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牢狱之灾,向离回归了众人的荧屏,那张脸清冷依旧,只是越发美艳,四年前的宅男女神归来,面对媒体,依旧不卑不亢,还是那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一只话筒举到向离面前:“请问向小姐对于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对于真正的凶手,你有什么话要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扔下八个字,向离走进了办公大楼,众记者只能被保安拦在门外。
“向离,回来了。”
“嗯,怎么样,你的服装秀。”
“嗯,安排的差不多了,请帖已经发出去了,日子定在两周后。”
“两周吗?介不介意,我插一脚啊。”略带调皮的语气。
“你要复出!”肖月是且惊且喜。
“不行吗?”向离反问。
“当然没问题。”肖月开心的笑着,对于向离的天分她向来是知道的,当初那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就画出了蝶舞的成名作,两个人合力经营着蝶舞,虽然向离出得作品相当少,但每次出的都足以让时尚界大为惊奇,获过的奖,不在少数,但蝶舞从未露过面,更增添了蝶舞的神秘性。即使是知道蝶舞的人,也至多不过见过她。
只有两周,不,是四年了,这丫头在美国一定也有不少作品,未发表,这一次也该拿出来了,呵,时尚界,怕是要有不少的轰动了,看来有必要请一个见证者。两周后的肖月服装秀上,精致的服装一件件在T台上展出,肖月上台,在所有都以为服装秀告一段落的时候,肖月站到一边,示意人们安静。
“下面,有一个惊喜,希望大家安静可以吗?”
因鼓掌而站起的人,再次坐了下来,看着T台上灯光变幻,在众人期盼中,模特走了出来,惊艳了所有人,大方的剪裁,没有繁复的坠饰,极简,却给人以震撼,人群中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惊艳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看到蝶舞中某几个作品时才有的感觉,就连如今的肖月,也难得能让自己惊艳到如此地步,这衣服传递给自己的气息,像蝶舞的第一系列的作品——破茧成蝶,却更显成熟,肖月说过,破茧成蝶不是她的设计,那是另一个人的,难道是——Medusa
展出的衣服不多,只有七八件,向离缓缓走至T台的中间,模特簇拥着她,浓妆艳抹中略施粉黛的向离倒显得清丽脱俗——粉白的裙及膝,腰间束着粉色的带子,帆布鞋。闪光灯,齐齐亮了,展厅忽的恍如白昼。
后台,向离站在萧思旁:“下个周末,婚礼。”
“嗯。”面对向离,即使知道了她的身份,崇敬依旧还在。
“带肖月回法国。”
“这就是你要突然复出的原因之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带她回去,知道没有。”
“她不会同意的。”
“她会同意。”肯定的回答,满脸的自信。
“向离——”
“回到法国后,不能让她知道这边的任何消息,也绝对不能让她回国。”
“为什么?”
“暴风雨就要来了。”
“Medusa!”萧思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了过来,向离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得体的笑容,流利的法语,萧思微摇了摇头,走向了肖月,留下侃侃而谈的两个人。
暴风雨就要来了,现今苏家或许意识不到什么不寻常,但迟早是要发现端倪的,既然如此,何不引导着他们,那天在茧,已然和苏曦定好了策略,对于苏家,不得不防,但如何铲除还是要从长计议。
要把肖月送出国,必须有个原因,,一个冠冕堂皇的原因,无论苏家的人是否意识到她的身份,她都必须做好两手准备,而这两手准备,也是适时给苏家制造一点压力,认识有感情的,在“茧”的这么多年,肖月就像是姐姐一般,有着不下于林枫和江云天的地位,而其他人,是战友,是知己,谁都不能抛弃,她不是圣人,的确做不到对谁都不抛弃,不放弃,但她也不是无情之人,不能明知危险,也知道别人没有招架的能力,而仍旧让他们以身犯险。“茧”的建立,的确是建立于互相利用的基础,可是十年了,谁都脱去了青涩,之间的感情不用言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不是什么利用不利用,一个人的事就是“茧”的事,梦织最早找到归宿,然后是许若,虽然他的那位——,现在是肖月了,幸福是那么脆弱,必须小心呵护,更何况他们是一群在刀尖上过活的人,步步险情,步步小心,什么时候可以过上于兰那样安宁的生活,平平凡凡,温馨至极,呵!可是自打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季襄说她是现实中的哈姆雷特,哈姆雷特,她绝对不可能是他,他把世界想得太过理想,他太过软弱,太过优柔寡断,而她的命运可没他那么悲催——
手机震了一下,向离看了眼,zero发来的短信——“茧”,一个小时后见。
和肖月打了声招呼,向离离开了会场,赶往“茧”,今天之后,想喝他见面会变得艰难,所以必须在行动之前做好部署,今夜过后,又会是不太平,突然有些怀念看守所里的日子,万志峰特别照应过,还算惬意,无所事事,也难得睡了个饱——完全是因为太闲了,没事干,除了吃,就只能睡了。
驱车驶往“茧”,到达“茧”时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把钥匙扔给凌霄,跨进了“茧”,而苏曦也不出意外的等候在内。
“来的真快。”
“呵,怎么好意思让你等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我人已经等在这了。”
“哈哈,直觉,我回答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说正事吧。”
“可以。”
“季襄的消息。”
“已经有了消息,不过暂时还不想找他,银面的成员已经开始召回,不过过程有些艰难。”
“哦?”
“那个,我觉得他们家的人放人比较困难。”
“怎么说?”
“那个,这不是重点,说说准备,怎么回去苏家,你。”
“光明正大的回去。”
“可——”
“没关系的,无论如何,那群人组成的东西还挂着苏家的牌子,我这个苏家少主的名号还是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回去完全不是问题,可是真正进入核心的问题,你认为那群老头会让你进去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有了那么多得权利。”
“这是我的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还是快点把银面的人召齐吧,把该送出去的送出去,把该撇清的关系撇清掉。”
“我也一样,不用担心我的,别忘了我是谁?”
“是是。”苏曦应声,笑容温柔——这一次,换我站在你身后了。苏曦心中暗中说道。
“谈谈具体计划吧。”
“好,我认为,我们应该······”
半个小时后,举着杯子,向离说:“你也知道理由,我就以果汁代酒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关于,那件事,你——不恨我。”
“没有什么所谓恨与不很,四年了,就算有些恨意,也早就没有了,更何况,那件事,我还有些感激你。”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我知道,不过,有些东西,你始终还是不能释怀的。”
“那毕竟是苏家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还是得推倒,那次后,什么留恋的东西都不在了。”
“物是人非吗?是人非物也非吧。”向离也不免感慨。
“这样高调的出现,有点不太像你的风格了。”苏曦笑着说道。
“那我的风格该是怎样呢?”反问着沙发上的人。
“隐忍,平静似水,就像你爱着江云矢一样。”
“你——”向离的脸上泛上红潮。
“呵呵,果然说对了,”有些自嘲的意味,“游戏还没开场,我就已经gameover了。”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爱我的,你有什么好抱歉的。”苏曦说得豁达,心却揪得生生的疼,明知道没有希望,却还是爱着,对他来说,实践最远的距离,便是,我站在你面前,为你倾尽所有,你也知道我爱你,可你却爱着另一个人。
“我不适合你,你的那个人,会出现的,我相信。”
“但愿吧。”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中悲痛,眼却是干涩的,男儿的悲哀便在这,即使心中万般悲痛,也没有流泪的权利。
“出去走走吧,至少现在,我们都还没在苏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可是你早狗仔的势力范围之内。”收起一脸伤悲,调笑道。
“好吧。你就会扫兴。”向离假装哀怨的说道。
“我可以抱你吗?”苏曦脱口而出,然后愣在原地。
“可以。”向离回答的坦荡,让背后走上前,抱住的苏曦,“无论如何,你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即使物非,人,依旧还在。”、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脑中一闪而过这样的句子,嘲讽,绝对的嘲讽,可也是现实,难以拒绝的现实,对于爱情,人总是无可奈何的,因为,爱,既简单也复杂——爱了也就是爱了,直白,简单,而爱又是那样复杂,分分合合,喜喜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