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营士卒惨受打击的一瞬间有略微的失神,他原本是想利用箭雨的威胁压制住大营的敌军,为增援的士卒赢得宝贵的时间。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只敌军尽然拼着半数覆没的危险硬是死死缠住身前的淮军士卒,强拉着他们同归于尽,这种视死如归的疯狂气势,确实让人惊骇无比。
如今,太史亨再也不敢重试一次,如果凭这种方式去解决面前的敌人,那他们以后在别的部曲面前之时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作为征南将军手下就精锐的部卒,作为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以一命换一命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去血拼数量,这种战争,即使是胜了,也只能算是惨败,让他们在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惨败。
太史亨狠咬牙齿,再次下令,号角之声随即再变,彻底变成了催促冲锋的号声。悠扬的牛角号声,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神情,调动着每一个人的激情,淮军将士拼着最后的勇气杀向曹军。
“将军,兄弟们快顶不住了,撤退吧!”一个副将来到李典面前对李典道。
李典抬头看上,大量的淮军已冲入大营,许多曹军将士被淮军分割包围,曹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显然力不从心。
“传令,撤退!”李典恶狠狠的看了淮军一眼,咬牙下令道。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曹军将士开始向东撤退。魏延有心再次追击,但现在淮军的情况实在不易再战。迫不得已魏延只有下令打扫战场。
这次的战斗战果辉煌,五千淮军消灭了近四千曹军,李典只带不到两千青州兵落荒而逃。淮军损失不过一千多人。
第二天在周仓的几千后续部队赶到后,魏延整合六千能战之师以贾诩为军师,继续追击李典。
谯县,自从曹操军开始进攻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三天来曹军在谯县城下留下了几千条尸体,但却不能越雷池一步。
虎威将军曹纯依旧静静的看着远处谯县城墙上的血战,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那里的惨烈血战,刚才的惨重死伤跟他毫无关系一般,他冷酷沉静的表情亦如一尊石佛一般,沉稳如山。
天空忽然之间就阴暗了下来,原本明朗的天空只片刻就布满乌云,炽热的阳光渐渐失去了本身的神彩,慢慢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再也不愿露出头来,它又仿佛是被大地之上数股惨烈的杀伐所惊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座于白马之上,稳如山岳的曹纯忽然轻叹一句,“战斗该开始了吧!”
曹纯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来的很突兀,说的很是怪异,但偏偏身后的曹休却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而且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还让曹休惊起一身的冷汗,直到这刻曹休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赫然惊醒记起了大军突进的目的,原来他光顾着眼前的战斗却早已忘记了全盘大局,曹休不由汗颜。
沛国、夏侯渊大营。
夏侯渊匆匆忙忙来到荀攸营帐:“军师,已经弄清楚了,主公大军已经南下,不过在谯县受到淮军的疯狂阻击,而且刘基已派黄忠、张辽、臧霸分兵三路南下,每路大军有四千左右,目的是想对付我军。”
荀攸眉头一皱:“刘基分兵南下不过是想消灭我等好与主公一战,三路大军虽多,总兵力不过一万两千,想对付我军两万显然不够,而且兵少分兵是兵家大忌,刘基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就是他不清楚,陈宫也不会不清楚。况且我们在汝南和下蔡各有一万大军阂军遥相呼应。”
夏侯渊道:“会不会刘基有什么阴谋?”
荀攸道:“除非刘基事先消灭汝南、下蔡的兵马,然后再合围……”说道这里荀攸突然停下,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怎么啦?”夏侯渊从来没有见过荀攸如此的光芒,连忙问道。
荀攸道:“夏侯将军,马上派人去汝南和下蔡,同时大军向北突进,再晚恐怕来不及啦。”
夏侯渊深深地看了荀攸一眼,转身离开。
“贾诩,贾文和!”刘基看着下蔡发来的情报眼中冷光闪烁。他万万没有想到贾诩会如此延误战机,几千淮军精锐丧失殆尽。
“元直,你怎么看?”刘基转头向徐庶问道。
徐庶沉默不语,这种事情他可不敢说什么,淮军上下看似团结,其实派系分明,作为一个臣子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刘基也是随便问问,并不希望徐庶回答什么,不过下蔡的一万曹军总算解决了,剩下的只有夏侯渊的两万大军了,而这两万大军已成瓮中之鳖,不过虽然淮军的数量和夏侯渊的军队差不多,但夏侯渊的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悍,想对付他们非常不容易。而且荀攸是当世的智者,刘基手下虽有徐庶、贾诩、陈宫三人,想对付荀攸还需要花一些心思。不过最关键的是高顺能不能抵挡曹操的进攻,一旦不能抵挡曹操的进攻,就是消灭了夏侯渊也起不来多大的作用。当然,刘基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切要看高顺自己的本事。
“元直,夏侯渊和荀攸一旦知道汝南和下蔡之事会如何?”刘基抬头问道。
“北上,这是夏侯渊所部的唯一选择,否则夏侯渊所部被我军合围,想突围难上加难。不过黄忠将军他们是分兵,容易被夏侯渊逐个歼灭。”徐庶担心道。
刘基眼中精光一闪,“夏侯渊想消灭黄忠他们没那么容易,分兵看起来是兵家大忌。但分兵有分兵的好处,到时候夏侯渊一定会为这一点而烦恼。”
徐庶一楞,看着刘基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