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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有苦难言

面对着寒假,早已没有了快乐,在心中更多的是烦恼。烦恼着回家后怎么面对父母,烦恼的是走亲访友时的无奈,烦恼的是自己始终孤独一人……

回到家乡毅然是没了经济来源,穷困潦倒了一个月,不过有吃,有喝,可以好好陪着外公外婆看着那86版的西游记,挺好!挺好!那是老一辈的回忆,也是童年的记忆。

过年了,常年在外漂泊打工的游子也都回来了,一个小的村子也热闹了起来,杀猪宰羊,鞭炮声响,小孩嘻笑声,很有过节的气氛。

“财财,今年我们要回来了,预计大约26号就到家了,回来的晚,让你外公把年货买好。”父亲母亲总是每年这么晚回来,一回来之后,就是忙,忙着打牌,忙着拜年……

当我见到父亲母亲,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回来时,也没有丝毫的高兴,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都是外公,和外婆,我的母亲总说我不叫她妈妈,因此我父亲回来的时候就让我喊妈妈,当然我也没拒绝,我心灵上寂寞,没人懂,对此我只能选择沉默,没有太多的话,总是被他们说我内向,说我胆小,无论你们怎么说,我就静静的当个听众就好。

过年了,今年小姨也回来了,她早早就嫁在了别处,她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的家里人都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小姨跟别人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姨会走,也没在意,当渐渐的长大了,才知道女大要嫁人,小姨也嫁人了,我还有妹妹了和一个弟弟,姨夫为人也很好,很帅气,我和他也经常在一起聊天,今年准备回来和外公外婆一起过年。家里,又热闹了起来。

看着那些小朋友,过年开开心心的,穿着新衣服,还有红包拿,对于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对春节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也许是我的思想比较成熟,也许是我孤单的太久,也许是太缺少关爱,无论在多么热闹的环境下,我始终高兴不起来,习惯一人静静的发呆。

看着母亲对小姨的孩子说说笑笑,我只能选择离开,想想却又跟难过,难道是嫉妒心导致的,泪水,既然有泪水,洗把脸吧,也许是我太善于掩饰自己的内心的伤痛,男儿要坚强,每当我想哭的时候,听说抬头望望天就好一点。

在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就出去走了走,到小时候玩伴那里去玩玩,几年没见了,听说她上了大学,她叫李雯,见面了对我爱理不理,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看都不看我一眼,静静的玩着手机,对我一脸的冷漠,对着手机却笑的很开心,几年没见的朋友就这样,我很痛心,我看着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清纯,只是人变了,坐了一会,她同学来了喊她去玩,她也就立即放下了手机对我说:“你先坐会,我出去玩了。”说完就走了,难道我不是她的客人吗,这也是我来到她家,她主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很显然我被无视了。

还有一个小时候的玩伴,雪阳,周雪阳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在外打工,和我同岁的,但是她五岁上的学,当时我五岁不想去上学所以和李雯同班,李雯五岁上的学,后来又因为我的胳膊问题,我留了一级,自从上了初中我们几个几乎就都没联系过了。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一放假就都在一起玩,玩的游戏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雪阳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对我说,她喜欢我,也许女孩都比男孩成熟的早些吧,我就很调皮的说,没听见,到时她打了我一下就跑了,我也追了上去,小时候一起玩也挺开心的,长大了,见面后,也比较拘束,彼此话也少。更多的是为生活而奔波。

和她见面后,感觉她出社会出的早,穿着都非常成熟了,还化妆了,和她倒是有很多话聊,聊聊经历之类的,只是她觉得我变了,说我变的比较成熟了,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了,也许吧。

初三的时候我还为雪阳这个好听的名字写了一首诗。

诗名:雪阳

冬天的雪,

夏天的阳,

你的面容永远留在我的心房;

雪,

冰清玉洁,

白如天使,

帮助我完成心愿;

阳,

骄阳似火,

烈如天子,

温暖我的心田。

都说人世间的真情是那样遥不可及,

往日的擦肩都将成为今天的回忆,

是离,

是散,

我们彼此远去。

在那雪花纷飞的季节,

阳的光芒依旧可以照耀大地。

――当居

更多的是以景衬人,抒发朋友间的情谊。

小时候可以无话不谈,长大后,关系也就慢慢的变淡了,对彼此更多的却是陌生。

越长大越孤单,也不知道朱少当兵怎么样了,电话也联系不上,一个的春节也就到处走走,强哥到一直给我打电话,说好无聊,没事做。

大年三十,一顿丰盛热闹的午饭,炮声,烟花声音响亮。

外公外婆非常高兴,子女都在身旁,共享天伦之乐,一家人也许只有春节才能聚到一起吧。

除夕之夜父亲母亲终于没有在出去打麻将了,因为小姨来了,所以要陪小姨玩,那晚我们就边看春晚,边打扑克牌,倒也自得其乐。那天玩的很晚,零点时,出去放烟花,天空的烟火让人眼花缭乱,非常美丽,如白昼一般明亮,小姨的孩子玩烟花玩的非常开心,年龄小,还是好,无忧无虑的?

春节第一天,一般都是在家玩,初二以后就开始拜年了。

那天我和父亲母亲和小姨,姨夫一起去姨奶奶家拜年。我爸就告诉我说见到了姨奶奶一定要说新年快乐,反正我听着我父亲说这话我是挺烦的。

“姨奶奶新年快乐!”我见到了也随口说了一下。

“嗯,财娃子。都长这么高了,见面了,懂事了不少,来进屋做。”姨奶奶也非常热情。

之后,我母亲又开始介绍姨夫和小姨的孩子,我姨夫第一次来,所以基本都不认识。

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和尴尬的事。

“财娃子,现在在干嘛?还在上学没,还是和你们一起在GD打工?”姨爷爷就问着我爸,他一向说话都比较直,做为镇书记,为官清廉。

“嗯,还在上学。”我爸也吃着菜回答道我姨爷爷。

“县一中,还是二中啊!”姨夫又继续追问道。

“哪有?在县里上职高。”爸爸也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职高,有啥可读的,浪费时间。”姨爷爷一脸嫌弃的表情,技校在老一辈人眼中都是差劲的。

“我也不想让他读,他非要读,当时那个初中老班也是,推荐她上那个什么综合高中,说来说去还不都是技校。”我爸此时也用异样的眼光望着我。

“今年,毕业了,就跟爸妈一起,打个几年工,有本钱了回家做个小生意。”父亲不厌其烦的对我说着这句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倒酒,来倒酒,别光吃,喝酒的来。”姨爷爷就急忙的说。

我也拿了个杯子。一像不喝酒的我,也喝起酒来,我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喜欢喝酒,那个酒的味道真不好,我现在知道了,只是为了排解忧愁,今天中午我挺烦的。喝喝酒,心情才稍微好了点,至少不用在听那些老一辈的说我怎么样,怎么样。头脑还是迷糊一点好。

姨夫第一次来,他和小姨结婚也六七年了,这么久才第一次来,结婚的时候,谁都没请,弄的姨爷爷挺不高兴的。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你们结婚也这么久了,五六年都不来看望一下我们老人家,现在才来,套近乎这个不灵,我们交的都是心,常来常往。你们结婚也谁都没请,这也说不过去。”姨爷爷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

姨夫当时脸都红了也是急忙的说:“当时家里很穷,住的都是土房子,当时谁都不敢请啊,怕的就是,你们去了一看,这么破的地方,就肯定不会让她嫁过来的。近几年来。也是一直都比较忙,没时间来。”姨夫显的非常尴尬的说。

“我这个人,说话一向比较直,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道理的。那里冒犯了。别介意,来喝酒。”姨爷爷也是直性子。

当时姨父真的是有苦难言,我特别可以理解他的感受。

当时我们吃完午饭,我们就在外面坐着玩了会。我吐了,感觉好晕啊,好难过,姨奶奶也看见了。

“不能喝,就别让他喝啊,你看,这一吐,就不舒服,多受罪,这人多心疼。”姨奶奶对我爸妈说道。

“谁知道呢,他说没事,要喝。”妈妈说完,给我拿了个苹果。

我坐在椅子上就感觉,天旋地转,吃个苹果,都没味,又吐了一次,短短一会就吐了二次,这也许这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吧。酒后解千愁,现在真的没忧愁了。只是特别痛苦,难过,头很晕。

之后姨爷爷的儿子就开车送我们回家了,临走之前,姨奶奶,还给我们每个人,给了一个红包,当时我隐约听到。

“姨,你看这个真不能要,每年都来,每次都这的,弄的我们挺不好意思的。”妈妈对姨奶奶说道。

“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又不是给你的,给孩子的,收着。”姨奶奶说完就把红包塞到我的口袋里面。

送我们一回到家,我就马上去躺在床上,头晕的睡不着,又吐了一次,我的天那,这种感觉真的好无奈,特别想睡,晕的又睡不着,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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