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感到五皇子的舌头正舔着她胸前的地方,尽管隔了层衣物,可她仍能清晰地感到他唇舌的热力。
无双身子向后撤了撤,奈何五皇子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嘴巴仍然在她胸前流连。
无双有些恼了,不悦道:“殿下想要无双拿身体来谢你吗?难道殿下忘了昨晚的约定了?”
昨晚他们约定,等过几天无双适应了再进一步发展,五皇子如今这样,的确是太过心急了。
五皇子闻言身子僵了一僵,将头从无双胸前抬了起来。他见无双面有不悦,便讪笑着道:“哪里就能忘了?我这不是逗你呢嘛,再说你身子还没恢复,我暂且是不会动你的。只是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他说着伸手在无双脸蛋上爱怜地刮了一下,惹得无双厌恶不已。
“殿下到底依不依?”
无双有些不耐地又问了一遍,五皇子见她坚持,便点头道:“行,就依了你,将她赶出府算了。”
无双这才笑出来,笑过之后,便道:“天马上要黑了,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五皇子面色冷了下来,“我今晚陪你睡不可以吗?”
“殿下说过不碰我的,我怕殿下到时候把持不住,破了自己的誓言。”
无双说着冲五皇子眨眼一笑,然后推了推他的身子。五皇子无法,只得起身离去。
望着五皇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双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冷下去。
她下午时候听了不少那位芙姬的传闻,据说芙姬进府之后颇得五皇子喜爱,简直是爱到了天上,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每晚都是在芙姬那里度过的。
没想到如此受喜爱的女人,五皇子说翻脸就翻脸,可见此男的凉薄。
晚上无双躺在软榻上,想着白天时芙姬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心中一声轻叹。或许将她赶出府去,就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吧。
她始终以为下毒之人不是芙姬,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愿意相信那般清婉的人不会下毒害她。
无双将眼睛闭上,渐渐沉入梦乡。
睡到半夜,忽然便清醒了过来。她总觉得,她的纱帐外面有人。
抬手将纱帐拂开,果然她的榻前静静地跪了一人。
清浅的月色透窗而入,可清楚的看清那人的面容。
夕茶。
无双心中有些诧异:“夕茶,为何这个时候跪在这里?”
夕茶向无双磕头跪拜:“夕茶对不起姑娘,特来向姑娘磕头。”
无双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忽地便明白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个芙姬不是凶手,原来她果真就不是凶手。
真正的凶手,是夕茶。
“是萧澈让你这么做的?”
无双一通百通,既然知道了下毒之人是夕茶,那么剩下的事情,也就没那么难猜了。
夕茶是萧澈的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萧澈的指示。萧澈让她下毒,并栽赃给芙姬,这样便可为她除去一个大敌。
毕竟芙姬是刚进府的新欢,对于她来说,芙姬的竞争力还是很大的。
无双想通了萧澈的计谋,唇角不禁浮起一个冷笑。
那个萧澈,当真看不起人。
区区一个芙姬,难道她会怕?别说是芙姬,就算是这整座端王府的女人全都加起来,她也有办法对付。
没别的,主要自己这张脸太魅惑了,不论哪个男人,只要她想要,就一定能得到手。
这点自信,无双还是有的。
当然,萧澈除外。
因为萧澈在她心中根本不算男人,算病态。
“姑娘,殿下的话,夕茶不敢违抗,只是那断魂草疼起来厉害得很,姑娘今日受苦了。”
无双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萧澈果然狠心,想要设计陷害芙姬不会用其他毒药吗?既然知道断魂草这么疼,为何还要用这个?”
“姑娘,殿下说了,只有让姑娘疼得厉害,五皇子才会对姑娘格外怜惜,这样姑娘在捕获五皇子的时候,就会省力许多。”
无双冷笑,“你们殿下就是心细,可是疼的不是他。”
夕茶沉默了下来,无双对萧澈出言不敬,她不知该怎样接话。
静默片刻,无双抬手,“你也起来吧,你听吩咐办事,我不怪你。你回去后传话给你主子,就说他干出这档子事,我很不爽,让他看着办。”
夕茶不敢违逆,应了声是便站了起来,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无双心中着实惊异,没想到这个夕茶武功这般厉害。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在身边,她在端王府的日子或许会少一些危险。
接下来几日,无双一直都在喝药调理着自己的身体,毕竟那断魂草的毒性还是很霸道的,她中毒之时疼的伤了身子,需要好好地养一养。
每次五皇子前来,无双都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五皇子有好几次想要动手动脚,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挡了过去。所以无双来到端王府好几日了,五皇子一直未曾得手,不禁很是失落。
他在无双这里失落,就自然会在其他女人那里得到慰藉。
无双进府本来使得府中的女人们很有危机感,可是几日过去,五皇子都没有在无双屋中过夜,那些女人们偷偷打听着,暗自欢喜着,越发使劲浑身解数地伺候五皇子。
其实无双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她的那些药从来都是倒掉,她冷眼瞧着那些女人极尽姿态地奉承五皇子,唯有一声冷笑。
她们难道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男人就会越想要吗?她越是让五皇子等得久,五皇子就会越心急,等到哪天得到了,他也会很珍惜。
因为毕竟是他等待了那么久才得来的东西,他又怎么会轻易丢弃?
帝京一连好几天都是晴空万里,春意越发的浓了,转眼便到了盛春时候。
无双整日在王府中吃吃喝喝踩踩点,顺便与五皇子周旋,日子过得倒也凑合。
等到第六日晚间,无双好不容易将五皇子劝走,她刚刚在软榻上坐下来,忽地便有一个身影掠了进来。
定睛一看,却是夕茶。
夕茶一身夜行衣,向无双简短地道:“姑娘,你随我来。”
无双诧异:“什么事?”
“姑娘别问了,只管随我来就是。”
夕茶说着丢给无双一身夜行衣让她换,无双抬头瞧瞧夕茶,低头瞧瞧夜行衣,想着反正她也正想活动一下筋骨,于是便麻利地将衣服换了,随夕茶掠了出去。
夕茶显然对端王府很是熟悉,带着她轻易地便避过了巡逻的守卫,然后拐进一个小径中。沿着小径走了几步,夕茶突然纵身一跃施展出卓越的轻功,飞走了。
无双望着风一般飞走的夕茶,呆滞了。
妈的,啥意思?
欺负她不会飞吗?
正愣神间,她身旁的假山内忽地伸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拽了进去!
无双未料到大半夜的假山之内竟然会伸出一条胳膊,登时便吓得张口欲叫,没想到她的嘴刚一张开,一只手便稳稳地按了下来。
“别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