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有一队人马。缓缓地移动着,为首的是两个少年,一个少年白衣染血,一个少年银盔白甲。这两个少年,一路过去,不知引起多少少女的尖叫……
“金鹏,怎么还没有到啊?”鱼得水面色焦急地问道。
“哥们,你也别心急,过了前面的路口就是了!看你把急的跟猴子似得!”金鹏笑言道。
话虽如此,金鹏心里明白鱼得水心中焦急不安,便扬起马鞭,“啪,啪,啪……”的在马的屁股上抽了几下。马儿就仰天叫了一声,快速的前进。鱼得水见状连忙也在马屁股上抽了几下,紧追着金鹏。只可怜后面走路的神威卫了,一人扛在大旗,疾跑着跟上,后面排列整齐的神威卫,也跟着旗跑着。场面十分滑稽……
鱼得水一路追着金鹏,直到金鹏在一处豪宅的大门前,止住马,翻身而下。鱼得水见状,将马止在豪宅门口,坐在马背上,看着这所座豪宅!
这所豪宅,比先前的李将军府不知气派了多少。面积起码是李将军府的四倍之多。大门两边有两条朱红大柱,正对着柱子的不远处有两尊比人还大的白石狮雕。朱红大门的两侧,分别有五个面色威严的看门壮汉。再抬头看匾牌,上面写着——“神威府”三个威风凛凛的金色字体。
“啧,啧。看来金鹏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只不过他他不是被抓进牢里了吗?现在怎么有这样的待遇!还是等到喝酒的时候再问吧?”鱼得水内心无比惊讶。
金鹏站在大门处,便有六个侍女端些东西快步走来。金鹏扭了扭脖子,双臂平行,整个人就像一个十字架一般。两个侍女解下金鹏的盔甲,退在一旁。又有两个侍女手持黑色的衣袍,穿在金鹏的身上,侍女将衣袍的一带系好便恭敬的退在一旁。又有两个侍女一人端着甜点,一人端着茶水。走到金鹏面前,金鹏拿去一块甜点放在嘴中,对这两个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在一旁。
鱼得水坐着马上,看着十分享受的金鹏,苦笑着摇摇头,便翻身下马,走向金鹏。
金鹏见鱼得水下了马,便对旁边一个大概六十几岁的老者,低声吩咐了几下,老者唯唯诺诺地点头应声道:“是!我这就去办!”
“可以啊!兄弟,我知道你现在混的好,但没有想到你竟然混到这个地步!”鱼得水苦笑着说道。
金鹏白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才得到现在的这些东西!现在不适合解释,晚上咱们边喝酒边谈!”
鱼得水点了点头,开口言道:“兄弟,不知道陈泓伊她们两个安顿的怎么养了?”
“我说,兄弟你能不能别老是挂在嘴边啊!兄弟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金鹏拍了拍挺直的地胸膛道。
鱼得水嘿嘿地笑了几下,看着金鹏,重重的点了点头。
金鹏看着鱼得水,笑声道:“再说你穿成这样,要是她俩醒来还不下个半死不活?”
鱼得水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你放心,兄弟我都替你准备好了!”金鹏拍了拍手掌,大门里有走出几个侍女,就欲像先前的几个侍女服侍金鹏一般,服侍鱼得水。
鱼得水见状啊啊摇了摇手,微笑道:“这些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侍女看了看鱼得水,又看了看金鹏。只见金鹏点了点头,方才将衣服递给鱼得水,鱼得水接过衣服,对着金鹏苦笑道:“我不进去怎么换啊?”
金鹏笑着点了点头道:“进来吧,我倒是忘了,你穿的不是盔甲,没有内服了!”
金鹏迈着大步走进大门,鱼得水紧跟在他的后面,他们的身后是一大堆的侍女。
院内,一条石板砖铺成的宽阔的路,一直通向一座房子。路的两边,每隔一步就有一个神威卫手握长剑笔直地站着。一条大概有四百多神威卫。
鱼得水内心不禁惊叹,“这般气场,唯有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才配拥有啊!”
金鹏带着鱼得水经过路直通那座房子,鱼得水问道:“这里不是吗?”
金鹏笑了笑道:“这只是待客厅。位于最外面,中间还有迎客堂,最后是内院,内院里有厢房,哪里才是,休息的地方。”
“啧啧啧!”鱼得水砸吧着嘴,“你小子可享福了啊!这么大的房子,要是在现代,还不发大财啊?”
金鹏看了看鱼得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二人大概走了十五分钟,才到了厢房。
金鹏指了指东面的厢房道:“最右边的就是了,你去看看她们,顺便在哪里把衣服换了!我在厅前设宴等你!”说罢金鹏衣袖一甩就转身离开了。
鱼得水来到东厢房的最右边的一间房间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看见房间中间摆着桌椅,正对着门的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房间的左右两边都悬挂着珠帘。鱼得水走到右边的珠帘,将其撩起,走了进去。鱼得水看见一张檀木制的床上躺着两个女子,正是陈泓伊与安素白!鱼得水轻轻地走到床边,蹲了下来,面带微笑的用手抚摸着二女的脸,突然,鱼得水轻声地哭了起来,“对不起,让你们受苦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良久,鱼得水停止哭泣,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缓缓地深吸一口气。
鱼得水低头看了看沾满血迹的白衣,摇摇头,缓缓地脱了下来,换上了先前侍女递给自己的衣袍,同样是白色的衣袍。
换好衣服鱼得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我今天杀人了!我竟然毫无感觉!我还是我吗?不知道自己将来的时日会变成什么样。”鱼得水看着手中的杯子,自言自语道。
“唉!没有办法啊,这就是古代的世道吗?不过,我们今天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事情啊!等会一定向金鹏问清楚!”鱼得水从桌边站起,双手负于后,慢步向外走去。靠在走廊的围栏,看着院内的植物,鱼得水突然觉得自己很迷茫——“我现在到底是为什么活着?仅仅只是为了两个女人吗?”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怎不能成天陪着两个女人吧?就算我想,这乱世允许吗?唉,未来的事真是捉摸不透啊!”
鱼得水看着院内被风吹的左右摇动的柳树,叹了口气。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鱼得水惆怅地吟诗声,盘旋在口中,久久方才散去!
天空下,一多愁善感的少年,静望着天空,风吹动着他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