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阿禾起床洗漱,发现房门被锁。
又来了,那群人,来到牧伊国都不让人安生,拿欺负自己讨阿缪斯欢心,真是可笑。
阿禾习以为常,倒杯茶慢悠悠的喝,反正时间一到……
毫无预兆的,阿禾又消失在原地。
“昨天玩得可开心?”阿禾还晕乎着,就听到阿缪斯的问话。
其实抱紧阿缪斯这条大腿,做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谄媚小人也不错,无奈阿缪斯限制阿禾人身自由,寸步不离,随传随到,喜欢教唆他人排斥欺负自己等,实在是太变态了,讨好也是白讨好,所以阿禾要选别的出路。
“回禀公主,奴婢不是去玩,是迷路了。”阿禾喏喏弱弱的说,其实是装的。
“呵……是吗?”阿缪斯坐在镜前,心情似乎不错。
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蓝水裙,对比阿禾,不是褐色麻布衣就是黑色麻布衣,就连像正常的侍女服都没有,知道是阿缪斯让人这么做的,阿禾反正也不在乎这些。
“叫红彩进来。”因为心情好,所以不为难阿禾?这不像阿缪斯的作风。
阿禾知道红彩是阿缪斯身边最高级的侍女,当下要出门传话,不待在这最好。
“你可千万别再乱跑,你是知道我的。”这酥软的声音听得阿禾一阵发凉,鸡皮疙瘩直起。
“不敢不敢。”此地不宜久留,阿禾快速出门去寻红彩。
“哼,贱性不改,让我来帮你一把。”阿禾出门后,阿缪斯站起。
阿禾出门后往侍女住处走去。
看到自己住的地方门口围着一群来自风凌的宫女,嗤笑一声,一群脑残,就凭阿缪斯那个让自己身不由己的能力,这些人怎么可能困住自己?
“蓝彩姐姐你们在干嘛?”阿禾佯装胆怯不懂事的模样,这是她一贯的伪装。
“啊!”阿禾在身后出声,那叫蓝彩的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出声的是叫青彩的奴女。
蓝彩和青彩总是联手作践阿禾,在阿禾还小的时候,在他们还都是家养奴的时候。
无非嫉妒自己毫无灵力却能和红彩一样亲侍阿缪斯。
“公主叫我来唤红彩姐姐。”阿禾表现得乖巧。
“红彩姐不在,我去吧。”抢声的是三等奴女黄彩。
“黄彩你不要自作主张了,忘记橙彩的下场了吗?”一抹红色从侧面走来,一等奴女红彩。
黄彩面色一涨,她是想抢功的,确实阿缪斯公主不好伺候,但那是肥差啊,不过搭上性命就算了。
黄彩冷哼,愤然离去,青彩众人也竞相退去。
“阿禾妹妹,公主找我何事?”红彩一脸和善,阿禾却知道那是假的。
“不知道,我也是来传话的。”说完阿禾离去。
不知好歹,红彩暗骂,偏偏公主唯独命令自己要和阿禾处成朋友,却不曾想这妮子精得很。
阿禾跟在红彩身后踏进阿缪斯的住处。
“公主,红彩来了。”阿禾出声。
“哦,贱奴过来。”红彩被晾一边,反倒阿禾点名。
只见阿缪斯手拿着一件衣服。
“红彩,给她打扮打扮。”阿缪斯手一抬,指向阿禾。
阿禾一脸错愕,阿缪斯这是吃错药了。
“是。”红彩上前接过阿缪斯手上的衣服。
“阿禾妹妹往这边走。”红彩表情亲昵。阿禾还未回过神就被拉到凳子上坐下了。
阿缪斯则坐在一旁喝茶浅尝轻啜,别有用心的看着阿禾。
阿禾呆呆想着,这绝对是要出幺蛾子了。
拾掇拾掇一番,捣拾了一下之后,阿缪斯眼睛亮了。
看着镜子的阿禾也不敢相信,这真是自己。
“啪啪!”一阵掌声,“果然不错,这冥雪长裙果真不同凡响。”阿缪斯鼓掌噙笑高赞!
只见阿禾身着一袭莹白轻裳,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制,白裳表面似有银光流离,温和却不刺眼,白裳轻如无著,每走一步,无风自动,焕发光彩。
阿禾头戴白羽环,眉间有银砂点缀,淡粉口脂,温雅清新,显得阿禾整个气质如皑雪清灵,宛如雪中仙。
“没想到打扮起来倒是还可以。”阿缪斯含笑,看着阿禾就像看一件自己赢得的战利品。
“公主,阿禾打扮起来真好看。”红彩称赞道,手指于手掌间的掐陷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嫉妒到要飞起了!
“我要你代我去陪苏贝拉走礼程。”阿缪斯说出了打扮阿禾的目的。
阿禾心惊,自己一个奴女如何能陪苏贝拉公主走那盛重的礼程,让自己穿成这样,阿缪斯这是要打苏贝拉的脸,同时也让自己成罪魁祸首,“公主……”
“别说话,你这样挺好的。”阿缪斯难得的赞赏阿禾。
阿禾闭上眼睛不说话,阿缪斯,呵……自己反抗得了吗?想着等下如何面对吧,会不会当众就被乱棍打死,估计非死即伤。
阿缪斯又要虐阿禾了,而且还是在牧伊王国苏贝拉公主成年礼众人来贺的今天。
阿禾一动不动,低着头,决定立刻去找伊洛国师。
“公主,我可以退下了吗?”阿禾出声。
阿缪斯猛的窜到阿禾的身边,摸了一下她的脸,邪魅一笑,“呵……”
红彩被吓了一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公主这样。
“你就是奴性不改,贱到骨子里去了,打扮一番就想出去显摆是吧?”阿缪斯突然掐住阿禾的下巴。
阿禾咬牙,眸间藏着怒火。
“哼!”阿缪斯一甩手,阿禾摔在了地上。
阿禾嘴角一丝血迹,露出贝齿嘲讽一笑。
“不知死活!滚!”阿缪斯最讨厌阿禾那样的笑。
阿禾如释重负,拖曳着裙子起身离开这里。
“公主,这阿禾真不知好歹。”红彩趁机说道。
“啪!”的一声响,红彩摔在地上不敢置信。
“多嘴!轮不到你!”阿缪斯赏了红彩一巴掌,直接把她打翻。
“叫苏贝拉过来。”阿缪斯命令,红彩踉跄着起身,领命离去。
阿禾从阿缪斯那里出来后,就直奔伊洛,问他有没有办法让自己获得自由!忍不了了,阿缪斯那个病态的女人!
伊洛的结界里。
“伊洛儿,大爷我都待了一天了,咋没瞧见你说的那个谁?”某人耷拉着耳朵。
“奈樱,你想认识她?”原来那人叫奈樱。
奈樱耳朵竖起,“你这不废话吗?大爷从昨天都在这待一天了,不然早回绯樱山了。”
“哦?我以为是我们好久未见,你要多留几日。”伊洛轻笑。
“谁要看你这副臭皮囊了,还没大爷好看。”奈樱尾巴颠颠很臭屁的说。
“可你这副样子?”伊洛皱眉。
“大爷我这样子咋啦?不就是稀有的狐族嘛?”没错,奈樱是只银狐,绯樱山上下来的野狐。
“你这副样子只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结界。”伊洛喝了口茶。
“那不就得了,哎,伊洛儿,好像有人来了。”奈樱迅速变回毛茸茸的一团窝在伊洛身上。
“伊洛国师。”阿禾从远及近小跑着过来。
待阿禾走近之时,一团银白的东西往她怀里一窜,阿禾吓一跳。
“别介意,这小东西倒是和你今天的装扮很搭。”伊洛意味不明的看了奈樱一眼。
阿禾瞅着那一团,小小的,眼睛是红色的,应该是伊洛的宠物。
“奈樱,别闹,回来。”伊洛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小家伙更放肆了。
偏不,我踩我踩,顺着阿禾的头上爬。这姑娘究竟是谁?竟然也能得你允许进入结界,哼!大爷表示伐开心。看来,奈樱是误会了。
“姑娘,找我何事?”伊洛一把抓住奈樱抱在怀里。
“我叫阿禾,我想请问国师我该如何改变当下处境?”阿禾观察着伊洛的表情。
只要他稍显拒绝的神色,她就立马和他谈谈交易。
当日,他说的那些话,阿禾直觉自己对他来说绝对有些用处,这是一种很盲目而又确信的直觉。
然而,伊洛只顾着给奈樱顺毛。
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这种无根据的直觉不能相信的?也是……也许自己真的是忍太久,被逼狠了,才会去笃定的觉得伊洛会帮自己。阿缪斯对她来说不是噩梦,而是迫使她长久醒不来的梦魇。
“当下的处境?看阿禾姑娘的装扮,你是说你要去陪苏贝拉公主走礼程这个情况吗?”伊洛看她在自己面前发呆,心想难道最近自己的吸引力下降了,不由得摸脸。
奈樱蹦起来给了伊洛和阿禾两人一人一爪子,一个是白痴一个是自恋狂。
“抱歉,伊洛国师。”阿禾为刚才的走神道歉。
“没关系,我的爱宠也多有得罪。”伊洛表示不介意。
奈樱不安分的在伊洛怀里乱动,伊洛把他放在了桌子上。
“伊洛国师,我问的不是今天,而是自由!”阿禾语气重重的咬在自由两个字上。
伊洛一怔,他能想到阿禾过来的目的,没想到她却郑重的说出了“自由”两字,自由,对伊洛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两个字。
“当日,国师说过你我皆是笼中鸟,我想我们有相同的处境。”阿禾笃定的把猜测说出来。
伊洛不置可否。
“扑哧!”阿禾一声轻笑。
“抱歉国师,我不是有意的。”奈樱又乱动了,这次又跑到伊洛的头上,绝美的花环上趴着一团毛茸茸,真的好萌,好搭,好好看。
奈樱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阿禾,笑屁,你才萌,你全家都萌,大爷我怎么能用萌来称赞!
“无妨。”伊洛并不介意阿禾的无礼,就是奈樱有点磨人了。
“阿禾姑娘,你说我们有相同的处境,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没办法挣脱这束缚?”
阿禾没想过伊洛会这样反问。
“不然,比你强上好几万倍的我早就打破枷锁离开了。”伊洛淡淡说道。
阿禾哑然,对啊,他都没办法离开,如何有办法帮自己,果然,自己是想太多了。
“国师……我明白了,谢谢你。”阿禾叹气,起身,对着伊洛深深一鞠躬,欲转身离开。
“今晚子时你过来,我们来谈谈你的事。”言下之意,刚才说的都是伊洛自己的处境,而阿禾的事还是可以另当别论的。
“国师?”阿禾明白过来,自己的是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去吧。”伊洛一挥手,阿禾被送出结界。
“闷死本大爷了。”一道闪光,奈樱恢复人身。
伊洛啜着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就是你说会影响我们计划的人,你是不是瞎了,这毫无灵力的小姑娘。”奈樱又是一顿咆哮。
“你还允许她进来,你还允许她进你的结界!”奈樱越想越气,这不是重点吧。
“不,她并不在我的允许之内。”伊洛放下茶杯。
“怎么可能?!没你的允许怎么进得了你的结界,就算是神境的人来了……”奈樱差点把舌头咬断,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是有那么一个人。
“难道……”奈樱不确定,他曾听伊洛说过,这世上有那么一个同伊洛一样不幸的人,可以来拯救伊洛。
“阿缪斯来了。”伊洛再次开口。
“那,那……那她也来了?刚才,刚才……就是她吗?”奈樱有点语无伦次,他从伊洛那里听说过关于她和王国的太多传奇了。
“奈樱,你知道当她说出自由两字的时候我有多激动吗?我画地为牢多少年了?”伊洛猛的抓住奈樱的手臂,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奈樱无法体会伊洛的感觉,毕竟他是一只野习惯了的狐狸,根本无法理解失去自由后的那种痛苦,但他知道伊洛始终离不开。
“还好你说取消计划了,她来了,确实能影响大局,你的事情也总算有希望解决了。”奈樱淡淡的说,计划原本是清洗牧伊国,囚禁苏贝拉,血洗牧伊王室,让牧伊国变成伊洛的囊中之物,但,伊洛终究还是无法得到自由,幸好,她来了。
“她还不知道她的身世,代表着她还未觉醒,我们有必要帮她。”伊洛不怀好意的看着奈樱,心中落定一个计划。
奈樱被看得发毛,“怎么帮?听她刚才说,以她现在的处境也没办法帮你啊。”
“我知道,我要等到她觉醒!我知道阿缪斯苏贝拉他们要干嘛?”伊洛敲敲桌子。
“嗯?”愿闻其详。
“你可知道,冥雪长裳?”伊洛说的是阿禾今天穿的衣服。
“知道,那丫头身上穿的就是,哦哦哦!你是说冥雪长裳和鲜花披风!”奈樱突然明白。
伊洛点点头。
“可是你说的阿缪斯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不知道那姑娘的能力吗?她不是应该更牢靠的控制她吗?”奈樱并不了解阿缪斯。
“阿缪斯知道,他们就是知道才给她下的诅咒,你不了解他们一族,风凌王族天生自大,她这么个例外,怎能不控制不为己所用?阿缪斯更甚,她大概是觉得一切逃不出她的掌控。”伊洛显然不知道阿缪斯的恶趣味,她只是单纯的猫戏老鼠而已。
“你已经有计划了?”奈樱问。
“有,今晚子时,你一并过来。”伊洛起身,既然决定好了,他也要去把阿禾的契约兽强化一下。
被伊洛推出结界的阿禾一拍脑袋,忘记去看飍了!算了,今晚子时还要来的。
阿禾往回走,路上随处可见牧伊国的奴人,四处忙碌着,却都突然停下来对她注目三分。
唉,阿禾轻叹,这身衣服引人的光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等一下成年礼就要开始了,今天估计又是很艰难的一天。
今晚有翻身的机会,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熬过去,阿禾告诫自己,谨慎的走下去。
“恭送苏贝拉公主。”听到声音,阿禾欲转身后退,是红彩送苏贝拉公主出来。
一个照面,苏贝拉对着阿禾一笑,阿禾不得不面对。
阿禾连忙行礼:“奴女见过苏贝拉公主。”
“不错,打扮起来很漂亮,这衣服真适合你。”温婉的声音带着笑意,这是阿禾至今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
“奴女谢公主称赞。”不管如何,表现该有的乖巧就好。
“嗯,听阿缪斯姐姐说是由你今天陪本公主走礼程,这打扮还算得体。”苏贝拉此时来一句。
“奴女惶恐,不敢与苏贝拉公主一起……”
“好了,既是阿缪斯姐姐的意思,我也不会怪你,你这衣服确实好看。”苏贝拉打断阿禾的话,话语间并无责怪。
再三强调衣服很好看,这苏贝拉公主其实还是很介意自己一个奴女与自己一起吧,特别还是自己的成年礼上别人穿得这么好看,一个不小心这是会被比下去的。
“奴女谢过苏贝拉公主。”不管是不是真的宽宏大量,阿禾都是无意趟牧伊国这趟浑水的。
只是她无意别人却有心。
“嗯,退下吧。”苏贝拉说完往前走。
阿禾等苏贝拉先行,随后往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的苏贝拉回头看着阿禾的背影想起阿缪斯的一段话。
“你的伊洛跟她碰面了,想必猜出了我的计划,以他对我所知,我给她穿冥雪长裳,伊洛便知道我欲放走这奴女,他肯定不会错过这唯一获得自由的机会,所以伊洛一定会帮她,助她遁走助她觉醒,既然他将计就计,我就来个局中局,伊洛肯定想不到我故意放她走,只是为了……”
苏贝拉想起阿缪斯的话还有笑就觉得毛骨悚然,让她升级为更完美的玩物?也就只有阿缪斯有这样的恶趣味了。不过当她知道伊洛想摆脱自己时就更加听阿缪斯的话了。
所有人都准备妥当了,苏贝拉公主也被叫回寝宫静待,吉时马上就到了。
阿禾也紧紧跟随阿缪斯身后去典礼现场。
举国同欢的牧伊国苏贝拉公主成年礼开始举行。
牧伊国王族如风凌国王族一样只有一个公主,所以都视为掌上明珠,享举国上下的厚爱,当然,牧伊国人更爱美人国师。
提示吉时已到的号角准时响起,而后脆悦声声,琴瑟和鸣之际,天空开始绽放五颜六色的光彩,鲜花从天空飘散而下,牧伊公主裹着金色的霞光耀眼的在飘花的地方出现,她身着娇小的银纹红礼服,银纹绣芙蓉,栩栩如生。她嘴角噙笑,摇曳着步摇,一步一步从天空走下来,每踩一下脚下就出现一朵由火凝成的火莲,五彩做影,置身花中,步下生莲。
众人已经看呆,目不转睛深怕错过彩的一幕。
忽的远处传来一声凤鸣,一只水凰翩飞朝着苏贝拉快速冲来,越来越近,苏贝拉径直的走着不曾理睬。眼看撞上,苏贝拉反手抓住,骑在了水凰身上,水凰鸣叫着朝地上冲来。
地上的人吓个半死,来不及反应,水凰已撞在地上。
“嘭!”的一声,水凰撞击地面幻化成大量水泡,苏贝拉张开手出现在泡泡中间,身上金光变成了五光流彩,光彩映在水泡上,让人感觉如梦如幻。
众人纷纷起身鼓掌,太唯美了。
牧伊公主的成年礼真的太好看了,这才刚开始,都快感动哭了,准备得太精心了。
“不愧是五行幻国牧伊国,这牧伊公主的五行幻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是啊,金木水火土五行本相生相克,可这牧伊公主五系灵根,幻术信手拈来,让人刮目相看!”
“对啊,特别是最后那只水凰,跟真的灵兽一样,绝妙了!”
“……”
众人拍手叫好的同时都在夸赞。
苏贝拉自信一笑,朝着一个地方看去,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安排的,同自己一样五行灵根,天赋绝顶,却比自己更甚一筹的伊洛。
伊洛依旧是黑色装扮,戴着面具坐在角落兀自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对苏贝拉的表现根本无感,他只是时不时瞄一下那个小丫头。
站在阿缪斯身后的阿禾惊呆了,捂着嘴惊叹,“好漂亮!”
“是啊,那些泡泡好梦幻!”红彩痴迷的说。
“不是泡泡,是苏贝拉公主的身后,真的很漂亮。”阿禾很震撼!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都比不上。
“身后不都是泡泡吗?”红彩就看到一大堆彩色泡泡。
没人看到吗?周围的人也都只是称赞苏贝拉的五行幻术,没人看到那件披风吗?只有自己看得到吗?
没人注意到阿缪斯嘴角微微翘起的一抹笑,注意到了吗?那让你出场吧。
琴瑟之声换了种照样动听的鸣乐,苏贝拉公主开始走礼程受众人祝福。
阿缪斯看了阿禾一眼,阿禾低着头,不得不顶着万人瞩目硬着头皮上前。
“哇!那姑娘是谁,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那姑娘真清毓,着装得体,如雪中精灵!”
“好像是风凌国公主的奴女,她上来干嘛?”
“……”
阿禾一步一步,身上的冥雪长裳焕发着银光照耀着众人,她走得很快,因为她听到了议论纷纷。
王位上的国王和王后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怒气,这大胆的奴女想要做什么!如果不是苏贝拉让他们稍安勿躁,他们早把阿禾撕成两半了。
阿禾走到苏贝拉跟前,行了一礼。
苏贝拉也不多说,左手一抬,阿禾立马上去扶着。
“原来是陪公主走礼程。”
“可这打扮也太出众了,不过是个奴女。”
“不是风凌国的人吗?如何有资格陪牧伊国的公主?”
“太有心计了,这是公主的典礼,国王怎么还允许这奴女活着?”
“……”
众说纷纭,都在质疑,嘲讽,谩骂。
阿禾的处境无比难堪,但她不得不这么做,阿禾看到台下阿缪斯笑嫣如花。
赶紧走完吧,阿禾祈祷。
索性路不长。
苏贝拉公主要拜天,三跪九叩,阿禾忙着掺扶忙着献香奉酒。
苏贝拉公主要拜父母,阿禾照样托上酒盘,忽视牧伊国王和王后要杀人的眼光就是了。
阿禾一举一动都能引发冥雪长裳的银光流溢,众人对她是越来越不满,觉得她在抢苏贝拉的光。
阿禾也是有苦难言。
繁重的礼节终于完成,阿禾长吁一口气,接下来是宴会时间,找个地方换衣服,大概就没人在注意自己了。
正要退下。
“你看见了吧?”苏贝拉忽然叫住阿禾,指了指身后。
阿禾点点头,那件美得不可方物的披风。
“这件衣物叫鲜花披风,连我都看不到长什么样子,你真幸运。”苏贝拉遗憾的说。
阿禾诧异,她以为苏贝拉看得到才穿上的,没想到她也看不到。
“你能描述一下你所见到的吗?”苏贝拉诚恳的请求。
阿禾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披着鲜花的人,你是第一个,这披风它长长的拖在……”
“与其说出来,不如让我看看吧。”苏贝拉猛的把披风解下披在阿禾身上,动作出其不意,快到阿禾还未反应。
“哗!”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