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洗了把脸,我把饭盛了上来叫他吃了一碗,刚刚放下碗筷。
叮铃……叮铃……他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他接起了电话。
“什么?好,我这就过去,妈妈那别着急,我马上过去。”他的脸色突然变的有点苍白。
我在一边心里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这时他挂了手机,拿起外套往门外又去。我随手抓住他的衣袖,便问他。
“我爸爸他……他……”
我二话没说,顺手带了一件衣服就随他出来了。
可是,今天什么鬼天气,风很大,整个天地,整个世界,仿佛整个地球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我们都等了好久好久……也没过来一辆车。突然,一阵阵大风吹过来,真是有点闭气。
他万分焦急地四处张望,阵阵吹到他那流过泪的脸上,他的脸立马就像冬天里撒过霜一样千紫万红。
我看见他焦急的脸都有点发紫,便过去抱住他腰,什么也没说,这也是对他的安慰。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
正在我们绞尽脑汁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导师打的,我不加思索地接起电话。
“导师,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也没什么事,只是有点想你了。你今天几点过来?”
“我现在有点急事,今天可能晚点过去看你好吗?”我告诉他我这边的情况。
不一会,导师又打来电话,问我们等上车没。他给他爸爸打电话叫来接我们,我听了心里有一丝丝内疚,因为我已经欠他的很多了,但是我打心底里很高兴。
不一会从白色的宝马车上出来一位身穿灰褐色西服,头戴一顶黑色帽子。冲着我们微微一笑很倾城。
他点点头,真是你们。你是张国咸的儿子,十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原来你们认识伯父,”我高兴地问道。
“是呀,之前见他还是一个小不点,几年不见都变成大小伙了,真不敢想呀,时间不饶人,我都老了。”
不,伯父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我已经老了。”他不紧不慢地说。
真没想到你们早都认识呀?
“是呀,我和他父亲都是老交情,以后有什么困难找叔叔就行了。”他神清气爽地说道。
“伯父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吧”,我淘气地问道。
他看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表示沉默,我也没好意思接着往下问。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医院,我们来到急诊室门口,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焦急地在门口来回晃动。
只见张志浩上前去,“妈妈,爸爸他怎么样了?”他伤心地哭了,他声音有点沙哑。这时,伯父上前去安慰他们俩,我只是在一边站着,一声没吭。
急诊室门终于开门了,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位大夫来。“我爸爸怎么样?”张志浩抢先上前去问道。我们都试目以待地望着大夫,就像小孩子渴望得到糖果一样。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就在大夫说出的同时,张志浩他母亲一下子晕了过去。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落到张志浩一个人的身上。他人很累,心更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死马当成活马义了。
一周后……
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还问过他的朋友,都说没有见过他,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几乎找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还是没有得到他的一丝消息。我恨他,也很担心他。
我脑海就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有一个地方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他第一次带只我去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想到这里我就立马飞奔而去哪个地方。咦!还是让我失望的回去了。
志浩,你到底去哪里了?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吗?我默默地想着。
有一天,突然邮递员送来一份信。那天我正好从超市回来,接过信就随手放进裤兜里。回去只顾着吃,直到下午才想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张志浩学的,这下我可里找到他了。
我急忙换上衣服,照着他写的地址我找去,原来他躲进这么偏僻的地方,难怪我找不到。
没错就是这里,我顺着羊肠小路走过去,不远处有一座小屋。我走了进去,果然是他。他还拿着酒瓶,还剩下半瓶没喝。我纵身一跃把他手中的酒抢了过来,自己……喝了起来。
“我陪你喝?”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埋头喝酒。
“你以为自己躲起来就能解决问题吗?”他喝了口酒,一声也没啃。
“你知道你母亲有多担心了吗?在她这个失去了丈夫,要是在失去你这个儿子,她还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母亲着想呀!”我理直气壮地说。
“别说了,别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摇着脑袋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我看的出他父亲很疼他,临走的那天还拿着他的手不放。他俩聊了很多。似乎把积攒了半辈子的话都说了出来。从这里看的出伯父是一个多么爱戴儿女的人,可是就这样……我想了很多很多。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你要为了你父亲的遗言,也为了这个家。要坚强起来。”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什么坚强?”他低下头慢吐吐地说。
“你父亲在天上看着了,你不要让他失望。拿出你的勇气来。”我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不,我只是暂时的,你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想通的。”他抬起头扫视了我一眼。
嗯嗯,我会等着你坚强起来的。他一下子抱住我。“谢谢你,我的好妹妹,哥哥会尽快振作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