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儿,不是,不是的,来生,离我远远的,不要再遇见我这个人渣,在我眼中,女子,皆是我争夺皇位的铺路石,声儿,我死之后,我允许你再嫁,我只求你,不要撕毁这些画像,让它们跟我一起入土,好不好声儿,算我求你!”
昊王妃哭了起来。
伤心欲绝。
这个男人,要多恨心,才能口口声声唤她乳名,却只为那些画像。
“王爷,你放心吧,声儿不撕,声儿让这些画像随王爷入土为安……”
沧昊天听了。
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呵!谢谢你声儿,谢谢你!”
忽地,沧昊天看见远方,一袭红衣的凤倾城翩翩起舞,朝他巧笑,满眼含情,没有算计,没有仇恨,只是单纯的爱着他。
勾唇,伸手,“玥儿,玥儿……”
手垂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昊王妃悲痛欲绝,“王爷,王爷啊……”
她不懂,那个蛇蝎女子倒地哪里好,倒地哪里好。
“王爷殡天了!”
既睿王之后,沧溟又一个王爷入土为安,葬礼很浓重,听说陪葬物品每一样都用锦盒装着,放在棺木内。
浩瀚军营。
凤倾城歪头小憩。
朦朦胧胧中,凤倾城听见有人唤自己,扭头看去。
“沧昊天?”
沧昊天笑,“玥儿,我就要走了,来跟你告个别!”
凤倾城漫不经心,“哦,那你慢走!”
沧昊天闻言,失落至极,“玥儿,对不起!”
“若是知道,有那么一天会遇到你,我一定洁身自爱,一定不沾花惹草,一定不伤了你的君羽玥,就算做不成爱人,和玥儿做朋友也是极好的!”
凤倾城不耐烦的摆手,“你不是要走了么,啰啰嗦嗦做什么,快走吧!”
沧昊天苦笑,“玥儿,还是这般嫌弃我!”
“快走吧,我还有事儿!”
“那玥儿,我走了,你保重,保重,一定要保重!”
凤倾城不耐烦摆手。
沧昊天转身,蓦地回头,深深眷念的看向凤倾城。
这一眼,凤倾城看见沧昊天眸子内,溢满了不舍深情,刚想开口,沧昊天却朝凤倾城摆摆手。
瞬间消失。
“呀……”
凤倾城惊呼一声,蓦地醒来。
刚刚那个梦?
太真实。
到了这一刻,她还能感觉到,沧昊天的失落。
添香从外面走进大帐,“小姐,沧溟传来消息,昊王殡天了!”
凤倾城闻言,愣住。
久久回不了神。
那个梦,那个梦……
“什么时候的事儿……”
“三日前,今日入土,葬沧溟皇陵,听说陪葬物品,是一一些字画!”
凤倾城闭眼,倒在榻上。
“小姐,你怎么了?”
凤倾城摆手,“添香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刻,凤倾城才正儿八经的想起沧昊天,却连他的容貌,脾性都想不太起来。
一笑,“既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无需庸人自扰之!”
毕竟,此时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帐另外一侧。
沧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身侧,是他的影卫。
“世子爷……”
沧陌忽地站起身,摔了桌子上的茶具,“别叫我世子爷,父王都死了,我哪里还是什么世子爷……”
“父王,我的父王……”
沧陌说着,嚎嚎大哭。
凤倾城在得到消息,立即赶到沧陌大帐。
却看见沧陌卷缩在床角落,浑身发抖,一个劲的哭,哭的伤心欲绝的沧陌。
慢慢走向前,“沧陌,要不,我陪你回沧溟去看看吧!”
沧陌闻言抬头,泪眼模糊,“凤姐姐……”
凤倾城走向前,轻轻拥住沧陌,“我都知道了,只是沧陌,你父王不是庸人,他定是铺好了后路的!”
“但是,影卫,影卫说……”
“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沧陌,我陪你回去看看吧,不管如何,你还有我这个姐姐呢!”
“凤姐姐……”
沧陌靠在凤倾城怀中,哭的伤心。
从这一刻开始,他沧陌,除了凤倾城,无依无靠了。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哭哭啼啼,快收拾收拾,我陪你回沧溟,不管是真是假,你都要坚强起来!”
沧陌闻言,看向凤倾城。
“可是凤姐姐,我父王,母妃……”
凤倾城抬手,拭去沧陌脸上泪水,“沧陌,相信你的父王,他不是庸人!”
这一刻。
沧溟浩瀚交界口。
一个满脸胡腮胡子的男子,驾驶着一辆马车,马车内,时不时传来女子咳嗽的声音。
“什么人,出关可有通关文牒?”
男子拿出一块牌子,递给士兵,士兵检查之后,点头“过去吧!”
“谢谢官爷……”
说完,准备驾马车离去。
“想不到堂堂睿王,小王的睿王叔,也会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络腮胡男子微微惊愕,却瞬间恢复平淡,忽地拉起马缰绳,马车飞驰而出,瞬间出了关口。
锦衣男子——沧溟平王——沧景平怒,“给本王抓住这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
后,追兵无数。
马车内,女子面色微微发白,“王爷,别管我了,你速速去找陌儿,许久不见陌儿,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睿王笑,“爱妃不必担忧,陌儿好得很!”
“哪能不担忧呢,有句俗话说的好,儿活一百岁,母忧九十九,王爷,这次咱们找到陌儿,陌儿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咱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睿王点头,“好,这事,听爱妃的!”
“还爱妃呢,如今沧溟可没有睿王喽!”
“那就爱妻的,我沧睿听爱妻的!”
女子笑,幸福无双。
却见前方,一黑袍蒙面男子,拦住了去路,黑袍男子身后,是十黑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