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已到,你打算怎么死?”忌现在不复刚刚的风轻云淡,此刻他身上散发的杀气似乎都已经要凝成实体将老大夫凌迟。
就是这个庸医,耽误了主子的最佳治疗时间!他就不应该看这家医馆人多就来这里!庸医!
“壮士!壮士饶命啊!”老大夫哭着喊着要爬过去抱忌的腿求饶,可是却被抵住脖子的长剑给吓得停住了动作。
忌看着自己的剑已经划破老大夫的脖子,眼神暗了暗。
只要再往前一点点……
“忌在干什么?”一个声音让忌挺住了动作。
老大夫立刻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发现忌没有要来砍他的意思就狠狠地松了口气,再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
“白衣小公子救命啊!这位壮士要杀人啊!”老大夫一下冲君忆染身前去,看着一双手就要抓住君忆染的衣角。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他的手和衣角之间仅仅一剑之隔。
君忆染才醒有些搞不清楚现在自己看到的状况。
哭的眼泪鼻涕糊在一起而且脖子还在流血的老人和拔剑的忌。
他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主子?”忌看着呆呆的君忆染轻声唤了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现在的主子看起来直叫人陌生。
“嗯?”君忆染抬头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人看见她眼中有一道银白色快速的划过。
“主子……之前发生了什么?”忌迟疑的说,毕竟他只是下属,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眉间的冷冽软了一分。
君忆染一震,发生了什么?发生了……成功了对吧,那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修了?
她微启有些苍白的唇,还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
“哟,今个儿是怎么了?这是染皇子的人呀?修为这么高?这得有灵士二品一阶了吧?杂家咋记得啊,作为质子,不能带任何修为是灵士以上的侍卫吧?”一个擦着胭脂水粉的公公走进来,身后更着几十个御林军。
他翘着兰花指,视线在躺在地上的伙计们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在老大夫和忌的身上顿了一秒钟最后停在整个人几乎是陷在软椅里的君忆染身上。
“哟哟哟,看这一个个被打的哟。”他向着他们走来。
“大人!救命啊!”老大夫一蹦,抱住了秋公公的大腿。
“这两个人闯入小人的店中……”
“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球公公的声音同时响起。
“大胆!杂家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岂是你这等肮脏人物可以碰的!”尖利的声音变得凄厉,君忆染和忌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秋公公不停的用拂尘扫着自己被抱的地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了!不行了!杂家要洗漱,杂家要洗漱!”秋公公念叨着走出门,在跨出门的那瞬间又回过头,阴翳的眼神盯着他们。
“来人呐!把他们两人给杂家带回质子府去,若有反抗,就地正法!”字都是一个一个从紧咬的牙齿中吐出来的,可见其愤怒值有多高。
然后一甩拂尘,踏出医馆,坐上停在外面的华丽轿子里。
“是!”御林军领命冲进来毫不客气的将君忆染从软椅里提出来,忌想动手却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看了那个被秋公公一脚踹飞出去差不多有两米已经晕过去的老大夫一眼。
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
乖乖的跟着御林军回质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