽至极,高大挺拔,玉树临风,勾唇的动作,邪魅惑人。
凤倾城伸出右手,食指压在红唇上,嫣然一笑,随即朝祁宏申勾了勾手指头。
抛去一个媚眼,“公子,真觉得好看?”
祁宏申瞧着,一愣。
这姿态,着实太美,太勾魂,太摄魄。
他见过无数美人沐浴,但,没有一个能够将他撩拨起来,更别说丝毫动心。
祁宏申邪笑,走到浴桶边。
却发现凤倾城的手,轻轻压在他的腰带上。
祁宏申一急。
是的,他急了,也吓着了。
“你做什么?”
凤倾城笑,无知小弟弟。
“公子,半夜三更,一袭花衣,出现在我的大帐里,偷看我沐浴,难道不是来窃玉偷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