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起来了!”话一开口,意茵就想骂自己一句,这不明显的嘛,还有得着说。刚刚心里想了千万种待会可能出现的见面的情况,可是目前这样的情况还真没有想到。一瞬间,脑子里编排的各种话,此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视线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微低着头,可以不去看他的眼睛。
“正好,我刚好要去叫你起床呢!”陶亦华沉沉地声音,带着晨起后的慵懒,如一阵清风般传入意茵的耳中。
他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微低着头,脸颊红到脖子根,还不停地躲闪着自己眼神的小女人,面上一片淡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她在害羞呢!
“哦,那我先去洗脸了!”磕磕绊绊地说完这句话,意茵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
陶亦华没有阻拦,站在原地,望着意茵慌乱的背影,嘴角咧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一夜,她变得更加妩媚,更添一丝女人特有的魅力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传来,陶亦华不自觉地眯了眯眼,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意茵昨晚美妙的身姿。
甩了甩头,心里告诫自己要懂得克制,看她样子似乎很累。哎!陶亦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一遇上意茵,完全把持不住。往日的那些自制力,统统不见了。
意茵急冲冲地跑进浴室。身子抻着流理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颊红红的自己,心里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有些纠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意茵才磨磨唧唧地从浴室里出来了。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锅白米粥,一碟小菜,几样简单的早点。陶亦华正端着碗,一手夹着一个包子,一手捏着一根勺子,往嘴里送粥。看到意茵出来,赶紧将嘴里的早饭咽下,想平常一样,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粥我已经盛好了,坐下吃饭吧!”完了,还体贴地为意茵提上了筷子。
“嗯!”意茵有些不自然析笑了笑,接过陶亦华递过来的筷子,端起碗。
“除了白粥,其他的都是我在下面的店里买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陶亦华知道意茵的胃不好,得喝粥。
“很好!”意茵笑了笑。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昨晚的事,像一对相处多年的夫妻一般,平平静静地用完一顿早餐。
今天是周一,两人都要上班。
饭后,陶亦华提议送意茵去学校。意茵没有拒绝。这边离学校比自己住的地方远,且自己也不熟悉。
“我今天得回去了,晚上不用来接我了!”车上,意茵瞥了眼放在后座位上的皮包,对着陶亦华说道。
想到刚刚自己拿着皮包的陶亦华那阴沉的脸色,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意茵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经常这样,无缘无故地摆脸色。
“其实你可以直接就住我那边,反正我们两上班时间不冲突,我也可以送送你!”陶亦华尽量放低语速,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正常一点。意茵学校上课时间是八点半,自己去公司的时间比较自由,所以这样的话说的很是合理。但是他就很难理解,两人都这样亲密了,为什么她可以像没事一样,提出要分开住呢!
其实意茵骨子里还是较传统的,虽然她并不反对婚前的性行为,但是婚前同居,对于这个读了多年书,又为人师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再则,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的久了,也习惯了。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也不用那么麻烦!”意茵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特地麻烦陶亦华送自己去上班,一则学校有校车,再则金雅苑离学校更近些,也方便。
陶亦华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她说不想麻烦自己,自己对她的好,是麻烦吗?想到这里,陶亦华有些烦躁。意茵的话看似礼貌,其实客气疏离,这让他很是挫败。
“意茵,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不会以麻烦为理由来推脱我对你的照顾了!”意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脑子里却是一直回想着陶亦华临下车时的那句话。
刚刚那算是求婚吗?意茵不敢相信了。两人的进展也太快了,前一刻两人还是恋人关系,这一刻就向自己求婚了。想到自己刚刚那惊讶的样子,头还撞到了窗户的玻璃上,真是丢人啊!
“想什么呢?一脸思春的样子!”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力道,耳边响起了钟紫桦那欠揍的声音。
“你吓死我了!”意茵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满地瞪了钟紫桦一眼。“我要是吓出什么病来,看你怎么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我娶你好了,还负责呢?”钟紫桦很鄙视地看了坐在位子上的意茵一眼。这女人前几天在医院见面的时候还一脸憔悴,现在已经春风满面了。
“啥说什么呢?”意茵的心在听到“娶你”二字的时候,咯噔一跳。很不自然地咕哝了一声,脸颊也微微发烫。
“我说着玩呢?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钟紫桦听到意茵明显弱下去的声音,不免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意茵脸颊通红,明显是害羞的样子。心下又起了捉弄之意。
“没有,你看错了!”意茵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得!你当我眼睛有问题啊,说吧,在想什么猥琐的东西,脸都红了!”钟紫桦很不屑地瞥了意茵一眼。这家伙,当自己的眼睛瞎了吗?
“你满脑子里才是猥琐的东西呢,我是人民的教师,那想的绝对是正大光明的东西!”
“不行了,我要吐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钟紫桦听完意茵的话,立刻做出呕吐的样子,还不忘吐槽。
“我靠!”意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脑子里灵光一闪:“怎么样,那天和我那个学长吃饭感觉怎么样啊?”想捉弄我,没门。
果然,钟紫桦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似乎还有一抹可疑的潮红。“什么怎么样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立刻装着在整理桌子上的书籍,躲躲闪闪,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