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霎时红了脸。
娇羞不已。
不可否认,若是凤倾城真是男子,添香一定是愿意的。
凤倾城笑,把添香的手握在手中,牵着她下楼,一副护花使者样。
上官灏乾噗嗤一声,口中茶水呛得他直咳嗽,涨红脸,手颤抖指着凤倾城,一副见鬼样子。
眸子内,又恼又怨又恨。
这女子。
女装打扮,已经美艳倾城,原本想着,男装打扮,定会有些女气,媚意,却不想,男装打扮的她,丝毫没有女气妩媚,反而英气勃发,嘴角挂着邪笑,怎么瞧,怎么像个下流无耻的男子。
尤其那爪子更是讨厌。
像是挑衅上官灏乾一般,凤倾城还把手放到添香的腰间,轻捏一下,添香“哎呀”娇呼一声,脸越发涨红。
“哈哈哈,美人就是美人,水做似的,手感真好!”说着,还装模作样把手拿到鼻下轻嗅,“香,真香!”
“小姐!”添香不依,脚一跺,红着脸跑开。
上官灏乾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咔擦一声响。
待他回过神,凤倾城早已经领着两影卫走了出去。上官犹豫片刻,连忙追了上去。
大街之上。
多少貌美姑娘见着凤倾城这个佳公子羞红了脸,秋波暗送,偏生凤倾城总是朝她们抛去一个飞吻,一个暧昧至极的眼神。
“哎呀,他看我了!”
“看我,明明是看我!”
“胡说,明明是看我!”
万花楼。
虽不说楼中有万花,但,千花儿却是有的。
老鸨花袭人正摇着绢扇,指导几个姑娘跳舞。
“停,你这是跳舞吗,明明是鸭子走路,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别说做我万花楼花魁,不出一个月,那些大爷们保准嫌弃了你,都给我好好练,谁要是敢偷懒,仔细你的皮!”
回到房间,花袭人屏退左右。
进入内间,却见画上姑娘巧笑倩兮,花袭人抬手,怒指,“笑,笑,笑,你就知道笑,没良心的,说了要来看我,如今都几年过去了,也不见你来瞧上我一次,难道你真要等我人老珠黄,身埋黄土,你才来看上我一眼?”
万花楼外。
凤倾城摇着折扇,微微叹息。
上官灏乾却问,“你要进去?”
“是啊,上官教主可否要一起?”
上官灏乾震惊至极。
她,她,难道女扮男装,就是为了逛妓楼?
但,现在妓楼还未到晚上,并不太热闹,她会不会来早了?
凤倾城见上官灏乾不回答,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撇撇嘴,迈步英姿飒爽的进了妓楼。
龟公立即上前,“公子,万花楼还未到开业时间,几位公子……”
凤倾城也不语,甩了甩手中的小吊坠,“喏,拿去给你们花妈妈,就说故人来访!”
随手又拿出一张银票,甩给那龟公。
龟公见凤倾城气势不凡,出手更是阔绰,立即拿着吊坠,银票跑开。
不一会,一阵香风扑鼻。
一大红身子飞似的跑来。
凤倾城瞧着来人,倒抽一口气。
真真不怪她惊讶,实在是,这来人来难以置信了。
原本抹得白面似的脸,又抹上了红红胭脂,如今眼泪吧嗒吧嗒落,把那张脸,整的就像是块颜料布。
见那人跑来,两影卫就要上前阻拦,凤倾城扬手示意他们退下,任由花袭人死死抱住她的腰,又哭又笑。
“死鬼,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
“怎么会,如今你这副样子,我都能认出来,怎么会忘记你!”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或者给我来封信也好!”
凤倾城失笑。
得。
这是要找她算账了。
连忙说道,“看看你,好端端一张脸,咋折腾成这个样子,可把你那倾国倾城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我呸,有你在面前,我还谈屁倾国倾城!”花袭人骂道。
“哎,脾气还是这个样子,又冲又直,不过,我喜欢!”凤倾城说着,拉了花袭人衣袖,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你还知道心疼,我以为,你早把人家给忘记了,要来也不说一声,我这吩咐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花袭人说着,拉着凤倾城就往她院子走。
两影卫,上官灏乾只能跟着。
上官灏乾震惊的无以复加。
刚刚,那场景,真真震撼太大。
怎么瞧,怎么觉得,郎情妾意,可偏生是两女人。
花袭人院子,凤倾城倒在贵妃椅上,花袭人花着一张脸,递吃喂水,捏肩捶背。
把凤倾城伺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
“哎呀,袭人啊,还是你捏的舒服!”
花袭人一听,眼睛冒光,“真的,那你带我一起走吧,去哪儿都没事,吃糠喝水都没事,实在不行,我,我可以……”
凤倾城忽然头疼极了。
当年,她刚刚发现自己怀孕,吐得稀里哗啦,花袭人被老鸨逼迫,要她破身接客,接过花袭人逃跑,老鸨派人追,可以想象,花袭人被追到了之后,下场凄惨程度。
但,花袭人命不该绝,痛苦哀嚎声,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凤倾城。
那时候的凤倾城嚣张跋扈,一副天下皆唯我独尊,下手更是狠辣无情,从老鸨魔抓下救了花袭人。
对于救命恩人,花袭人那是一个小心翼翼,掏心挖肺照顾,凤倾城怀孕,吃不下,喝不下,她是想方设法,或许,是被花袭人打动,凤倾城使计帮花袭人夺下了万花楼。
但,实在是受不了花袭人的粘人劲,凤倾城哄骗花袭人有要事要做,并答应花袭人以后肯定回来,拔腿开溜,一去无影踪。
花袭人却没注意凤倾城扶额的动作,一个劲的问东东西。
她实在是太兴奋了。
“啊,对了,那孩子,你生下来了吧,现在多大了,是男是女?”
“哎呀,不行,我得卖了万花楼,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