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只匆匆掠过的蜻蜓,在不经意间点破了我沉睡已久的湖心。
音乐会在体育馆如期举行,因为主办方是世界慈善机构为全球智障残疾人募捐。所以主办方邀请了全球各音乐界名流,邀请了中国古典音乐的几位泰斗,好莱坞的当红明星也参加演出。
前台的主席台上包括了全世界富豪俱乐部的成员,以及上流社会各知名人士及团体。
老奶奶是音乐界的名人,退休前曾经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终身教授,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体育馆除了主席台是有雨蓬档盖,其他地方包括舞台也是露天的,奶奶赖茜和苏洋已经坐在主席台上。
辉煌的舞台上,世界著名男高音梅多纳尔唱完謝幕,观众的掌声还在继续,这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但热情的观众仍然期待下一场好莱坞的当红明星安娜和詹姆斯的演唱。
观众已经戴上了音乐会备好的一人一份一次性雨衣,这雨衣挡挡小雨尚可,中雨大雨就太单薄了。
如痴如醉的观众和着安娜和詹姆斯的歌声,把音乐会的气氛推向高潮,观众站立起来,举起拿着萤光棒的双手,导演关灭了多余的灯光,舞台上射影灯打在安娜和詹姆斯热舞的身上,观众席上是一片荧光棒的海洋,连奶奶赖茜和苏洋也是兴奋地和起了歌声,挥动着手里的萤光棒。
雨越下越大,当安娜和詹姆斯唱完最后一个音符,俩人已成了落汤鸡。
按照节目单,下一个节目应该是中国古琴和钢琴的合奏,但由于雨越下越大,观众开始向体育馆边有雨蓬的位置和一层地下室挤去,露天处只有些热情的粉丝在耐心等待着。
苏洋望着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部钢琴和一把乌黑的中国古琴。
苏洋脖子上的巫珠吊坠开始发热,他见舞台上那把古琴好像有些朦胧的萤光。
“难道这是爷爷曾经说过的具有强烈穿透能力的古琴?”苏洋脑海里想着,他抓住身边赖茜的手站起来说:“我们合作演奏一曲吧。”
也不管赖茜是否答应,苏洋像是梦游一样拦着赖茜往大雨中的舞台走去,俩人走向舞台,雨水总淋不湿俩人的衣服,赖茜兴奋地说:“你的巫珠发热吗?我的魔戒发热了,你看巫珠与魔戒的超能力出来了,雨总是淋不到我们。”
大部分的观众已经在躱雨,已经没有人注意正在走向舞台的苏洋和赖茜。
苏洋拉着赖茜走上体育馆中心临时搭建的舞台,苏洋坐在黑得发亮的古琴旁,赖茜自然地坐在钢琴前。
没有主持人报幕,也没有任何的旁白。
赖茜的钢琴首先响起,苏洋一下就明白这中国古乐曲《飞越》的主旋律。
赖茜令人眼花缭乱的指法,把《飞越》前奏的主旋律,以钢琴铿锵的风格呈现出来。
苏洋的古琴开始慢慢地随着,附着,依着,缠着……
也许是上帝今晚也是童心未泯。当苏洋的琴声开始加速,天空开始有了闪电,而且还闪电很配合苏洋那古琴弹奏出的旋律,当音韵低呤的时候是淡淡的浅闪,当旋律加速,闪电也是跟急闪,然后还配合着滚滚的雷声。
这时候,就近的音乐家们开始惊奇了,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地怀疑是不是导演有意安排这节目?但这演奏家是谁?节目单上是俩个年老的演奏大师,可眼前这俩个是一男一女的年轻人?这能聂人心魂的古琴旋律连苍天也请来助阵?
观众开始由惊喜地从四周转着慢慢向观众席走来,观众像是着了魔一样不顾大雨与雷电,执着地走回原来的位置,而且眼睛除了惊喜,还有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第一部份乐章即将结束时,苏洋的琴声开始急速地体现了怒吼,飞速的音符滑过,苏洋感觉莲莲的钢琴开始跟不上我的乐速,她只能以和弦的方式依附着缠绕着。
这时候天空的雷电开始越来越急,雨更大了,但是观众似乎没有觉察到,还是如痴如醉地沉浸在新奇的中国古琴和现代钢琴的相互**的美妙意境里。
《飞越》开始进入了第一阶段的高潮:观众似乎看到了远方将士在战鼓擂呜下,手持刀剑,愤怒的纳喊伴随着滚滚而来的战马马蹄声震撼袭来。
这时候,雷声,闪电伴着倾旁的大雨如期而至。
而这雷雨交加的气氛似乎与气势恢弘的乐曲水乳交溶地配上了。容纳几万人的体育中心,顷刻之间,大雨雷电琴声在体育馆上空炸响着。观众像是着了魔,和着琴声站立着举着手中的萤光棒在叫吼着,似乎已经忘了现在是在电闪雷呜的暴雨之中。
也许观众都以为这只是音乐《飞越》营造气氛所做的特效,都站起来举着双手,好像在迎接着这万马奔腾浩气震撼的音乐陶冶。也像在迎接一次灵魂深处的洗礼……
雨越来越大,琴声越来越急捉,赖茜的钢琴似乎脱离了我的琴韵,像是在企盼一个单刀扑会横刀立马的英雄的凯旋。又像是义无反顾高举鼓棒的战鼓手。
赖茜的钢琴有时和苏洋的古琴交织,有时又像在远方呼唤。在离与别的交织,梦与幻的交错,激仰与温柔的重合,愤怒与杀戮的重叠中,使《飞越》有了一种质的升华。
在雷雨闪电下的激情演奏,使得整个旋律与雷雨闪电融成了一体。使在场的观众领略了《飞越》的旋律就是永恒的天簌之音。使它原来就聂人心魂的内涵似乎又有了更为可怕的魔力。
……
当中国古琴与钢琴在同一秒?然而止之时,不可思议的是,原来雷雨交加的体育中心音乐会,也突然风停雨谒了。
奶奶满脸泪水地喃喃自语:“摩琴又回来了,琴魔又出现了……”
苏洋随着风雨般的掌声站了起来,眼含泪水的赖茜和苏洋对视片刻,俩人同时张开了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
当代作曲家,指挥家,维也纳音乐学院首席音乐教授伯莱克把湿淋淋的外套脱掉,潇洒地把外套甩向疯狂的鼓掌呐喊的观众,他把雨水淋湿的金发往后用双手梳理一下后,走到苏洋面前,用手扶摸着苏洋和赖茜的后脑勺用英语激动地笑着说了一大堆苏洋半懂不懂的美式英语。说完拥抱了俩人一下就走下了舞台。
赖茜望着远去的伯莱克,流着泪花对我说:“伯莱克是我父母的好友,他以孤傲的性格与出众的音乐才华享誉世界,他从不正视过我,更不说和我说话了,但是他刚刚说你是他第一个喜欢的最年轻最有才华最出色的音乐演奏家!他说随时都欢迎你到维也纳音乐学院做他的研究生,他说他的研究生有很多,但如果你去维也纳,他只收你一个最后的关门弟子,这是他一生唯一的心愿。”
……
《飞越》已经落下帷幕,但那神奇的旋律仍在耳边萦绕。
……
回到奶奶的别墅,奶奶问苏洋:“这首《飞越》是不是你爷爷教你的?”
“是呀,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看到那古琴就有想冲上去弹奏的冲动。”
“那是一部有魔力的古琴。”
“你也知道那古琴有一股魔力?”
“我不但知道,而且就是这把魔琴,我才认识你爷爷的。”
“那你再说说当年的故事,我爷爷也是说一点断一点的。”
“这个不忙,你到琴房再弹一下巜飞越》吧,我想知道你爷爷当年想要表达些什么?我从没听过你这样的方法演奏《飞越》的。”
俩人来到琴房,苏洋扶着古琴说:“其实我爷爷教我的只是技巧而已,是我对《飞越有着另一层次的感觉,它可能就是我内心对古琴曲《飞越》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