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几千淮军杀向曹仁大营。
曹仁三步并成二步的冲上箭楼,闻听寨前喊声如潮,他便急忙冲了出来。
自从白天见视了淮军的战斗力后,曹仁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和淮军硬拼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在损失了一千兵马后,曹仁就让一千铁骑在坚守大营不出。
但是让曹仁想不到的是淮军一等他退入大营就发动攻击。
此刻四周昏暗一片,寨前利箭如雨,箭楼,巢塔之上的箭雨不停,他们要抵住敌人,将进攻的敌军挡在寨外,等待左右骑兵的包夹,然后冲出去一战而定。但此刻夏侯械搅艘斐熬布盼奚。
正在曹仁疑虑之际,右面杀声四起,战鼓雷鸣,曹仁大吃一惊,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敌人。
一个副将略作思考便道:“将军,莫非敌军见大寨守卫严密,往右逃路遇上包抄而来的中军骑兵?”
曹仁眼看前方黑暗之处,略作思索:“若是调虎离山之计奈何?”
副将道:“将军,大寨守卫严密,淮军现在攻我军的不过五千,即便是诡计任凭敌军人马也无所作为。但若果真如末将所料碰上增援的骑兵,这里四周道路狭窄,我军前后包抄,必能全歼敌军。”
曹仁思索半晌道:“我亲率三千士卒前去增援,你与诸将务必紧守大寨,不可妄动。”
副将躬身答道“末将遵令。”
彭城外的战场杀声震天。
在彭城外曹操大营留守的郭嘉现在已经派出三千步卒赶来,三千步卒得到加入让曹洪军士气大升。
曹洪吼叫着冲进前面密密麻麻的刘兵阵中,挥剑猛砍,原来危急万分的亲卫压力顿减,曹洪的亲卫们被死亡所刺激,一声不吭,奋力拼杀,紧随曹洪身后,杀进敌军阵中,他们要报仇,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重踢马腹,战马吃痛,对着密集的刘兵冲了过去,一个刘兵长枪刺来,曹洪伸出右手,紧握枪身,左手青锋剑划过,人头离开身体往一旁飞去。挺枪便刺,又一名刘军中枪而亡。
曹洪犹如杀神,悍不可挡。他的亲卫们一左一右分两队杀了过来,两旁十几名刘兵被斩杀贻尽,三人疯狂无比,尽然一路杀向刘军腹地。
骑兵失去了速度,失去了机动,在这阵地战中被动无比,战马转身不易让他们无法尽情发挥,但现在这些对曹军来说都不重要了。
刚才射出箭矢的刘兵惊骇无比,转眼之间,顶在他们之前,围杀敌军的同伴已被杀尽,那个披散长发,浑身鲜血的杀神正挺枪杀近,其彪悍的神情,狠辣的手法震惊人心。
手执弓箭的刘兵看着迎面扑来的曹洪直感到全身冰凉,他们慌忙丢掉弓箭迎面杀上。
长枪纵横,拔开战刀,如闪电而致,眨眼之间再夺人命。惊骇的刘兵大声喊叫,数十人疯狂的扑了上来,长枪、战刀寒芒凌厉。
但是面对强大的青州兵,迎面冲上的刘兵再也不敢冲上前去,便要转身离去,但是拥挤的道路挤满刘兵,根本没法动弹,四周混乱不堪。
刘军的军官们怒骂不已,看着士卒临阵退缩吼声如雷,但是他们的怒骂之声比死亡的威力要小的多,前面的刘兵毫不理睬,慌乱不堪的要往后退去。
中间一段经过曹军的冲杀一下子空了出来,这短短的时间内,近三四十名刘兵被曹洪他们斩杀,一时间,血肉淋漓。
陷在曹洪军阵中冲杀不出的侯成焦急无比,他知道自己脱离部队,大军无人指挥,必定慌乱,但此刻他根本退不回去,二十余名亲卫,还有寥寥数人,其中大半重伤,毫无战力,要不是侯成本身武艺高强,此刻早已被凶悍的曹兵剁成肉泥。
惨烈的战斗,侯成浑身沾满鲜血,乌黑深红的血液顺着盔甲流下,随着侯成的一进一退而一滴滴的掉落地上,口中气出如牛、披头散发、瞪大双眼的侯成状如恶魔,他的头盔早已不知掉在何处,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几枪,挨了几刀。
昏沉的头脑甚至让侯成看起四周来也有点模糊,但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来,可能就再也动不起来了,那些呼号着杀过来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一群无视生死的恶魔。
侯成四周,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二十余名亲卫此刻全部战死在侯成身侧,地上盾牌碎裂、刀枪折断,断臂残肢遍地都是。几个离开身体的头颅瞪着不甘的双眼躺在被鲜血所浸透的地上。
曹军的损失也极为惨重,侯成亲兵的战力十分强悍,侯成本人更是彪悍无比,展不开来的道路同样为侯成亲兵提供了极为有利的环境,他们以侯成为箭头,环护四周,二十余人在这条不算宽阔的通道形成一个密集的小形战阵,攻守兼备,死战不退。
但让侯成没有想到的是,人数上绝对劣势的曹洪等人反而将密密麻麻的刘兵杀退,事实上,在斩杀几十名敌人之后,曹洪的手都软了,但是下邳城的大火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疲劳,让他忘却了一切,他的脑海之中,只有杀,只有无尽的拼杀。只有把这里的刘军全部杀光,才能够去下邳接应曹操。
在付出三十余名骑士的巨大损失之后,勇悍的曹军骑士杀光了侯成身边的亲卫,就是侯成本人也连中数刀,要不是身上的铠甲护住了全身的要害部位,说不定此刻他早已被乱刀分尸。
但此刻的侯成也绝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目光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一刻不停的拼杀让他耗光了体力,大量的失血也让他慢慢的虚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