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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半夜琴声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吃过晚饭,菲佣阿杜正在清理饭棹,赖茜缠着奶奶,吵着叫奶奶继续讲述那刚刚开了头的故事。

奶奶摸了摸赖茜的水晶项链,说道:“我们租的是一幢二层楼的房子,楼下是主人堆放杂物的仓库,二楼有几间房,其中一间是那个介绍我们来的胡秀秀住,我和我妈就住秀秀旁边那间。

我们住进出租房的那个晚上,由于刚换睡眠环境,我有点认生,直到半夜才迷糊睡着了。

刚刚入眠没多久,就听到了幽幽的琴声传来,我一下就惊醒了,琴声的穿透力很强,而且无比哀怨,让人听了不觉捂紧衣服的寒意。

看着身边戴着耳塞睡得沉沉的母亲,我没忍心叫醒她。

这究竟是谁?为什么深夜弹琴呢?

我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的灯光,敲了敲秀秀的房门,也不见她回答。

我总感觉琴声就在门外。

我壮着胆子猛地打开客厅大门。

只见对面楼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草,搞什么东东?半夜三更跑到我对面弹琴?明晚再来我拿个喷水枪把尿喷过去,大不了这婌女形象不要了!

我愤愤地咕噜着。

第二天,我找到秀秀,秀秀说她每晚都戴着耳塞睡觉,什么也听不到。

但在我再三追问下,她带我到最后的一间房间说:“早两天房东才跟我说,这间房子原先也住着一个拉小提琴的姑娘,就是台上这照片的人,叫什么名字了?忘了,并说这姑娘走得急,只跟房东说过几天就回来,东西也不拿走,就在她走后,这半夜的琴声就出现了。”

“还有这狗血的事情?原来你死也找个垫背的,你就坑我来这租房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都住了几天,他弹他的琴,我睡我的觉,等过几天考完试我就走,我们作个伴不好吗?再说你上那找这么便宜的房子?”

我想想也是,她都能住,我怕什么?大不了也戴耳塞睡觉。

秀秀笑了笑说:“不过最近音乐大学这一带总是传说着一个琴魔的事,都在说这琴魔专以无法抗拒的琴声引诱一些少女,都有几个少女失踪了,原来住这房子的姑娘,想起了,她叫苏雅韵,房东也怀疑这个叫苏雅韵的姑娘也是被琴魔拐走的。房东都报警了,但最后又被警察教育说别传些捕风捉影,蛊惑人心的事。”

“还有这种传说?琴魔?干嘛不说吸血鬼,这样更加吓到很多人。”

“我也是和你一个想法,其实这都是些没有影子的事,都是些吃饱没事干的人想传些蛊惑人心的恶作剧。再说咱们搞艺术的在别人眼里都有点神经兮兮的,难免产生误解,就说原来住在这间房的雅韵吧,也许是她和男友另外去别的学校考了,也许他们一起出国了?都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我还是建议你戴着耳塞睡觉吧。”

世许是我也戴着耳塞睡觉的原故,接下来的几夜也是相安无事。

但我还是有疑问:那个半夜拉琴白色的身影是学生还是琴魔?这个琴魔又是谁传出来的?失踪的少女又去那里了?

就在我快要把这件事淡忘的时候,这天我刚考完学校的文化试,正想赶回出租屋,在一个拐角突然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而且一闪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看到四边空无一人,刚紧张的心情才漫漫平复。

接下来两天都没有见过秀秀,问房东和学校也任何消息。

难道秀秀也失踪了?世上真的有琴魔?

我脑海里浮现了那神秘哀怨的琴声和幽灵般白色的身影。

我的心也不由得一阵恐慌。

而就在当夜,那凄惨的琴声又响起来了。

我心里一阵颤栗:难道这琴魔又是冲着我来了?

我心一横,没有开灯,拿起琴我就快速地弹起一首欢快的乐曲,我想击败那幽怨的琴声。

那衰怨的琴声也好像是和我扛上了,凄凄惨惨戚戚的琴声迎面袭来,而我欢欢喜喜乐乐的旋律也毫不畏惧地盖了过去。

就这样相持了一个多小时后,那凄惨的琴声停了下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望着还在甜睡中的母亲,心中正在庆幸自己初战告捷,但这时候那琴声忽然又来了,而且是惨烈令人惨心的旋律!

我也毫不示弱地用更加激昂的乐章迎了上去,两个琴声一阴一阳,一悲一喜,一怨一乐相互排斥,又相互缠绕,相互对抗,又相互独立的旋律在这午亱的城市上空盘缠争艳。

就在我坚持不了,就想放弃时,对方的琴声突然先停了。

我摸黑擦掉额角和手心里的汗,昂头向窗户望去。

突然,我看到窗户的玻璃上在月光的映衬下有一张惨白的脸正贴着,两只眼睛在转动着,很显然:这双眼正在向室内窥视!

“啊……我吓得尖叫起来。”

窗口的脸随着我的惊叫声,一闪就不见了。

床上的母亲被惊醒了,她打开灯后惊讶地说:“你深更半夜叫什么?你拿这个琴干嘛,快睡吧,明天还要考琴技呢。”

“窗、窗口有人。”

母亲起来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窗外月光如水,一切都好像是在宁静中沉睡着。

母亲关好窗户,过来摸着我的额头说:

“窗关得严严实实的,那有人了?也不见你发烧,这是冷汗吧?好了,别闹了,我知道你压力大,睡一觉就好的,乖乖……”

这两天考完小提琴的技能试,我想逛逛街,好驱去压在心中的郁闷。

我和母亲买了些小手饰,并在菜市场买了些菜,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被前面广场传来的琴声吸引住了。

母亲说:“前面那一圈人好像是在看人拉琴,我们过去看看。”

前面围着一群挤不过的人墙,我们只能挠到了背后。

当我来到拉琴人的背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时,我惊得自然地退了几步。

那是一个瘦高个子的男生,身穿一件灰白色的风衣,竖起的衣领遮住了一半脸孔,露出的白色脸庞虽在背后看不完全,但我还是认出了他,因为这个背影太熟悉了。

这家伙正在全神地拉琴,前面的琴盒已经装了一些零乱的,观众打赏的零钱。

这琴声确实也感染了很多路人,大家纷纷驻足。

我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本来想拉着母亲赶紧离开,当和母亲走出人群不远,这琴声又吸引了我。

我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琴魔?这大白天的,人又这么多,怕什么呢?我得看个究竟,弄个水落石出。

我便对母亲说:“妈,你先回去,我在这看他拉琴拉得怎么样?”

“好吧,我回去做饭等你,别太晚了。”

“知道了。”

我挤到了前面,看到这家伙也生得眉清目秀的,这个外表在学校一定迷倒一大帮女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披着羊皮的狼?

拉了几首曲子后,这家伙竟然很有礼貌地向听众深探地鞠了一躬,口里念着:“谢谢。”便收起琴走了。

见这家伙传身就走,我马上做了个决定:跟上他,一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这家伙步行到一家花店,在花店买了一束鲜花,然后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也挤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一直开到了郊外,在终点站下车后,我远见他走进了前面百米远处的一个大门。

当我走近大门一下就愣住了:这是一个公墓入口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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