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茵,有个问题,不知道我该不该问?”耳边忽然传来周安天的声音,打断了正沉浸在窗外世界的意茵。
“啊?你说吧,没什么关系的!”意茵想,对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应该也不会问出一些什么很奇怪的问题的。
“我就想问一下,你和亦华,现在的关系!”周安天看着意茵一脸平静地表情,捉摸不透她现在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们……”这个问题到把意茵给难住了。说两人没有关系吧!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不同寻常;说有关系的话,可是两人又是什么关系呢?除了是同学,除了在一起相过亲,意茵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望着意茵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安天以为意茵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好似松了一口气似得:“没关系,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用说的!”
“嗯,好吧!”意茵见周安天不在追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亦华这几天过得很不好!”过了半晌,周安天又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
“……”听着这话,意茵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心里又有些为陶亦华担心,他怎么了?难道生病了?毫无根据的猜测,使得意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安天,等待着他的下文。
“亦华好像病了!”是相思病啊!后面的一句话周安天没有说出来,他觉得,与其让别人点醒他们两个人,不如让他们自己去发现更好。
“什么,他病了!他的身体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前几天还是好好的呀!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呢?”意茵听到周安天说陶亦华生病了,心里也有些急了。
看到意茵如何模样,周安天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着两人的样子,明明都是那么在乎对方的人,怎么这两天两人会是这副光景。亦华整天在公司摆着一张寒冰脸,对待下属也比以前苛刻多了,动不动就发火。有时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一呆就是大半天的不说话,以前那种精明干练的模样完全不见了踪影。起初,还以为是和意茵吵架了,可是现在看来,不像是吵架啊,到底怎么回事,安天有点迷糊了。
“你别急啊!意茵,听我把话说完啊!”
“哦!”听到周安天的话语,意茵顿时觉察到自己刚刚是多么激动。尴尬地笑了笑,“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从亦华回公司的第二天开始的。”周安天说完第一句话还特地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意茵。“第二天,亦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心情还挺好的,慢慢地就变差了,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动不动就发火。有时候还自己一个人坐着发呆,办事情也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泽霄提醒的及时,差点连工作上的事情,都要出纰漏了!哎!”
“怎么会这样啊?”意茵听着周安天的描述,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上班第二天,不就是亦华向自己表白的第二天吗?原来,他给时间给自己考虑,却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怎么会这么傻呢?
“意茵!到了!”不知自己想了多久,连到了自己的学校时,意茵都不知道了。
“哦!那我先下车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啊!”意茵忽然很想离周安天远远的,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意茵就是感觉他在埋怨自己。“我先走了,下次见了!”望着近在咫尺的学校,意茵有些恍惚,然后慌忙地想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
留在原地的周安天,望着意茵匆忙离去的背影,表情复杂。
意茵几乎是跑着进办公室的。
“呼!呼!呼!”意茵捂着胸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大口地喘息着。
“怎么了,汪老师,怎么这么喘啊?”同在一个办公室教经济史学的钟紫桦老师看到意茵脸色苍白,而且还大口大口地喘气,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刚刚跑得太急了!”意茵朝着钟紫桦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钟紫桦老师是和意茵差不多时间进景城大学的,只是她比意茵早半年,所以在意茵刚来学校的一段时间给了意茵很多帮助,意茵对她很是感激。
“你没事就好!”听到意茵说自己没事,钟紫桦也似松了一口气。“我看你脸色有点苍白,而且经常手脚冰冷,你要不要去检查检查的?”
“我可能体质比较偏寒吧!而且不是说胃不好的人也是畏寒的嘛,应该没什么事情的。”意茵觉得自己手脚冰冷很早就有了,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时间还是去检查检查比较好,这样自己也放心点!”钟紫桦听到意茵这样说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是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会留心的,谢谢你啊,紫桦!”意茵听着钟紫桦的关心,感觉很温馨。
“这点小事,谢什么啊,真是的!”钟紫桦听到意茵这样向自己道歉,反而有些不自在了。“我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上班见喽……”
“嗯,好的!”意茵朝着钟紫桦微微一笑,目送钟紫桦离开办公室。刚想起身去倒杯水,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意茵眼前一黑。勉强抓住办公桌的桌沿,才没让自己摔倒。过了一会,眩晕感渐渐消失,眼前也回复清明。应该是久坐导致的大脑供氧不足才眩晕的,意茵这样想着,并没有多在意。
同一时间,优能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陶亦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内,背对着门,面朝窗外,一脸沉寂。黝黑的双眸,面向东北方向,久久没有撤离视线。桌上的烟灰缸里,落了满满的的烟蒂。桌子上还散放着几份要处理的文件和一杯冒着热气的温咖啡,这是林泽霄刚刚送进来的。
已经四天了,她还是没有给自己任何回应,甚至是一条短信都没有。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以至于吓到她了?还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以致于现在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想到这里,陶亦华自嘲地笑了笑。